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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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西弗勒斯听见自己的嘴巴在单独发声，“这是从哪来的？”
玛西亚神秘兮兮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直到两人通过壁炉里绿色的火焰、踩在破釜酒吧熟悉的脏兮兮的地板上、走在人潮汹涌的对角巷里，她才屈尊降贵地开了金口——
“伏地……不是，那位夜晚教授给的。”
西弗勒斯因震惊太过而离家出走的大脑终于回归，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为什么给你钱？还是给了一整座金库！快点说清楚！”
玛西亚连忙捂住他的嘴：“求求你小点声！”
西弗勒斯怒视着她，完全没有因为被手动静音而失去气势。
玛西亚用了一个悄声细语咒，贴在西弗勒斯耳朵旁边说道：“这只是……回答了一个问题的报酬。”
温热的气流吹拂在他的耳边，西弗勒斯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凶恶的眼神仍然没有收回去——说详细点！
“等到金库再说！”玛西亚指了指旁边的人群。
难伺候的小伙伴终于偃旗息鼓，乖乖地走在她身边。
两人走进古灵阁，玛西亚熟门熟路地交出钥匙、跟着妖精一起走到地下、坐上那个狭窄逼仄的小矿车。
看着一边有点犹豫的西弗勒斯，她还颇为大方地招了招手：“没事的，别担心，很快就到了。”
这几个字并不能安抚西弗勒斯怦怦直跳的心脏，他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腿跨上矿车。
还没等他找到能握住的把手，矿车就轰然启动，载着两人直直向悬崖下面……行驶。
真的不是坠毁吗？！西弗勒斯在心中大喊。
他本来是想张嘴大喊的，但扑面而来、呼啸而过的风灌了他满嘴，他发现自己压根就喊不出来……
好在这次的旅途非常短暂，只过去了两三分钟，飞驰的矿车就停了下来。
领路的妖精率先跳下来，为他们拉开车门：“这里就是812号金库，请下车吧。”
玛西亚这一次对矿车之旅适应良好，她跳了下来，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西弗勒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面色惨白，抓着扶手的关节都因用力过猛，泛着白色。
玛西亚原本还在想不至于吧，不过当她看到西弗勒斯额头上的冷汗，决定把嘴闭上。
或许小伙伴对高空运动最开始的反感还是来自于夜骐呢，那此事最终还得归咎于她——因此她选择闭嘴。
她选择非常贴心地把西弗勒斯扶下来。
带路的妖精已经习惯了被矿车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客人。等两个小巫师都站到金库门前，他才向他们点点头：“现在请您把钥匙拿出来，贴到门上。我会在门口等待。”
这又和之前的11号金库不一样。玛西亚点点头，按照妖精的指示，把钥匙贴在门上——
812号金库的大门缓缓开启。在看清金库内部的一瞬间，西弗勒斯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数不清的金加隆几乎堆成了一座闪闪发光的山。
确保金库大门已经合拢，西弗勒斯才敢放开嗓门：“——伏地魔问了什么问题？！”
他的眼睛瞪得像被踩到脚的黑猫布莱克。
玛西亚甚至有闲心抓了一把金加隆塞进口袋里，才回答道：“他想问，人能不能成为神。”
“那你的回答呢？”西弗勒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玛西亚没有回答，她向西弗勒斯展示了一下背后的金加隆。
“可是……神人不是需要指头选中吗？”西弗勒斯继续头脑风暴，他在堆满金加隆的金库里走来走去，这绝对是他最视金钱为无物的一次：“根据卢平的说法，他还能感受到指头的存在……”
“是的，没错。”玛西亚赞同道，她耸耸肩：“可是，他该去哪儿寻找指头呢？”
“指头固然能找上它所选定的人物。但多年来并没有任何指头的行迹，至少可以推测：它受了重伤，无法自由行动。”
“所以——你是用一条没用的消息换来了这么多——？”
西弗勒斯听明白了，他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向玛西亚。
“怎么能叫没用的消息？多难听。”
玛西亚神秘地摇摇头，她微笑着说：“我更愿意说：我用一个希望换来了应得的报酬。”
西弗勒斯无言以对。过了良久，他才让自己把目光从那堆黄金上拔走：“我们走吧——下一站去哪？”
“丽痕书店！”玛西亚一打响指，“然后我们再去麻瓜的街道上看一看……”
“去麻瓜的街上干什么？”西弗勒斯皱起眉头。
玛西亚狡黠地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从金库里退出来，西弗勒斯对玛西亚把金库钥匙随手扔到口袋里的行为很不赞同——“至少要单独放一个口袋里吧！”
他抗议道。
玛西亚从善如流地接纳了他的建议，还没等西弗勒斯再说点什么，骤然启动的矿车就让他彻底静音了。
他们去了丽痕书店，玛西亚买下好几本之前想买却舍不得的咒语书，还大方地表示今天她请客；西弗勒斯自然没有跟她客气，从书架上拿走了不少魔药专着。
两个小巫师抱着一堆书摇摇晃晃地走下书店里的台阶，他们决定先把东西寄存在这里。
穿过破釜酒吧，他们就站在了查令十字街上——来到了麻瓜的世界。
以前的西弗勒斯从未对这里施加一点点的注意。或许是因为今天他买了不少魔药书，或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太好，或许是因为玛西亚的心情不错，一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他也就放松了那种环绕在身边的警惕和防备。
麻瓜世界的繁华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繁华。他们的汽车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高耸的大厦如一片钢铁的森林——对西弗勒斯来说，这一切都是全然陌生的。
他本能地排斥未知的事物，却又因为身边熟悉的小女巫而感到一丝安稳。
玛西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伦敦地图，像一个初到此地的游客一样琢磨了一会儿。
西弗勒斯凉凉地问道：“对麻瓜颇有研究的玛西亚女士，现在可以告诉你茫然无知的朋友，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了吗？”
玛西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当然了——就在那里！”
她的手指指向一栋平平无奇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