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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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回到警局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方阳，你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给累趴下的！”
“那个...我也不想这样的啊！”
“行了，别解释了，这次又挖到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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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还有尸体！”
“嘶~~我就知道这钱肯定有问题，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
电话挂断后，方阳也赶紧远离了这个地方。
这里实在太臭了，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此刻的现场除了工人们，还不断有群众陆陆续续地赶来围观。
还没走近，就能闻到那一阵阵恶臭。
“我的天！这是谁家化粪池爆炸了吧，怎么那么臭！”
“恐怕连化粪池都没有这么恶心的味道，真是让人反胃。”
“有一股腐败的味道，呕~~不行了，我真的想吐了！”
“我去，到底是什么呢，我还想着去看看刚才那个炸弹坑呢。”
...
大家注意到，那些工人全都站得远远的，一个个都捏着鼻子，而施工现场除了挖掘机之外，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过往的行人和骑电动车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驻足观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聚集到现场的人越来越多，由于道路拥堵，大多数人只能步行或骑电动车，并且车辆都被停放在较远的地方。
大约二十分钟后，警察终于抵达现场，他们的车辆也同样停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因为这边人群杂乱，不便通行。
王队长一下车就被那股难闻的气味呛到了。
跟在他后面的小李等人闻到气味，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他们不禁想起了上次方阳挖掘出带有腐蚀性物质的那一幕，心里顿时涌上阵阵恶心感。
王队长朝着众人喊道：“大家撑住点，这个地方还需要我们来维持秩序，小王，你马上给局里打电话，要求增派人手过来，这里人太多，局面有些混乱。”
“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方阳说发现了尸体，那就一定有，你们在周围拉起警戒线，防止市民靠近破坏现场。”
“收到！”
很快，王队长找到了方阳，两人带着几位同事朝山坡走去。
越接近现场，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就越浓烈，比上一次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尤其是看到桶内的情况时，后面的几个年轻警察再也忍不住，直接呕吐起来。
即便是王队长自己也差点没能忍住，连续干呕了几口。
实在是太恐怖恶心。
桶里除了成堆破碎的肉体外，还有一个严重腐烂的人头正睁着眼睛盯着你看，头颅上爬满了蠕虫。
那种场景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
这时，方阳的任务面板自动弹了出来：
【姓名：俞青】
【年龄：32岁】
【职业：财务会计】
【死亡时间：7天】
【死亡原因：情杀，身中八刀，刀刀致命！】
...
方阳拧紧了眉头，他知道肯定是凶杀案，可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实在令人震惊。
王队长看了片刻，转头对手下的警察命令道：“联系法医，让他们立即来做尸检！”
接着他又看向方阳：“你觉得呢？”
方阳思考了一下回答：“我觉得下面不止一个桶，应该还有其他的，一个桶装不下那么多！”
王队长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样的话，你就先挖挖看！”
“好的！”
方阳二话没说，直接跳上了挖掘机操作室，开始清理周围的泥土。
果然，没过多久，又挖出了一个桶。
打开一看，里面同样是腐肉和骨骼。
现场的臭味更加浓郁了。
年轻的警察们尽管难以忍受，但他们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能咬牙坚持。
远处围观的群众一片骚动，纷纷朝这边张望。
虽然臭气熏天，几乎所有人都呕吐了，但没有一个人离开。
一方面，他们是专门从远处跑来看爆炸现场的。
另一方面，他们都意识到，这里肯定发生了大事。
人群中有人拿手机录下现场，当地的论坛才刚刚恢复，再次引起了轰动。
#爆炸现场疑挖出尸体# 大家伙儿快来看看我拍到啥了，我刚到现场，警察就来了，这味道简直是太糟糕了，很多人在围观呢，我估计应该是发生了命案，看起来又是方阳挖出来的，这小子真是牛啊！
——坐等吃瓜前线。
——再多发点现场照片啊！
——求地址，我也想去看看！
——我也想看方阳，有没有组团的？
——太偏远了，离我这儿太远，否则我就去了！
——这真是闹腾个不停啊
...
在方阳挖出第二个桶并挖掘了一会儿之后，再也没有发现新的东西。
王队长看着下方的人群数量已经快要上百人了。
再这么下去，场面很可能失控。
“方阳，你会做尸检吧？能不能帮我先看一下，我好有个准备！”
方阳点头回应：“在我等你的时候我已经简单查看过了，根据死者头骨和毛发特征，可以确定是女性，牙齿情况看应该是三十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至于死因，由于肉质已经腐烂并且碎裂，所以无法准确判断！”
王队长陷入了深思。
“这个案件手段非常残忍，如果不尽快破案，很容易引发社会恐慌。只是不清楚这些钱和死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事实上，方阳手中握有许多相关信息，要是把这些信息直接告诉王队长，相信破案速度能大大提高。
但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采取旁敲侧击的方式提醒他。
“王哥，你想过没有，这些钱藏在这里，明显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埋钱的人肯定跟凶手脱不了干系，你看，这些桶都一模一样！”
“没错！”
方阳继续分析：“那我们就从钱这条线索入手啊，这么多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是直接搬过来的还是从银行取出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既然把这些东西埋在这儿，说明他肯定在当地，否则这么多钱和尸体，他是带不走的。”
“所以他只能选择就近掩埋。另外，如果这些钱是从银行取出来的，在西海市，一个星期内取款额超过800万的情况应该很少，一旦调查，就能查出来是谁取的。”
换一个角度思考，这附近有个住宅区，凶手肯定是趁夜晚来掩埋尸体，而且他还必须尽量不引起太大动静，那种噪声很大的三轮车或摩托车基本上是不可能用的，即使使用SUV也要往返两次以上才能把这些东西运到这里！
我记得这个位置除了拉我挖掘机过来的车外，没见有过别的车辆来过。今天的所有车辆都在几百米之外就停下来了，就算有人过来也只是骑电动自行车，平时更是不会有车来到这个地方。我认为我们可以试着在地上找找有没有车轮痕迹，我推测凶手至少来了三次，所以现场泥土中肯定会有车轮印记。
听完这些，王队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方阳能这么快就把事情的脉络梳理得如此清晰。虽说还不足以立即破案，但可以肯定，沿着这条思路调查肯定没错。
“你说得有道理，小李，你们赶快把人群往后疏散，别踩到案发现场的地面上。”方阳这时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王队，“王哥，你最好派人去观察一下围观的群众中有没有行为异常的人。今天早上挖掘到钱的时候，我就怀疑凶手可能已经来过，当时他就很紧张，下午爆炸后他应该更加紧张。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有很大概率会再次来现场确认情况，然后再逃亡。”
王队赞同地点点头：“你的提醒很对，小王，你留在现场盯着，同时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调查近期银行是否有大量现金提取的记录。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下面看看有没有车轮印。”
“好的，王队！”
方阳跟着其他人一同走向土丘下方。走近一看，下面是长满了野草的绿色草地，地面虽非湿润，但却较松软。刚刚下去，就发现草丛中有几处明显的车轮压过的痕迹。
一名警员惊叫起来：“王队，你看，这里有车轮印！”
王队点点头：“仔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重复的车轮印。”
方阳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对于接下来的工作，他相信王队不会比自己生疏。经过众人仔细对比，果然发现一道车轮印反复出现了很多次。
王队立刻下令：“把这个车轮印拍下来，尽快拓印出来，我们要确定这是哪种类型的轮胎。”
“是！”
此刻现场的围观群众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在人群中热议纷纷。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后方——正是早上衣着穿反的那个男子。现在他已经换上一身黑衣，还戴上了帽子和墨镜。这种装扮实在太过显眼，很难不让人们注意到。
警员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但他一直在原地并未做出异常举动，因此暂时未采取行动。
王队这边很快完成了拓印，经过比对，证实这些车轮印属于一辆小轿车。这一线索对案件侦破将至关重要。
尽管此地周围没有监控摄像头，但在前方一公里处就有马路，路口设有红绿灯，当然也有监控摄像头。王队立即给警局打电话，要求他们查找最近一周内从此路口过往的小轿车，并把轮胎印也发送给了他们。
一切安排妥当后，王队对方阳说：“你这脑子不做刑警真是可惜了，思维转得太快了！”
方阳憨笑一声：“其实也没多大事儿，我只是提前想了一会儿，比你想得早一些罢了！”
王队笑了笑，摇摇头：“有时候我真的想申请让你当协警，但我又有些害怕，你小子一天到晚不太安分啊！”
“哪儿有！”
两人正在闲聊时，法医赶到了现场。经过二十分钟的尸检，得出的结论与方阳之前的猜测几乎完全吻合。对此结果，王队并不意外，只能无奈地笑笑，他搞不懂方阳究竟是人是鬼。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警局来电称已查到西海市各大银行在过去一周内有大额取款记录的人只有一个，而且是在同一家银行的多个支行分批取出，总计800万元整。
取款人并非身份证上的户主本人，而是一名男子代为取款。
王队顿时感到不妙，打开手机查看相关信息。方阳一眼便看到了户主信息，惊讶地大喊：“王哥，你看这个户主的信息是不是跟死者挺相符的？”
显示的名字正是死者的姓名，身份证上的年龄也在30岁左右，唯一的特殊情况是，她并非本地人，而是来自京都的！
王队沉思片刻，认真地点点头：“很有可能，按照你说的那样，这名男子肯定有重大嫌疑了！”
“对！”方阳思索一番后回应：“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清楚为何要把钱埋在地下，因为他无法带走，又担心被人发现！”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一桶价值30万的现金呢？而且还分开埋藏！”
听到这话，王队也拧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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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本来以为凶手马上就能抓到了，怎么感觉又成了悬疑案了？】
——【我觉得很大概率就是取钱的那个人，他拿着死者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还知道密码，绝对是他干的。】
——【会不会是他捡到的？】
——【捡到的话也得有密码才能取钱啊，他手里不仅有这些还有密码，就算不是他杀的也绝对是重大嫌疑人。】
——【刚才警察的手机屏幕看不清楚，不过好像有点眼熟，总觉得早上在工地上见过这个人。】
——【为什么我觉得案子都要破了？有这么快吗？】
...
此时，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粗略看上去已经超过200人了。按照这样的趋势，恐怕再过一会儿现场就难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