第10章 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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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姜晓箫说道。
“别客气”。依旧还是林嘉华那软弱无力的声音。
案件彻底解决后，姜晓箫再次来到了林嘉华兼职的地方。
姜晓箫接着感叹道：“不过，最后的结果还真是想不到，没有贺军他真的会自首，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的情况下。他完全能赖的掉。我们后来根据他说的车牌号找到了他当时开的车。通过监控录像发现，所有视频镜头下的驾驶员都捂得严严实实，根本认不出来是他，如果他不自首，我们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嘉华说道：“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但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这说明他心中还有善良存在，如果上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以犯罪为乐趣的犯罪者来说，这招是绝对不可能的。法律其实也是道德的一种，是道德的强行表示方式，法律之外还有道德，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标准，法律之外，要用道德来弥补”。
“不过，劝凶手去自首果然还是太不稳妥了，这次也是幸亏凶手愿意自首，不然的话他就真跑了。队长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后，还是批评我说我太胡为了，不第一时间上报，而是去和凶手对峙”。
“人做任何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要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未成年人做事确实很少思考后果，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当时就和你说了这是最后一招，所以肯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你敢这么做说明你很清楚他的为人，他愿意听你的，虽然你脑海里多少对这个观点还是有抵触，但你的潜意识是这么认同的，不能说不敢，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真是服了，之前对我毕恭毕敬，出来问题还是我的锅。我怎么说也是破获了案件吧，没转正前一个个的都叫我小小，转正后都叫我姜警官。这些人真势利”。
“这很正常，势利的人特别多，我可没少见过。毕竟普通人都想往上跳，追寻更好的生活，但正常攀升需要多少时间和精力，自身又要多大的实力，这个没人知道，但是个人都知道弯路能不走就一定别走，很多人走了一辈子弯路，到最后还是一场空。你家里有权有势，而且他们还觉得你本人还有才华，所以肯定都想巴结你，就算不能巴结，也不能得罪”。
“‘以为’这两个字是不是有点多余”。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是你自己破获的案件吗？”
“这倒是真的，不过别忘了我也付了你钱”。
“付钱不代表就成了你的了，不过你到提醒了我，之前说好的，作为一名有原则的人，为了打破我的原则，这次别忘了，记得加钱”。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势利”。
“闭嘴，我小时候穷怕了，不行吗？”
“行，可以，对了，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上次的另外两个人呢？”
“他们回去了，他们今天没有晚班，我也随时都能离开，话说你来这到底买不买酒啊？”
“行，来杯酒”。
“好的”。对于广播案件来说，有人愿意照护他的生意，对此林嘉华明显更高兴。
“不过你到提醒了我，说到势利，你之前提到的那些势利眼是你所认识的那些长辈吧？”
“是”
“之前的那个UFo事件，你愿意帮那个小男孩分析原因也是因为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吧”。
“对，不过看破不说破，好吧”。
“抱歉，话说那起事件你处理的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你知道男孩他为什么看见UFo的了吗？”
“确实知道，不过目前我还没处理”
“这样啊”
“所以还需要你”
“唉，什么？”
“这件事情我单枪匹马肯定做不来，还必须有个帮手。看在我之前帮你那么多次的份上，除了酬劳，你也帮我一次，我需要有人配合我才行”。
几小时后，在时喜研发部内，一男子正在电脑前敲击操作着。
“不好意思了，这么晚还来找您”男子的背后突然传出了他几天前听到过的声音。
林嘉华继续说道：“不过这么晚还在工作的您也是不注重身体啊，何先生”。
何耀飞回头看去，来人正是林嘉华，以及他的妻子贾清月。
何耀飞：“是你，还有清月你怎么也来了？”
林嘉华说道：“是我拜托她来的，因为我接下来要讲的话希望你们夫妻二人都能听到”。
“够了，我是来弄清他出轨对象的，你不是说知道他要离婚的原因吗？赶紧告诉我”。贾清月不耐烦得说道。
“先别激动，我不是一开始就和你说了嘛，和出轨无关”。林嘉华回答道。
贾清月生气的说道：“什么无关，他们单位都传疯了，说他出轨的事”。
何耀飞回怼道：“出轨什么，你没看见我每天晚上忙成这样，我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我图什么啊？我问你”。
贾清月质问道：“少来，我都听说了，有超过一半的工作是在在对你的要求之外的，那些都是你主动申请的，我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不多做些工作怎么赚更多的钱”。
“赚钱，赚钱。你脑子里就想着赚钱，那老婆孩子你就不管了？”
“你一个人顾家不行吗？我在外面还要陪客户”。
“还配客户，那是你的工作范围吗？什么客户啊？女的吧？”
“你这不可理喻的家伙”。
“好了，一会再吵也不迟”。刚刚一直不说话的林嘉华插嘴道。
“那个谁，我记得你姓‘林’吧，林先生你来找我也就认了，你为什么还把这个不可理喻的人也带来了，我没得罪过你吧，为什么这么对我？”何耀飞问道。
贾清月说道：“我不可理喻，什么叫我不可理喻，你当我想来见你啊，要不是他上次离开是非要问我要电话号码，并告诉我说他知道你要和我离婚的原因，并说让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过来，不然你认为我会来吗？话说我现在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对此，林嘉华回答道：“我想说，你说集团内部传出你丈夫出轨的言论，可你有没有思考过最开始是从哪传出来的？”
“够了，我管它是从哪传出来的，我现在知道他出轨对象是谁”贾清月怒斥道。
“不，这很重要，”林嘉华接着说道：“这本是你们家里的私事，我一开始也只是冲着调查飞碟去的，不过你们的行为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这让我很不爽。所以我就临时决定顺手把你们家的私事也处理一下”。
“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何耀飞生气的说道。
“还不许人管，你果然心里有鬼”贾清月说道。
何耀飞无比生气的说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个我们晚点讨论，”林嘉华打断道：“我说了，我最早来接触你们家庭是想调查飞碟，后来得知你们儿子还看见了天使，然后看了你们儿子的话后，我意识到他画的是几天前的案发现场，后来经过分析，他看见的是一种名为布罗肯的光学现象。所以这可以证明你们儿子看见的是真的，他之前说的每句话肯定也都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样，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贾清月不满的问道。
“您可真不适合做个好母亲，之前说你儿子在说谎，现在就算确认了你儿子说的是真的又说和自己没关系”林嘉华说道。
“够了，我为什么要做个好母亲，他父亲都不管他，我凭什么要管他？”贾清月生气的问道。
“就凭你是他母亲，你有管他的义务，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对方有没有履行这个义务”。林嘉华说道。
“凭什么？”贾清月无比生气的质问道。
林嘉华回答道：“不凭什么，就凭你是他母亲。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我们都晚点再讨论，我刚才说了，我一开始就是从这飞碟来的，既然已经明确了看见飞碟是真的，那就思考一下吧，他为什么会看见飞碟？”
“够了，干嘛待会讨论，现在就说清楚。而且你说飞碟是怎么回事，谁关心这个，我要不是听你说知道他离婚的原因我才不来呢”。贾清月说道。
“你不来也得来，强制性的；还有我接下来说的话也一样，你不爱听也要听，所以麻烦你安静点”。林嘉华也丝毫不惯着她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啊，潜意识的以自我为主，不过算了，谁又不是呢，你要是生活在印度的话你估计就很难这样了，那的人基本上都是大男子主义者，现在把灯关上”。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关灯干什么?”贾清月对于林嘉华的言行十分生气的问道。
“不干什么，场景再现而已”。说完关上了办公室的灯。
“够了，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林先生，请你自重，你们两个赶紧离开”。刚才一言不发的何耀飞也开口道。
“我想我可以晚点再自重。贾女士，你把窗帘拉开”。林嘉华指向了前面放下的一道办公室窗帘。
“拉它干什么？”贾清月不明所以的问道。
“别问，先照做”。林嘉华说道。
“莫名其妙，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外面究竟能有什么？”。贾清月嘴上虽然这么抱怨着，但还是气愤的照做，然而下一秒，当她向上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惊向她席卷而来，不只是她，一旁的何耀飞也被眼前的一幕惊的不知所措。
“这个就是那晚发生的真相”。林嘉华说道。
只见窗外，自然而然的飘浮着一个巨大的飞行物，那正是UFo。就像何优说的那样，一个真正的巨大的飞碟就在众人眼前出现，不一会儿就往上飞去，然后彻底消失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目睹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贾清月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多的恼火，她现在更多的是困惑，她现在只想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说不了，想知道原因，必须去对面大厦，两位可愿意与我一起移步到那里”。林嘉华一遍打开灯，一遍指着刚才UFo出现的正对位置——正对面出现的那栋大厦。
另外两人并没有反对 就这样三人很快来到了对面的大厦内部。夫妻俩人就这样跟着林嘉华来到了一处地方，那里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
“辛苦了”林嘉华说道。
“不辛苦，”姜晓箫回答道：“但是倒是麻烦了这位大厦的保安”。
大厦的保安说道：“不麻烦，你们完事后赶紧离开就行了”。说完他就走开了。现在就剩下林嘉华他们四个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的现象是你弄的吗？”贾清月率先开口询问道。
姜晓箫回答道：“是的，我和这的保安商量好了，让他把大厦借我用一下，不得不说警察身份还是很好用的，虽然这是滥用职权。不过人保安也没说什么，然后我就进来按林教我说的做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贾清月又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从这里把手电筒的光对着对面你们的办公室打了过去”。
“不可能，手电筒怎么会造成……”
然而贾清月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姜晓箫再次打开手电，再次把UFo的画面印到了刚才的办公室的窗户上。
“这是强聚光灯，它的功率比普通手电强好几十倍，别说是对面大厦，就是几十米开外这个应该都没有问题，一些厉害的强聚光灯甚至可以把光传到月亮上去”。林嘉华在一旁开口解释道。
“那UFo图片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照过去的光会显示UFo？”贾清月还是不解的问道。
林嘉华解释道：“因为手电被动了手脚，手电前端的玻璃罩子里放了一张透明的照片，手电光穿过去就能投影到对面大厦的窗户玻璃上”。
贾清月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那UFo那么逼真，怎么可能是照片，那么立体”。
“那你打开了看看”。林嘉华说完便把手电给了贾清月。
“无论你怎么说，照片都……，唉，这个是什么？”贾清月一遍说一遍打开灯罩，然而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时她震惊了。
里确实是一张照片，一张透明的照片，可上面的画面不仅特别淡，还十分模糊。根本不像能投影出图片的样子。
“这是一张全息图，”林嘉华解释道：“可以让本来平面的东西经过镭射光的照射变得立体起来，这个也不是普通的聚光灯手电筒，它发出的是镭射光线，这些天我自己做了一个，虽说是自制的，但还是很成功。有人和我一样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之前何优不是说他被强光照醒后，看见了发着强光的飞碟嘛，那不是飞碟发的光，那是强聚光灯的光，之后他还说飞碟往上飞后不见了，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一样，原因很简单，把手电往上抬，把光往上打就行了。然后他说他跑过去往外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他当然看不到，因为有人完事后就把强聚光关了”。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让小优看见的外星人，可是，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贾清月问道。
“是的，你们住的是那栋小区比较少见的7楼大楼，而且就住7楼，而旁边则有一栋6楼的楼房，如果事先弄清楚你家儿子卧室窗户的位置，站在那栋楼的楼顶，就能像刚才那样，实施了这个有趣的方案。至于原因，不如就问问本人吧”。
林嘉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何先生，刚刚按我说的实施了这件事的人就是你吧，你那天晚上没有回家，说是在单位加班，但其实就算要负责活动通宵工作的话，你也不用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你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去实施了这件事对吧。你还记得我问你，你负责研究什么的，你故意抢先说电子与光的干涉与衍射，一来是不希望你的同事告诉我通俗的说法，所以抢先说了；二来是为了隐瞒真相。但你这招只能对付真正不懂的人，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基本上就知道你们的研究方向了，虽然也有很多别的，但你们商业性的研究也就只有3d技术，光的干涉与衍射，那玩意说白了基本上就是3d技术”。
见对方没有反应，林嘉华继续说道：“后来我还去了，你们开商业会的会场，想在那里那种舞台式的会议室里展示市场情况，必须借助全息投影，从那时起我就彻底清楚你在研究什么了，至于想到你是怎么利用全息图的更容易，只要看到相应的光线就行，我通常眯着眼，所以在我眼里基本上所以光线都很像手电光”。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贾清月不解的问道。
“这和他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一个原因，还有他们单位为什么会传出他出轨的谣言也是这个道理，其实谁没有真正见到他出轨，另外就是最开始往外传他出轨的人应该就是他自己”。
“什么？”一旁的姜晓箫开口问道：“怎么可能，哪有人自己传谣说自己出轨”。
“为了离婚后能赔老婆一笔赔偿金，为了能在分家产时，能让老婆更占优势。如果他后面能找到演员假扮他出轨对象的话”。林嘉华回答道。
姜晓箫不解问道：“难以置信，一般人离婚分家产都是想着怎么对自己有利，哪有人刻意想着对对方有利，还为此刻意装出轨。”
“可我们眼前就有一位”。林嘉华说道。
姜晓箫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要离婚？”
“是啊，那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贾清月也不解的问道。
“为了不拖累你和你们的儿子”林嘉华说道，然后他看向何耀飞对他说道：“何先生，还记得，那天见面时候吗，我当时注意到你抽屉里的东西于是就冲过来把抽屉打开，然后你的离婚协议书就被大家看到了，但我一开始注意到的就不是离婚协议书，真正让我惊讶的是我后面拿起的那个写着英文的药瓶。你当时对我的行为非常生气，但后来我问你那个药瓶是什么的时候，你立刻换了一个态度，并开始愿意回答关于我提出的关于飞碟问题。那是因为你想转移话题，不想在那瓶药上做过多停留。你当时和我说那瓶药是维生素，但哪有人吃个维生素还买进口的，况且那上面的英文我是认得的”。
林嘉华再次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那不是维生素，那是一种专门治疗白血病的药”。
“白血病！？”一旁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彻底震惊了，异口同声道。
“你查出来多长时间了？”林嘉华问道。
“前年发现的，差不多快有两年了吧，”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何耀飞终于开口了：“医生说我没几年了”。
“是吗？挺严重的。”
“是啊”
“所以你故意对家人冷淡，故意不回家，故意提出要离婚，这些都是为了不拖累他们母子俩，为了让你家人提前适应没有你的日子”。
“对”
“同时也是为了让你的家人讨厌你，彻底疏远你，你想这样你死后他们就不会特别难过。你把空出来的时间一门心思的扑到工作上，也是为了能多给家人留下些钱”。
“但你还是放不下你儿子，你知道他特别喜欢飞碟，所以想在最后的时光，用自己的方式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对吧？”林嘉华又一次的问道。
“是的，小优他早晚要面对没有我的日子，不如就提前开始吧。小优他一直幻想着，希望自己能看见UFo，所以我就决定满足他，用我知道的方式来帮他实现梦想。我用了我研究的方向，按照你说的方式实施了这个计划，一切都像你说的一样。我儿子平时睡觉的时间，我肯定是知道的，我本以为那么小的孩子，在那种刚睡下的情况下，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并且很快忘记。但没想到他不仅记下来了，还把它画了下来，最后还把您给引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会信，没想到你深信不疑，还对此这么感兴趣，最后竟然还发现了我做的事情。我本来对我的杰作还挺满意的，以为没人能发现，但没想到你能推理到这种程度”。
“您过奖了，我能注意到也是因为我以前，我的曾祖父，也就是我外公的父亲也做过相同的事情”。
“唉，外公的父亲？”姜晓箫不明白的问道。
“你还没记事他就去世了，所以你不知道，但我对他有印象，我5岁时他去世了。他在我小时候眼里一直都是可怕，严厉的形象，小时候我特别怕他，但后来他去世后，我才慢慢感觉到周边空荡荡的，我小时候还会梦见他，他在我的梦里也一直都是严厉的形象，但我从来没被吓醒，甚至没有把那些当成噩梦，后来我慢慢回想起他虽然一直严厉，但从来没有打骂过我，甚至我总能在回忆中找到无数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后来我才意识到他对我看似冷淡，严厉并不是因为讨厌我，也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起我的出生背景没把我当外孙，我把他和很多其他亲戚对比过，发现他是真的一直都在关心我，装作很可怕的样子就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了，不希望给我留下太多的情和，他死后我才明白了这些道理，当年他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对他望而止步一直是我内心的遗憾和悔恨，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回去和他说说话，告诉那个曾经的自己，你所害怕的人，是你以后想见也见不到的存在。他是我的童年阴影，也是我现在的心理阴影，不是因为他多恐怖，而是因为我内心有无比的遗憾”。
“林”姜晓箫在一旁说道。
“就算遗憾，你也回不去了，你也说了，你曾祖父就是为了不给你留下牵挂，才让你害怕他的。或许这对你对他都是好的”。何耀飞说道。
“才不好呢，”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三人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贾清月已经哭成了泪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也想让我和儿子留下遗憾吗？说什么不想给我们留下太多牵挂，别开玩笑了，我不同意，你想彻底让我们疏远你吗？讨厌你吗？疏远何耀飞这个人，疏远何耀飞曾经存在过的一切，你想让儿子他觉得他一开始就没有父亲吗？别做梦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别想就这么把我们母子俩抛下，我不同意”。说完贾清月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本来我……”何耀飞看见妻子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也十分难过，走过去抱住她，刚想开口说话，然而却被立刻打断。
“本来，什么本来，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有多么重要，你怎么不明白？……别离开我们……对不起，我之前一直没发现，真的对不起”贾清月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的开始嚎啕大哭。
是啊，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反转，那个女人能接受的了，刚发现丈夫原来对他一心一意，转眼间，上天就要夺走他丈夫的生命，换哪个女人能接受的了。贾清月现在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丈夫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他对自己对这个家的无微不至自己今天终于看见了也明白了，但对自己而言已经太晚了。她已经开始感觉到无比的后悔。
她终于明白丈夫这些时间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她终于明白林嘉华为什么告诉自己今晚必须要来了。一切的一切自己现在终于都明白了，可是已经太晚了。
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她悔恨，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愚蠢，竟然还是一个和自己的家庭没接触过几天的外人先发现的，而她，和丈夫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她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明明可以早一点注意到的，可自己之前一直只关心自己的感受，现在想想这名姓林的男人说自己太以自我为中心了，现在看来他说的特别对。
她也庆幸，庆幸自己的丈夫现在还在她身边，她庆幸自己在丈夫还在身边的时候发现了这些，被自己丈夫紧紧搂着，她感觉无比真实，无比幸福；但同时又无比痛苦，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能维持多久，无比悔恨，恨自己以前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
“对不起。”贾清月再次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瞒了你们这么久”。何耀飞说道。
“走吧，小姜，”林嘉华对姜晓箫说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别打扰人家了”。
“好的，林。”姜晓箫也是十分识趣的回答道。
“等等，林先生”。何耀飞叫住了刚要离开的两人。
“你不是时喜的员工对吧？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是我的同事是说谎吧？以你的实力，你的才华。你不可能是这里的员工，这里根本配不上你”。何耀飞问道。
“是的，我不是。我没工作，是个无业游民”。林嘉华说道
何耀飞说道：“不可能，以你的才华不可能没工作”。
“这是事实，信不信随你”。说完，林嘉华便往外离开了。
“等等，林先生。他们说你姓‘林’，那你叫什么？林什么？”何耀飞问道。
林嘉华看着夫妻二人，笑了笑回答道：
“我叫嘉华国际，至于本名嘛，区区贱名，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