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用来查询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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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肯定吗？是这个人？”
“可以肯定，虽然他当时只是把门打开出来拿了份外卖，但这也足够了。时间长了我也许会忘记，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还是能记得的”。
上午审问完贺军后，姜晓箫一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收获。于是下午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外卖公司调查起了当天给贺军送餐的外卖小哥，试图从他身上获取有价值的线索。
几个人很顺利的就见到了当时的那位外卖小哥。然而接下来他的话却让众人都失望了。
“当时我接到订单的时候是下午5点20几，当时快5点半了，然后就是取餐后送到的时候差不多快6点了，那个时候天都黑了”。
“当时就是他来快门取餐的是吧？”姜晓箫问道。
“没错，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天正好快黑了，所以印象比较深”。
“黄昏时刻吗？当时你接到订单没多久天就黑了是吗？”
“没错，大概5到10分钟后，天就彻底黑下来了”。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众人离开后，一旁的搭档不解的问道：“和天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问这个？”
“如果天黑的话，你会怎么做？”
“还怎么做，要做什么？”
“如果你在家里的话要怎么做，有件事情，是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干的，如果你待在家里就肯定要干”。
“唉，什么事？”
“开灯，要开灯啊。如果嫌疑人和他的侄子刚回家时天还大亮着，那嫌疑人势必会忽略这一点。如果他把徐涛迷晕后离开家去杀人，在这之前忘记开灯的话。那只要去电力公司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他5点半到6点这半小时内，他家里是没有用电记录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好，接下来兵分两路，一路去电力公司调查一下那晚嫌疑人家电器的使用情况；另一路和我一起去验证一下半小时内，能不能从宝山区到嘉定区走一个来回”。
时间来到几小时以后。
“我当时和我儿子一起进行视频通话，那个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是5点20几，5点半还没有到……当时我就和他对话嘛，问他今天去了些什么地方玩。毕竟就算有亲戚带着，让孩子一个人在外地，做家长的肯定也不放心，当时我看了视频的背景，是我亲戚他家的背景……不会错的，肯定是你们搞错了嘛，我亲戚怎么会去杀人呢？……”
接下来是徐涛的录音。
“我和叔叔回家时已经是5点多了，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为什么睡着啊？当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困了，所以就睡着了嘛，应该是玩了一天太累了吧，所以刚进门就睡着了……是的和家人视频通话报了个平安……对啊，当时叔叔说我玩了一天没喝水，让我回来喝些水……后来我打完视频通话后就困了所以就睡着了……什么时候醒的？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那时候叔叔说外卖送到了叫我起来吃……啊不睡着前叔叔还没点外卖……所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
姜晓箫现在正反复听着这两段之前已经听了无数遍的录音。
“水里应该被下了安眠药，之前调查过贺军的处方药购买记录，发现他有购买过安眠药。这就是为什么借口要徐涛把水喝了。这样才有机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溜出门去，快速从嘉定区开车到宝山区，杀了人后立刻回来，之后只要拿到外卖后叫醒徐涛就行。只要药量控制的适当，就能顺利确认醒来时间”。
“这不太可能，”一旁的同事说道：“人什么时候醒来确实可以靠安眠药的剂量来控制，但外卖员什么时候来送餐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把应该”。
“不，也不是完全不行，”姜晓箫接着说道：“他侄子说贺军是在他睡着后才点的外卖，这很不合理，正常情况下就算孩子太累了心疼他也应该选择把孩子叫醒问他想吃什么，然后再点；或是在他睡着前点，问他要吃什么。贺军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不能这么做。不然他不好左右时间。外卖员说他是快5点半才收到订单的，如果点的太早的话，不一定能赶上，可能外卖会提早送到，那个时候贺军可能还在路上” 。
“那其实也不可能”。
“唉，为什么？”
“我们已经反反复复实验过了，从宝山区到嘉定区开车上高架是最快的方法，但就是最短时间，单程也要24分钟，一来一回需要40分钟以上，这还不算上杀人，下车上车，离开小区，回小区，回家的时间。各种时间加在一起起码需要50多分钟甚至一个小时，而留给他的时间我们计算了，从徐涛睡着到嫌疑人拿到外卖叫醒徐涛，总共也就30多分钟，40分钟都还不到，肯定是不行的”。
“而确定吗？湖绣旗”
“确定”。被称为湖绣旗的警察说道。
“没有更快的方式吗？”
“没有，另外我们去电力公司调查过后发现，贺军那天晚上有用电记录，也就是说他开了灯”。
“唉，是一回来就开的吗？”
“不是，用电记录显示他是在5点半之后才开的灯，也就是说天快黑了才开的灯”。
“这么说他没有嫌疑”。
“是的，没有嫌疑。很遗憾姜警官，你的推断是错的，本来一开始也就没有证据能证明死者不是自杀”。
“那不是贺军，也没有其他嫌疑人，这么看果然是自杀没错了”。
“应该就是这样，看来死者确确实实是自杀”。
“那现在转变搜查发现，调查一下死者自杀的原因，顺便再摸排走访一下附近的居民，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是，明白”。
这真是讽刺，自己努力搜查了这么多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吗？自己竟然还建立了一套可笑的推理依据，可最后都反而证明嫌疑人是无辜的。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确定死者不是自杀。自己却以谋杀为基础调查了这么长时间。还天真的在宝山区和嘉定区之间跑了这么多次，试图证明30分钟内可以走一来一回，结果都是徒劳。当然都是徒劳，因为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死者其实是自杀，所以自然自己的那些推理依据都站不住脚。自己为什么会转正，不都是靠自己的家人吗？能进警察局是靠父亲，能转正靠林。可自己呢？自己到底有什么实力。
姜晓箫越想越气，打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来到小区门口的那一刻，就像案发当天一样，天已经快要黑了。突然间，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林！？”
“咦，小姜！？”
“你为什么在这？”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
“我来调查的，这里有一个案子需要我们调查”。姜晓箫不希望别的警员认识林嘉华，赶忙打起马虎眼。
“你认识？姜警官，这谁啊？”
“啊，他是我的一个亲戚”。姜晓箫赶忙说道。
“您好，我叫林嘉华，怎么称呼？”
“哦，您好，我叫湖绣旗”。
“林，你们来这做什么？”姜晓箫赶忙说道
“哦，我们来调查的”。
姜晓箫吃了一吓连忙问道：“不是别开玩笑了，还调查，我们这个案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调查什么快回去”。
林嘉华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说道：“说什么呢？我们对你这个案子没兴趣，我们是来调查UFo的”。
“UFo”。两人同时说道。
一旁的苏木说道：“对啊，UFo嘛，之前不是和你提到过嘛，我们单位一个同事家小孩看见了UFo”。
姜晓箫想起来了，之前他们提到的UFo事件。
林嘉华接过话茬继续说道：“走吧，那个孩子家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