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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万世恶人 人神共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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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飞花-18万世恶人 人神共诛之

庞少非和司徒芷心寻了司徒威等人两日,依然毫无结果。在这两日之间庞少非总是和司徒芷心说,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司徒芷心对他说,是不是和那九个黑衣人有关系?庞少非只要一想起那九个黑衣人,总是恐惧油然而生,他所想的却又是另一件事。整整两天了,庞少非一点头绪都没有;庞少非索性不想了,什么时候说不定突然想起来了呢。

可是,庞少非想起来的事也没有想明白。例如,司徒父子、于二保和庞春月四人的武功可以说都是天下再无敌手,可是怎么会全部毫无音讯?就算他们失手被擒,庞少非和司徒芷心几乎将这个山翻了个遍,为什么怎么都寻不到?还有就是,庞少非此时没有了双手,武功最多和司徒父子不相上下,于二保和小妹的武功甚至已经在他之上,为什么他一个人没有被擒,还救下了司徒芷心?于二保四个人是两两同行,居然被擒?那九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段永千和李聪?那九个黑衣人和那个掳走司徒芷心的红衣人是不是一路人?那个红衣人的武功为什么和李聪的武功同出一辙?太多太多的事情都一直困扰着庞少非......

庞少非和司徒芷心都认为,那个红衣人一定有很多帮手,并且他们没有除了这边深山的范围,一定还在这座山上的某个地方。

司徒芷心对庞少非道:“九弟,我们忘了一件事,李四哥在这里生活十多年,要是让他帮我们,毕竟他对这里的地利甚是熟悉,那样我们就不会如此棘手了。李四哥毕竟还有家眷,就算是当时我想起来了这件事,我和他并不像你们之间的交情,无法开口。”

庞少非道:“就算我们交情非比寻常,我也不会开口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谁会是那么无私,再大的交情,又有谁能做到放弃一切只为了一个‘义’字?”

司徒芷心道:“李四哥是你的好友,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庞少非道:“李四哥与我的确交情不浅,那他会为了朋友舍弃家人吗?他为了朋友,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能为了朋友放弃家人吗?就好似此时,如果失踪了的只是于兄和小妹,正好此时你父亲和大哥在大联盟遭强敌围攻;你现在身在江南,一个在西陲,一个在东海,你难道会去救小妹和于兄吗?”

司徒芷心道:“九弟,你的问题为什么老是那么尖端呢?那要是你,你不一样会去救自己的家人吗?”

庞少非笑了笑道:“你说的这句话,不就是承认我的观点了吗?不过我却不然,如果是我,我离哪里最近,我先救谁。”司徒芷心无语了。

庞少非又道:“在江湖之中,只有中难神僧一人能够为他人舍弃一切了,别说是朋友,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他都是义无反顾。我小时候就听说,无难大师中年的时候,为了救一个陕西的好汉,四天不饮不食,快马加鞭从河南赶至陕西;最终还是没有救了这位好汉的性命,中难神僧因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司徒芷心道道:“是啊,我小的时候经常听由光大师给我讲他师父的侠义之事。”

庞少非道:“十八年前,中难神僧已经侠名远播,黑白两道无人不敬。毕竟中难神僧只是凡人,是人就都会有弱点,中难神僧只是缺少了武林中人的豪情与洒脱。”

司徒芷心笑道:“是是是,在你庞九侠眼中,谁都不是英雄......”

庞少非突然打断了司徒芷心的话,道:“你刚才说什么?”

司徒芷心突然一愣,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庞少非大声道:“不是,你再说一遍!”

司徒芷心喃喃地道:“我只是说,在你庞九侠眼中......谁都不是英雄......九弟,你生气了?”

庞少非道:“不是这句,在这句之前你还说过什么?”

司徒芷心道:“我记不清了......九弟,你怎么了?”

庞少非不说话了,只是在那里发呆,好像是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

司徒芷心没有打扰庞少非,只是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庞少非自言自语地道:“好像是谁给谁......讲什么事......”

司徒芷心道:“啊!我说的是‘我小的时候经常听由光大师给我讲他师父的侠义的事’。”

庞少非道:“对!就是这句!”

司徒芷心道:“然后呢?”

庞少非道:“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了!芷心,你还记不记得,李四哥抵挡你‘漫天花雨’的掌法与那日掳走你的那个红衣人的掌法是同出一辙的?”

司徒芷心道:“对啊!我当时很是惊奇,我还以为李四哥和那个红衣人是同门师兄弟呢。”

庞少非微笑道:“你说的不错,他们就是同门师兄弟。”

司徒芷心更是惊奇地道:“什么?”

庞少非道:“我知道那个红衣人是谁了?不管过了多少年,一个人的容貌怎么样的改变;或是他再怎样地易容,他的武功路数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李四哥与他师承一人,就是无难大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活着?”

司徒芷心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庞少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庞少恩苦苦找了十几年的唐波仁,就是当年杨教主麾下的‘铁掌碎骨’韩天喜!”

司徒芷心道:“唐波仁是谁?韩天喜又是谁?九弟,你给我弄糊涂了。”

庞少非道:“之前的事你不了解,有机会我再跟你讲。可是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呢?”

之后的日子,庞少非和司徒芷心还在寻找司徒威等人,依然杳无音讯。

其实,不出庞少非所料,那个红衣人正是唐波仁,十二年前关于纪芳和付冰的事仅仅是一个巧合。那时候,纪芳和付冰被庞家人救了之后,唐波仁已经离开了印山,便来到了东海。唐波仁在这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弄得这里人烟稀少,村民早已经流窜。这天唐波仁又发现一户人家,就是庞少非、司徒芷心、于二保和庞春月四人。巧合的是,唐波仁发现司徒威和司徒擎苍等人也来到了这户人家,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于是便和山寨二当家的扮成红草帮的人,在庞少非的住处附近等候。

司徒威的四人的确是被唐波仁抓了,为什么他能一举擒获这当世的四大高手?是因为他有一种的迷药——“醉仙烟”。虽然称之为烟,是因为这是一种无色无味迷药,任何高手都无法提防,即使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被迷倒了。至于在追寻唐波仁的路上,庞少非没有被迷倒,是因为庞少非从小与毒物接触;虽然此时他两手尽废,也早已经是百毒不侵,这也是庞少非这几日没有想明白的另一件事。还有,庞少非和司徒芷心为什么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是因为唐波仁的藏身之处是在地下。

司徒威等人被唐波仁关在了囚室里,唐波仁从司徒芷心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知道这几个人都非等闲之辈,已经用精钢所铸的铁链将四个人绑在了墙上。如果此时用司徒威和司徒擎苍来威胁大联盟和红草帮,大联盟和红草帮的人投鼠忌器,那时候,他便可以称雄武林了。

唐波仁这天来到了囚室,发现他们早已经清醒了,他的“醉仙烟”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最少昏迷七日,此时四天,他们就都没事了,内心对这几个人很是佩服。

唐波仁笑道:“‘八手神龙’、‘七手仙蛇’,名不虚传,仅仅四天,你们就都醒了?”

庞春月道:“什么迷药?江湖中下三滥的手法,仅仅一天,我们就都没事了!”

唐波仁道:“是吗?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最还蛮硬的!”

司徒擎苍大骂道:“你个乌龟王八蛋,我妹妹呢?”

唐波仁道:“司徒帮主,你妹妹被那个小白脸救走了,你妹妹命好,可是这个小姑娘就没那么命好了?”

司徒擎苍道:“你敢?”内心放下了一块石头的同时,也为庞春月担心。

于二保道:“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将你碎尸万段,你信不信?”

唐波仁道:“信是信,只不过现在好像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不错了,你凭什么?”

司徒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唐波仁道:“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老子喜欢漂亮的姑娘,至于司徒盟主和司徒帮主,我想用你们来做交换,把正义大联盟和红草帮让给我。”

司徒擎苍道:“你做梦!”

于二保道:“你到底是谁?”

唐波仁道:“老子叫唐波仁。”

庞春月大惊:“什么?你就是唐波仁?也就是说你就是韩天喜?你居然还没有死?”

唐波仁大惊,自己的身份江湖中只有中难大师一人知晓,这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唐波仁道:“你是谁?”

庞春月道:“想不到你居然不认识我了?我可认识你。”

司徒擎苍道:“我可告诉你了,你最好把她放了,她就是庞家广龙堂小妹,‘铁剑银花’庞春月。”

唐波仁笑道:“原来你是春月啊,那我们算是老朋友了。”

庞春月道:“谁和你这种人是朋友?十六年前,我五哥居然没有杀死你;十二年前,你还害死我二嫂和五嫂的父亲?我五哥整整找了你十二年。”

唐波仁道:“我什么时候害了庞少谦和庞少恩的老婆了?再说他们什么时候娶亲的?”

庞春月道:“纪芳和付冰你总不会忘记了吧?”

唐波仁的眼睛本来是米这一条缝,这时突然瞪圆眼睛,道:“唉......我本来不想杀你,只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那就不能让你活着了。”说着,便向庞春月走去。

于二保大喝道:“你敢?”此时四肢不能动,情急之下向唐波仁吐了一口痰。

唐波仁侧脸一闪,竟然没有闪过,脸还被划伤了。唐波仁大怒,手成爪势,悬在半空对准于二保。于二保屹立不动,身上的铁链居然都飘了起来。

庞春月惊奇地道:“‘冷月索命舞’?”

司徒威更是惊奇:“当年杨教主的‘冷月索命舞’这种武功专吸别人的内力,那于二侠此时不得武功尽废。”

庞春月此时焦急地哭了:“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我求你别伤害他......”

可是片刻,唐波仁居然被于二保的内力震退了数步。

于二保笑道:“春月不哭,你忘了吗?二哥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他的‘冷月索命舞’根本是吸不了的。”

唐波仁道:“你说什么?‘金刚不坏体神功’?你难道是?”

庞春月道:“哼!你听好了,我二哥外号‘玉面金神’!”

唐波仁道:“原来是小师弟啊,看样子你长大了,变化不小啊。”

于二保道:“六师兄,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们有深仇大恨吗?”

唐波仁道:“那好,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了你;他们三个人谁都不能走,而且庞春月必须得死!”

于二保道:“那样我就顾忌同门之情了,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必定杀了你!”

唐波仁道:“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一来你现在身为阶下囚,二来,你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我是吸不了,但是庞春月的内力我就不信我吸不了。”于二保默默地低下了头。

司徒威和司徒擎苍都很奇怪,于二保竟然没有反应,没有担心庞春月的安危。

司徒擎苍道:“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告诉你,广龙堂、少林寺、大联盟和红草帮都会和你势不两立!”

唐波仁道:“恐怕没人会知道是我杀的。”

庞春月道:“我不怕你,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二哥会给我报仇的,我哥哥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六哥的武功你再清楚不过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六哥也必定杀了你。”司徒威暗暗佩服庞春月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骨气。

唐波仁道:“好!我现在就杀了你,看看于二保和庞少钦能拿我怎么样?”接着又一次使出了‘冷月索命舞’,吸取庞春月的内力。

可是唐波仁不但感觉没有吸到庞春月的一丝内力,反而只感觉自己的内力竟然被庞春月源源吸去。此时唐波仁右手无法收回,只能左手运力,震开了自己的右手。

唐波仁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司徒威、司徒擎苍和庞春月自己都不明白个所以然。

这时于二保抬起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小妹练成了雪山老人的‘忧郁飞花’,‘忧郁飞花’是你‘冷月索命舞’的最高层次。环顾当今武林,能与我小妹这门神功抗衡的除了雪山老人另一门神功‘雪飘人间’之外,还有她六哥庞少钦的‘物我合一神功’;其他吸取或化解对手内力的武功,在我小妹的手下,都是相形见绌。所以你不仅吸不了她的内力,她的‘忧郁飞花’更能反吸你的内力。你的‘冷月索命舞’是杨夜风传给你的,杨夜风的武功师承‘星月游侠’,而‘星月游侠’的武功是雪山老人传给他的;杨夜风是个武学奇才,他从‘寒星夺魄刺’中另辟途径,以攻转守,自创了这‘冷月索命舞’。十多年前,杨夜风就和我说过,他没有学到雪山老人的‘忧郁飞花’和‘雪飘人间’引为平生一大憾事。”

唐波仁的“冷月索命舞”是杨夜风传给他的,他自然知道于二保所说的;唐波仁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左手握着右手,默不作声。

忽然所有人只听见“叮叮当当”之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庞春月的铁链尽断,落在了地上。

原来刚才庞春月的“忧郁飞花”和唐波仁的“冷月索命舞”两股极强的内力相互撞击,震碎了铁锁。不同于唐波仁对于二保出售,于二保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只是起到了防御的作用,并没有产生攻势。

唐波仁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庞春月已经一指袭来。唐波仁慌忙之中左手回了一掌,唐波仁本身已经不是庞春月的对手了,再加上唐波仁内力受损,左手接招,居然被庞春月打倒在地。唐波仁爬了起来,慌忙地夺门而逃。

庞春月见于二保和司徒父子还被锁着,没有向唐波仁追去。

庞春月运足内力,用“仙人指路”击碎了他们的铁链。庞春月自从学会了齐小桥“降龙十八掌”中的“履霜冰至”武功已经高了一个阶段了,之后又得雪山老人传以“忧郁飞花”并在雪山上练成,那时武功已经可以算是大成了。两年前在锡元顶又吸取了于二保和庞少俊这两大绝顶高手的小部分内力;外加与于二保学习了很多少林的经典武功,并在这两年中学习了司徒芷心的“漫天花雨”并化为剑法,和刚刚又吸取了唐波仁的一部分内力。庞春月从小就学习众家哥哥的武功,还得七哥庞少言传授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庞春月由外而内,内外功已臻化境,已经在庞少非之上了;至于能不能和雪上老人和庞少钦一较高下,都是未知。庞春月神功已成,已经不用再担心自身有损了,不然好似上次在少林寺相救庞少恩的时候,几乎性命不保。

司徒威道:“这铁索是精钢铸成,庞女侠竟然能用内力将其击断,武功当真是惊世骇俗啊!老夫望尘莫及!”

庞春月道:“司徒盟主见笑了,小女子毕竟是晚辈。”

司徒擎苍道:“小小年纪,还是身为女子,身怀绝世神功而丝毫不骄傲,难得啊!你的那些哥哥都未必赶得上你。”

于二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再说。”

司徒擎苍道:“好!被他们这些鼠辈关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好好出出这一口恶气!”

这四人联手,足可以横行天下,二十个唐波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唐波仁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这些虾兵蟹将。司徒擎苍一人便已经全部摆平,于二保心地仁慈,并没有让司徒擎苍多伤人命。

四人通过唐波仁的手下得知,这里原来是在地下。

四人走出了这里,便先寻找食物,不然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四人很快找到了庞少非和司徒芷心,六人经历了一番险遇,化险为夷,庞少非这些天来的疑惑已经全部解开了。

庞春月建议去少林寺,重新向中难大师打听一下唐波仁。庞少非知道庞春月是为了庞少恩,并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

庞春月猜到了庞少非的心思,于是道:“九哥,五哥毕竟还是我们的亲生哥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起码你不能干预我为五哥做事啊。”

庞少非道:“小妹,我也去少林,不过我不是为了庞少恩,我是想去拜访一下中难神僧。”

庞春月道:“好吧,我们一起去吧。”

司徒擎苍道:“庞九侠,我既然说过不反对你和我妹妹了,我就一定言出必践;我想让芷心随我回红草帮,我们家人团聚一下。”

庞少非道:“那芷心是怎么想的?”

司徒芷心道:“哥哥说的我相信,我离家出走有两年了,我应该回去了,起码我还得看看母亲,过些日子我再去找你。”

庞少非对司徒擎苍道:“好!帮我向令堂带好,说庞少非叩上;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我自会上大联盟提亲。”

司徒威道:“庞九侠的人品老夫了解,我们和广龙堂一起努力,一定找出真凶,一来替庞九侠洗冤,二来替武林除害。”

庞少非道:“我会亲自调查的,庞少杰他们只会说大话罢了。”众人听他这么说,没有多言。

司徒威对于二保说:“于二侠,替我向中难神僧问好。”

于二保道:“一定!司徒盟主、司徒帮主,还有司徒妹妹,保重。”

“后会有期。”

于二保、庞春月和庞少非三人来到了少林寺,中难大师亲自下山迎接,于二保甚是激动,立刻拜倒叩首道:“二保给师叔磕头了。”

庞少非、庞春月也拜倒行礼,中难大师忙扶起庞春月和庞少非,道:“两位不必多礼,二保,你也起来吧。”

庞春月道:“我等都是江湖后辈,怎敢劳神僧亲自下山?”

中难大师道:“阿弥陀佛!庞女侠,请恕老衲直言,少林寺从不接待女客,我不敢坏了规矩;再者,寺中很多人都误会了庞九侠,只有老衲一人相信庞九侠。所以不能招待两位了,还请恕罪。”

庞少非道:“中难神僧太客气了,凡夫俗子庞九从来不放在眼里,我只佩服中难神僧一人,庞九能得中难神僧如此信任,虽死无憾。”

中难大师道:“那就请庞女侠和庞九侠到后亭休息。”

四人来到了一个凉亭,中难大师对于二保道:“出家人虽摒除七情六欲,我却不难看出,你与庞女侠关系非同一般啊。”庞春月甚是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

于二保道:“事先我未禀明师叔,还请师叔见谅。”

中难大师道:“二保,你已经长大了,凡是都由自己做主,庞女侠将门虎女,你们在一起,师叔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二保道:“正义大联盟司徒老盟主和红草帮司徒帮主向师叔你老人家问。”于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中难大师。

庞春月道:“神僧,我们其实并不应该强人所难,几年前我们在少林寺向您打听唐波仁的事情,您好像还没有说完吧?因为唐波仁至今还没有死!”

中难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往事已随风而去,老衲本不想提起,庞女侠二次出言向询,老衲就告知两位。三十年前,唐波仁身受重伤,被我师兄所救,我师兄收他为徒;他改了‘韩天喜’的名字,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江湖中打出了名堂,后来归杨教主麾下。后来他受李九收买,偷袭杨教主,被赵阳和令兄所杀。没想到的是,杨教主工于心计,以高深的内力救活了韩天喜,韩天喜暗中助他暗杀武林人士,排除异己。后来杨教主死后,他被萧柳和李聪追杀,他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少林寺,求我收留。我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欲将他赶出了少林寺;他向我苦苦哀求,要我看在他过世师父的面子上,由于我一时的疏忽,他突然出手偷袭我。我受了伤,还是将他击败,我本想替师兄清理门户,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就赶他走了......可能是多年之后,他先到印山,后至东海,又用了他‘唐波仁’的名字。”

庞春月道:“萧大哥知道韩天喜就是唐波仁?”萧柳在“少林八铁掌”排行第七,庞家兄弟之所以称呼他为“萧大哥”而不是“萧七哥”,是因为在萧柳没有拜无难大师为师之前,便已经与庞家兄弟相交,并且为山东绿林之首。

中难大师道:“他不知道,他和李聪只是知道他暗助杨教主为非作歹,之后他可能不敢再用‘韩天喜’的名字了,便又叫唐波仁了。”

庞春月道:“哦!原来如此,我错怪萧大哥了。”

庞少非大怒道:“人各有志,他暗助杨教主的事我不想评论,可是神僧对他一番好心,他居然恩将仇报?下次我在遇见他,必定亲手杀了他。”

于二保道:“师叔,如果下次真的再遇见了他,我要为师父清理门户了。”

中难大师道:“由你自己做主吧。”

庞少非道:“这种人我恨之入骨,于兄,小妹我们这就返回东海,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他的踪迹。中难大师,我们这就告辞了。”

中难大师道:“庞九侠息怒,老衲不参与江湖中的事,你们一切小心。”

于二保道:“师叔,为了师父,我得再走一遭了,有机会我还回来看你。”

庞春月道:“神僧,告辞了。”

中那大师道:“庞女侠,替我好好照顾二保。”

庞春月笑着道:“神僧放心吧。”

三人告别了中难大师,又返回了东海。于二保和庞春月找到了唐波仁的地下之处,从唐波仁的手下得知,唐波仁自从上次走了就再没有回来,这里现在是三当家的做主了。

于二保心地仁慈,庞少非观点独特,所以没有伤害他们。

这时突然跑出一个少年,年纪照比庞春月还小了几岁,大声道:“我知道他去哪里!”

那个三当家的大喝道:“你说什么?”

庞少非冷冷地看他道:“和你有什么关系,闭嘴!”然后对那个少年道:“弟弟,你知道他在哪里?”那些人不知道于二保和庞少非武功如何,却有很多人看到庞春月一掌就打败了他们的大当家,所以谁都不敢阻拦这个少年。

那个少年道:“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们。”

庞春月道:“好,你说吧,只要能办到的,姐姐都答应你。”那少年看了庞春月一眼,突然愣住了,他被庞春月的绝色所深深迷住,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二保看了他一眼,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道:“弟弟,你多大了?你看这位姐姐漂亮啊,所以,你有什么事,只要这位漂亮姐姐能办到的,她一定帮你。”

庞春月很是害羞,道:“你说什么呢?”

那少年又是一愣,很是不好意思,喃喃地道:“我十七了......”

庞少非道:“哦!那你说你要我们答应你们什么事啊?”

那少年道:“你们带我离开这里。”

庞春月笑了笑道:“我以为是什么难事呢?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他们谁也不敢拦你,出去了再告诉姐姐。”

四人出了这地下秘洞之后,那少年突然想庞春月跪下了。

庞春月忙着扶起他问道:“你怎么了?”

那少年哭道:“我感谢哥哥姐姐把我带出了这地狱都不如的地方,还有......就是......我骗了你们......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是我不对,我真的不想在那种地方待下去了......”说完,伏地大哭。

庞少非对他道:“原来如此......我们原谅你,不过以后不能言而无信了,知道吗?你还小,今后的路还长,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以后要孝顺父母、光明磊落,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知道吗?”

那少年哭道:“我做不到!”

庞少非大怒:“你说什么?”

于二保忙着拦住庞少非,道:“九哥,你跟小孩子生什么气啊?”

那少年对庞少非道:“孝顺父母我根本做不到,我母亲已经被我父亲杀了,我父亲我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你叫我怎么孝顺他们?”

这一番言语,庞少非三个人都愣住了。

庞少非道:“你说什么?”

那少年边哭便道:“我十三岁那年,亲眼看着父亲奸污了姐姐,姐姐除了母亲对我最好,姐姐再也没有脸面活在世界上了,跳崖自尽了;母亲大骂父亲,父亲还把母亲推下了山崖。父亲说,你想她你就去陪她吧。他还问我,想不想她们?我知道那时候如果我说想,我也会被父亲杀了。我只能说,父亲你做得对,我永远站在父亲的这一边。我并不是怕死,只是我要是死了,谁还能为母亲和姐姐报仇啊?”

“啊......”庞少非仰天长啸。

庞春月大骂道:“禽兽!气死我也!”

于二保怒不可遏,道:“简直就不是人,从未听过如此禽兽不如的人!”

庞春月道:“这种人,人神公愤,天地不容!”

庞少非道:“是哥哥错怪你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你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他叫唐波仁......”三个人此时全都愣住了。

于二保大喝道:“迟早有一天,我必定亲手为师父清理门户......师父,恕二保不孝,你瞎眼了!收留这等禽兽,还收他为他徒?”

那少年对于二保道:“哥哥,你说什么,你师父也是唐雨?”

于二保道:“我师父是无难大师,你说的唐雨是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唐雨吗?”

那少年又道:“是的。唐雨是我干爷爷,是我父亲的授业恩师;只因干爷爷看出我父亲心术不正,不肯传他武功,便被我父亲下毒害死了。干爷爷门下到处追杀父亲,后来父亲就消失了。那时候还没有我呢,这是母亲跟我说的,后来母亲和姐姐又在山东找到了父亲。”庞少非和庞春月此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了。

于二保毕竟一心向佛,定力远比一般人强,还是怒火冲天,道:“我明白了,他投奔师父的时候,他说他全家被强盗所杀,原来是被仇家追杀啊!”

庞少非道:“你真不知道你父亲在哪里?”

那少年道:“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们,我亲眼看见这位姐姐一招打败父亲;我一直以为父亲武功天下第一了,我现在知道你们的武功都比他高,一定能杀了他为我母亲和姐姐报仇。”

庞春月道:“对了,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我叫唐......不!我叫赵阔成!我母亲姓赵,我不会跟他姓的!”

庞少非道:“好小子,恩怨分明,能大义灭亲,好样的!”

赵阔成突然又跪下了。

于二保扶起他道:“弟弟,你有什么事你就和我们说,不要总这样。”

庞少非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以后不许在这样了。”

赵阔成站起来,含着泪点了点头。

庞春月道:“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赵阔成道:“我只想让哥哥姐姐收留我......”

庞春月笑了,道:“没事,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没人还能再欺负你了。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山东,把你引荐给我大哥,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以后你就是我广龙堂的人了。”

赵阔成惊奇地道:“是山东庞家广龙堂吗?”

庞春月道:“是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听过我们广龙堂?”

赵阔成道:“父亲虽然无恶不作,却特别喜欢和他的手下谈论江湖的事......他说......他说......”

庞春月道:“他说什么?你就说吧,姐姐不会怪你。”

赵阔成道:“他说,江湖中现在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有一天他定会一统江湖。现在一些黄毛小子竟然在江湖上划分南北,什么东方广龙堂、江南长孙世家、西陲正义大联盟、漠北蒙古帝国和中州五十四会,迟早有一天都会向他俯首称臣。”

庞少非大骂道:“好狂妄的口气!无耻!”

于二保此时居然笑了,心想:他的所作所为要是江湖中人知道了,恐怕黑白两道无人不想杀之而后快,他还想一统江湖?简直就是笑话......

赵阔成低着头,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

庞春月柔声地道:“弟弟,你还有什么事?你就对我们说吧,我们一定帮你。”

赵阔成吞吞吐吐地道:“我......我饿了......我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了......”

庞春月又想笑又想哭,道:“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去。”说着拉着赵阔成的手。

赵阔成深情地看着庞春月,此时流出了眼泪,轻声地道:“除了母亲和我亲姐姐,姐姐你是对我最好的了......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庞春月笑着擦了擦眼泪,道:“不说了,我们走吧。”

四个人一直都在寻找唐波仁,庞少非对赵阔成甚是看好,感觉他年纪虽小,却是非分明,大有男子汉气概,以后必成大器。庞春月时常叹息,因为她只要看着赵阔成,不知为什么会想起齐小桥,不知齐小桥现在身在何处,到底过得如何?于二保的心思与庞春月无异,一想到齐小桥内心甚是内疚。于二保看出赵阔成多多少少对庞春月动了感情,于二保不仅没有嫉意,反而对赵阔成甚好,每天教他武功,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所以赵阔成对于二保很是感激,自己内心那份情感之内默默地埋藏起来。于二保教他武功,还教他一些佛家经典和圣人之道;于二保读书不多,除了佛法,所知有限。庞少非却是文武全才,教他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可是庞少非总是对圣人的道理做出批判和否定,这样庞春月总是笑着在一旁纠正,告诉赵阔成庞少非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绝对不能完全听他的。

赵阔成第一次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其实唐波仁对他倒不是不好,只是他父亲奸污姐姐、杀害母亲已经在他幼小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赵阔成从小到大没有接触多女孩子,头一次和庞春月每日接触,当然会深深地爱上庞春月;只是于二保对他很好,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像于二保这么好,内心无比的感动。赵阔成还不懂男女之事,他的却内心知道,于二保和庞春月甚是相爱;于二保对自己这么好,如果他要是喜欢庞春月,那是不对的,不是大丈夫的行为。所以,一直以来,赵阔成只能是一个迷幻的爱。

唐波仁被庞春月打伤之后,便直奔北方而行,他一连累死了十一匹快马,欲逃向漠北。东海距离漠北万里之遥,不仅是路程的问题,而是他的阻碍甚多。

这日,唐波仁安徽省境界,突然数十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唐波仁不想节外生枝,寻思说几句客套话就算了。唐波仁下马拱手道:“在下路经贵地,还没有来的及拜访众位英雄,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那为首的人道:“老子就是‘仁义双刀’花风义,像你这等禽兽,我们才不想你对我们有什么礼数呢,今天我们的目的就是将你千刀万剐!”

唐波仁道:“你的名头在下略有所闻,可是在下与阁下从未谋面,向无过节,阁下为何要与在下过不去?”

花风义道:“你唐波仁早已经臭名远扬了,谁不知道你的那些禽兽的行为?现在江湖中人都欲杀你,你自己还不知道呢!”

唐波仁顿时明了,没有再多说,直接狠招攻向花风义。花风义是成名已久的绿林好汉,自然不是庸手,手舞双刀与唐波仁战在了一起。唐波仁将铁掌舞的密不透风,将花风义的手下逐个击倒,而且都是一掌毙命,花风义丝毫进不了唐波仁的身。

花风义知道自己的武功与他相距甚远,于是虚晃一刀,夺路而走,道:“兄弟们,走!”

唐波仁笑道:“想走?”右掌伸出,运起“冷月索命舞”,花风义只感觉自己动不了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唐波仁运功吸取花风义的内力,最后一掌打在了花风义的后背上,只听“咔嚓”一声,花风义便毙在了唐波仁的掌下。

花风义其他的手下见唐波仁如此武功,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唐波仁心想:此时不能再耽搁了,看样子江湖上的人都在追杀自己。于是更是快马加鞭,直奔漠北。

唐波仁又奔了两日,实在是身体有些不支了;找了一间小客栈,饱餐了一顿,当晚决定着这里休息一晚。

可是当唐波仁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木柱上,眼前正有两个人在磨刀,唐波仁知道自己进了黑店。

唐波仁道:“两位英雄,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在下,在下一定重重答谢。”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道:“我们就是‘黑虎山二虎’,我们对你唐波仁的为人早已知晓,我们要是相信了你的话,我们可就太聪明了?再者说,我们开黑店,打家劫舍,从没做过像你这等禽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今天可不想劫你的财,我们是要你的命!”唐波仁知道求饶已经无用,只能暗自运功了,放手一搏。

那二虎道:“受死吧!”顿时两把快刀向唐波仁砍来。

二虎的刀距离唐波仁身上还有一寸的时候,居然停了下来,并且二虎感觉自己的内力顺着刀传到了唐波仁的身上。

突然“砰!”地一声响,唐波仁震开了绳索,二虎倒地毙命。

唐波仁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的道行,要想杀我唐波仁,还差远了!”唐波仁同时心惊,这二人武功的确大不如己,可是江湖中的高手大有人在,如果这“黑虎山二虎”换做是于二保和庞春月这样的武功,自己必死无疑。

当晚唐波仁继续北上,再不敢在绿林小道上,或是客栈休息。唐波仁专门挑人多的地方,他的马术甚是高明,不然碰伤了别人,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日子,庞少非、赵阔成、于二保和庞春月早已经他的事情告知了整个江湖,江湖无人不想杀之而后快。

这一路上,唐波仁又遇到了不少强敌,幸亏他昔年得杨夜风传以“冷月索命舞”,这一路上他危险重重,但他吸取高手内力,武功却是越来越强。

又过了十天有余,唐波仁在集市上策马而行,突然一个少年一动不动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唐波仁只能勒住马,很是客气地道:“请小兄弟让一让。”

那个少年面无表情地道:“哼!少和我说这种场面的话,跟你这种人称兄道弟,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

唐波仁很是惊奇,知道这个少年也是和自己为难的,可是他小小年纪有什么本事呢?这一路上高手重重都奈何不了自己,这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就打他从娘胎里开始练功,最多练了二十多年而已,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唐波仁道:“小子,我还是劝你一句,每个人可只有一条命啊,不要愣装英雄逞能,枉自搭上这条小命。”

那少年笑了笑,道:“是吗?今天却是我要了你的命!”

唐波仁哈哈大笑:“我闯荡江湖三十多年,想杀我的人多了,可是凭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还是不配的!”

那少年道:“那你看看我这一招配不配?”说完身形一闪,便已移到了唐波仁的跟前,这少年身法之快当真犹如鬼魅一般。

那少年一掌击在了唐波仁的马上,那匹马被那少年一掌击毙,但是那匹马没有任何移动,只是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好像丝毫没有力气了。

唐波仁早已经飞身而起,现在的唐波仁也算是当世高手,知道这一掌要比那些一掌将马震得碎尸万段还要厉害;此少年武功高强,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武功至寒至柔、阴毒无比。

唐波仁道:“好小子,好阴毒的掌力!你师父是谁?”

那少年全身一颤,道:“你......你不配问我的师父!”

唐波仁不敢大意,知道这个人年纪虽小,武功甚高,当下直接使出“冷月索命舞”吸取那少年的内力。

那少年起身一掌,直逼唐波仁。

唐波仁内心甚是惊慌:他居然不怕我的“冷月索命舞”,他到底是什么人?瞬间接了那少年一掌,二人掌力相接,唐波仁吸取他的内力,可是顷刻间感觉自己的内力大量外泄,竟然被那少年源源吸去,这少年的武功竟然和庞春月的“忧郁飞花”同出一辙。

唐波仁大慌,道:“‘忧郁飞花’?你居然也会‘忧郁飞花’?庞春月是你什么人?”

开始的时候,那少年一直微笑不欲,当唐波仁突然提到‘庞春月’三个字的时候,这少年忽然一凛,表情愁苦万般;一刹那又由愁苦变成了愤怒,运足功力攻向唐波仁。

唐波仁灵机一动,道:“你要还是我儿子就背后帮我给他一掌!”

那少年毕竟年纪小江湖经验尚浅,立刻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心知上了唐波仁的当;转身之后,唐波仁早已经撤出了掌,转身而逃。

唐波仁感觉中原虽大,已无自己容身之处,看样子只有身赴漠北,才能逃开中原武林的追杀。

唐波仁一路向北,直奔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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