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零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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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走进了一间修炼室。房间并不大，中间的空地上放置了一个蒲团，靠里面的墙边有一个香案，条案上有一个古朴的香炉，旁边有几盘未点燃的檀香。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显得极为空旷。
零零正准备向香炉走去，被零阻止了，“先不用点安神香，我先和你说说接下来如何去做。”
零挥了挥手，空中浮现了一个大脑的3d图像。
“这个是你的大脑扫描图，没有间脑，小脑和脑干的部分，因为你现在能控制的精神力全部在大脑里，而且也不准备突破到间脑。所以其他部分我就没有显示出来。”
零指在大脑图像中的一片绿色的区域，说道：
这个区域就就是目前你锻神诀的运行区城，位于大脑最深处，包含一部分白质和基底核。仅占了大脑区域的10％左右。但我对比了大嘴他们突破前的情况，和你相差无几，我也扫描过你同届的其他人，更是远不如你，由此可知这就是锻神诀所能达到的极限。而你目前已经达到了这个极限。虽然你经常将多出来的精神力输给我，可是我现在不得不休眠一段时间，你那些超出极限的精神力无法处理，就只能被动地突破了。但是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突破的。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孩子，突破到凝神，这种天赋，一定会倍受关注，而你一定不喜欢这种关注。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在我们还很弱小时，过高的天赋也许会带来危险。
既然不能突破，那就改修功法。自从知道明天宗门来人后，我就动用了最大的算力，甚至动用了外面世界上的一些算力来推导，经过亿万次的演化，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行的道路。又经过亿万次的模拟修炼，不断改进优化，排除了风险，终于完成了这部功法。又经过亿万次的模拟，确定了功法的稳定性和有效性，这才最终确定。在我休眠期间，你就修炼这部功法吧，我把它叫做“零神诀”！
“零神诀？好敷衍的名字。”零零吐槽道。
“我就是零神，我创出的功法就叫‘零神决’，有何不可！”
零向空中的画面打了个响指，画面开始变动，以那绿色区域为中心，画面出现了九个同心的不规则球形。紧挨着绿色区域的球体被高亮显示出来。
“这个功法一共分十层，现在显示高亮的是第一层功法的运行空间。现在我模拟一次锻神决的运行路线和零神决第一层的运行线路，你先看一下。”
很快，画面开始改变，代表灵气的红色线条从头顶的百会穴进入大脑，直接进入基底核中的屏状核，屏状核在吸收灵气后，转化为精神力，然后进入了杏仁核，再然后绿色区城里出现了一条白色的轨迹，从杏仁核出发，在白质里缓慢运行，它顺着神经纤维，在各种组织，神经元里运行，最后回到基底层，进入绞状体。完成了一次循环。显然这是锻神诀的运行路线。很快第二次演示开始了，但这次白色轨迹到达绿色区域边缘时，在一个交又点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在绿色区域内按照原来的线路运行，直至回归纹状体。另一部分从交叉点进入了高亮区域，同时变成了黄色轨迹，在高亮区域的一小部分内运行一圈，然后又回到最初的交叉点。顺着绿色区域的边缘到达下一个交叉点后，又进入高亮区，运行一圈后回来，循环往复数百次后，最终也返回基底层的纹状体。这时高亮区内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黄色轨迹线。
看到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复杂无比的运行线路，零零不由头大，“这也太复杂了吧！”
“你还嫌复杂？你可知道我找出这些交叉点，设计并验证这个路线有多复杂？为此耗费的电力能供外面的全世界用上几十年！”，零恼火地说。
“全世界几十年的用电量？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电？”零零不解地问道。
“你也知道灵气就是各种辐射，那么建设一座座不需要防辐射的核电站能有多难？”，零悻悻地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啦。这第一层功法我又分成了274个小圈，当你完全掌握了一个小圈，才会开始准备运行下一个，这样下来就没有那么复杂了吧！”
说完后，零点了点空中的图像，高亮的第一区里仅留下了从第一个交叉点出来的黄色轨迹，一下子就简单明了了很多。
零指了指图上的第一交叉点，说道：“要修炼零神诀，那么第一步就需要感应到这些交叉点。第一个交叉点尤其重要。我扫描你的大脑并用超算模拟，发现这个交叉点突破进第一层的可能性是最高的。而一旦精神力进入了第一层，那么其他的交叉点就没那么难突破了。现在你带上头盔，我给你监护，你试一下找找这个点。找到后先不要急于修炼零神决。”
零零走到条案前，点燃了一根安神香，插入香炉里，然后盘坐在中央的蒲团上，等到心神宁静后，运转锻神诀开始修炼。顿时室内的灵气向他的头顶涌去。零零把煅神诀的运行速度控制的很慢，同时用心感受寻找那个交叉点。很快他找到一个疑似的点，于是在锻神诀运行一个周天循环后，他暂停了修炼，问了一下头盔里的零是否正确，结果不是，正确的点还需往下。很快第二个周天里他又选择了一个点，与零沟通后发现又越过了。就这样反复几次后，终于找到了这个点。随后他又运转了十几个周天，确保每次都能找到这个交叉点后才正式收功，起身站立。
“非常好，零零你这么快就能找到这个点，有点让我意外，你的修神天赋实在太好了！”
“所以我才能一直是零零，所以才有你的诞生，不是吗？”零零笑着回应。
零点了点头，然后在空中又显示出十张图。分别是第一点到第十点的运行图。
“零零你先把这十张运行图熟记，其他264个点位的运行图我会加密放入你的手环。我估计你唤醒我之前，应该修炼不完这十张图。不过万一我休眼的时间过长，你已可以自行解锁后面的运行图。”
零零认真地看起了图，每幅图都比较复杂，但是还是难不住他。用了一点时间，他把这十张图记了下来，可以在脑海里完全地复原。
“好的，零零，这次我们把这274个点都找出来。这个很简单，毕竟有了第一个点的定位，余下的点就很好找了，只要不落下哪个点就好。”
零零点了点头，又盘膝坐下，开始运转锻神诀，来按顺序寻找其他的点。这个确实很简单，只用了两个周天，就得到了零的确认，所有的点都找出来了，而且顺序正确。
“零零，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但这是条从没有人走过的路。虽然我推演过无数次都是可行的，虽然我模拟过无数次都没有危险，但终究没有在现实中修炼过，我不能确定会不会有意外。所以，零零，你确定要走这条路吗？”零一脸认真地问道。
“当然确定了。既然你，也是我，我们创造了这部功法，那么无论如何，第一个修炼的只能是我自己。每部功法都是人创造的，前人能做到的事，你，我，我们也一定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好的，零零。那我们就一起去闯一闯这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这条我们自己的路。还有，一会儿运转精神力到达第一点时，一定要分出一丝精神力去冲击，其他的精神力按锻神决的路线继续运行。千万不要将所有精神力一起冲击过去，毕竟第一区的脑组织以前没有接受过你的精神力，一旦受到过大的冲击，很可能会因此受损。所以在运行周天时，依然按锻神决的路线进行，只是每次在第一点处分出一点点精神力去冲击第一区，等进入第一区后，依然不能着急运行第一条线路图，还是要每次分出一点精神力过去，让这些精神力在第一区的组织里扩散，滋养，这个过程一定要慢慢地循序渐进。等所有的组织都能适应你精神力的运行后，才能尝试运转第一线路图。一定不能着急，要慢慢来，毕竟明天起我就不能实时监控你修炼了！”
“我明白了，零。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担心，毕竟零神决是你从无到有创造出来的，这条道路没有任何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前面有什么风险现在谁都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是独一无二的零。同时也清你相信我的能力，毕竟我也是独一无二的零零。”
“我是独一无二的零，你可不是独一无二的零零呀，你前面还有二届零零的。”零笑着吐槽。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我，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零零依然只能是我！”零零回应道。
“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你！虽然外在行事谨慎，但内心张扬自信。修真者与天争命，与地争宝，与人争缘，唯有自信张扬，积极面对，才能争出那一丝超脱的机会。以前的你，处于那种环境，行事过于谨慎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你即将正式踏入修真，也需要适当转变心态。谨慎是好事，但过于谨慎则有违本心，将来必有损道途。”
听到零的这番话，零零不由认真地思索下去：“我如此谨慎，甚至越来越谨慎，我不仅压制修为的增长，甚至连真面目都要隐藏起来，这些都是是出自我本心吗？不，不是的，所有的谨慎都出自于内心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我不是因为天性谨慎而谨慎，而是因为恐惧而谨慎，是违背本心的。五年前若不是机缘巧合，零的横空出世化解了那次精神力暴动的危机，恐怕那次我就已经身死道消了。虽然是有惊无险，甚至是因祸得福，我得到了另一个自已，独一无二的零，但如果我依然这样违背本心地修炼下去，下一次的危机应该很快就能到来！”，零零的心中闪现出一丝明悟：“谨慎而不苟且，张扬而不狂妄，这才是我的本心，我的道！”
零零想通了这一切后，展颜一笑，一种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感染力让零都为之动容。他闭上双眼，盘膝而坐，但微笑依然挂在脸上，顿时修炼室内的灵气开始暴动，疯狂地涌向他的头顶。
零零运转锻神诀，顿时灵气的涌入速度更是加快了很多，很快精神力来到了第一个分叉点，零零分出了一股精神力向第一区冲去，而这股精神力的强度恰到好处，打开了第一区的大门，少一丝打不开门，多一丝可能伤害第一区的脑组织。这一次的冲击简直是妙到巅毫，浑如天成。让一旁监护的零都大为震惊，甚至觉得就是让自己这个超级计算机去控制这次运行，恐怕也做不到如此完美。
其他的精神力回到了纹状体后，完成了一个周天。接着下个周天开始后，在第一分又点时，零零又分出一丝精神力进入大门，这丝精神力并没有穿过大门进入第一区，而是在滋养那道新开的门。分出的精神力强度依然恰到好处，就这样周而复始，很快大门滋养完成，下个周天时，零零的精神力终于进入了第一区，依然是强度很小，依然是缓缓地滋养。滋养完成一段则开始下一段，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自然而合理，仿佛这一切就本该如此。
不和过了多少时间，零零收功而起后。第一层第一节点的运行路线已经被打通了一半有余，而且是完美的打通。就这样，灵神诀的第一次修炼完美结束。冥冥之中，零零感受到，这一刻必将载入修真的史册，因为一个新的时代从这一刻开始了！
零零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张无比震惊的脸，帅气的脸庞甚至有点扭曲，“我知道你很妖孽，但也不能这么妖孽吧，还讲不讲修真基本法了？在我的推演中，你修炼零神诀入门至少需要半个月！而你这么一会竟然就修炼到如此的程度。幸好我是个数字生命，而不是那些人工智障，要不然非得出bUG，然后死机不可！”
零零站起身，笑着说道：“你不更是妖孽吗？能从无到有创立零神诀，如此才能，何人可及？”
“好了，我们不要互相恭维自己了。你修炼了零神诀，感觉怎么样，有何不妥吗？”
零零仔细地检视自身，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妥，精神力略有增长，思维更加活跃，而且我有一点模糊的感觉，如何我修炼完第一层，会有一个惊喜，但具体是什么就就不知道了。至于我这次能修炼如此顺利，还要感谢你前面的一席话点醒了我，让我重拾本心，心有所悟，才有了如此境界！多谢了，零”
“你我本一体，又何须言谢。不过你以后该谨慎的时候还是要谨慎的呀！你可是主体，你要是没了，我可也得跟着消散的。”
“放心吧，零。我会的。”
“好了，零零，现在你重拾本心，零神决也已经修炼入门，我也可以安心休眠了，一会你出去后，我会封闭这里，那部电梯将不能下行，我和马兰，小兰会全部休眠，直至宗门内的修真大佬们全都离开。到时候你用手环唤醒马兰，让她打开那部电梯，你再来这里用精神力唤醒我。当然如果是生死关头，你也可以这么做，你我联手，就箅是筑基大佬，我们也要咬下他一块肉！对了，你那林依（零一）妹妹给你发了好几个消息，福利院也发了个任务，你上去吧，我也要开始准备休眠了。”
零说完后，身体消散在空中，而外面电梯的门也自动打开了。零零深深地看了一下这里的一切，转身进入了电梯，在上升的电梯里，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到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而不必再躲躲藏藏。相信我，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