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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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今天去上班，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同。
比往常更加肃穆一些，人还是那些人，但每个人身上的精神气则是完全不同了。
特别是那些保卫们，脸上的警戒与杀气，真就肉眼可见。
如果只是以故事的叙述性来说，这些保卫只是工具人，与何雨柱的人生无关。
但都是活生生的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存在的意义。像是那些保卫，其实也是带着郁闷过来的。
这个时候，他们的战友都是去了半岛那边，跟着那些洋鬼子真刀真枪的拼杀。
而他们却是只能在这边守着一些钢铁玩意。
但昨天的事，对保卫们却是很有触动。
原来他们的工作也不简单。
太详细的事他们不清楚，但上面也跟他们说了个大概，而且从昨天起，各家厂子，又来了一轮大的彻查。
有些是原来就盯上的，也有那种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角色。
当然，也有那种看情况不对，然后自己心慌露怯的人。
总归就是素质不怎么高的一批外线。
大鱼有没有不清楚，但小鱼烂虾是网了一大批。
所以平时对着何雨柱笑嘻嘻的保卫，今天的脸色都是相当严肃。
何雨柱虽然诧异了一下，却也早有心理准备。
等到他到厨房的时候，却见李办事员在那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危机危机，对李办事员来说，胡主管的事，对他的确是机会，也的确是危险。
原来食堂的采购与管理，出于尊重的原因，都是照章办事，是胡主管那边的资源。
但是因为胡主管事情的突然，这个担子，也就砸到了李办事员头上。
这个事情如果办好了，自然是李办事员的功劳。
可要是出了岔子，那李办事员也得倒霉。至少他泰山那边，对他的评分会降低许多。
所以这个事情，李办事员必须要办好，还不能借助他岳父那边的关系。
这就是让李办事员烦恼的地方。
李办事员也是病急乱投医，直接就想到了何雨柱身上。
这玩意，让男人关心油盐酱醋这些东西，的确是为难人的事情。
像是“君子远庖厨”这种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在读过书的人心里，不关心柴米油盐，已然是判定是否出息的条件之一。
但这种抱怨只能在他的心里转转，他也清楚“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典故。
这个年头，不像是后世。
后世缺什么了，只需要上网一查采购商，手里有钱，就能搞到东西。
而现在，采购上面就分了两种，一种自然是集体采购，上面划拨。
但现在半岛事重，还有几百万的公职人员供给，这方面的建设还是不到位。
所以像是轧钢厂这种厂子，还是以民间采购为主。
在这个上面来说，李办事员就没什么关系了。
李办事员脸上稍微带着点难堪，却是对着何雨柱问道：“何雨柱同志，我有点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
何雨柱跟着姓李的来到了小仓库，这让何雨柱有点懵逼，前世，姓李的只带着娘们来过，比如刘岚，比如秦淮茹。
李办事员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那边有没有大批量送菜的菜贩子关系？”
何雨柱这才明白了姓李的想法。
这个事估计是工作组安排给他的工作，姓李的既然不想找他岳父那边，自然也不可能在工作组会议上面提难处。
何雨柱思虑了一番，却是说道：“这种事，我可以去我师父那试试联系一下。
那边有专门供饭店的菜贩子，但咱们这儿的采购，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做。”
何雨柱并没有打包票，这种事也没法打包票。
轧钢厂跟饭店虽然同样是蔬菜采购，但菜跟菜之间的利润是不同的。
像是轧钢厂常用的，也无非就是土豆白菜萝卜，而这些基础农产品，本就是薄利商品。
甚至菜贩子有时候为了拉生意，这些产品的供应上面，根本就是不挣钱或者亏本经营。
总归是这些上面亏了，别的上面挣回来。
但轧钢厂小千号人，专要这个，一般是直接去乡里采购。
商贩这种生意真不一定做。
而且大批量采购，里面的猫腻，那些生意人敢跟胡主管配合。
但对上李办事员，却是不一定敢提了，就算提了，李办事员也不一定敢做。
何雨柱没问原因，只是提出了解决办法，以及面临的问题。
这让李办事员很是满意。
李办事员笑道:“那柱子你去帮忙联系一下，成不成我都记伱一功。”
何雨柱也是笑道:“那我去食堂先安排一下，待会还要跟您借一下自行车。我快去快回，争取今天给您结果。”
“好，好……”李办事员连连赞赏。
这种事，姓李的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年头讯息没那么发达，每一条商道，都是每一户小商小贩养家糊口，传子传孙的门路。
事情的关键在于，李办事员不但要把这个事办好，而且采购价格还不能比胡主管在的时候贵，那样才能显出成绩。
而何雨柱愿意帮他，已然被李办事员视为了自己人。
这也是刚才李办事员对何雨柱改变称呼的原因。
何雨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并没有表现的太激动。
这个时候，李办事员身后有大靠山的事，还没有在厂子里传开来。
而联系菜品供应这种事，肯定不是何雨柱的工作范围。
所以何雨柱只是保持了一个热心助人的人设。
总归是能帮帮，不能帮也没办法。
却说何雨柱到食堂后，安排了帮工洗菜等杂事。面对着姓张的帮厨试探询问胡主管的事情，何雨柱也是装作一副迷茫的神情，开口说道：“领导的事情，我哪里知道？胡主管去哪，也不会跟我一个小厨子打招呼。”
张师傅装作一副神秘的模样说道：“我跟您说啊，小何师傅，您没发现今天不是太对？”
何雨柱如果这个时候照镜子的话，说不定就会转行投入影视圈了。
脸上的狐疑，好奇，询问的表情装得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