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战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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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斯内普尖叫起来，她朝着西弗勒斯扑过去：“不，西弗，你不能……”
托比亚愣了一下，随即他大笑起来：“干什么呀，小斯内普？你以为拿着一根木棍指着我，就能改变什么事吗？”
他轻蔑地握住西弗勒斯魔杖：“瞧瞧看，我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它掰断……”
西弗勒斯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把魔杖拔出来。他没有听母亲带着哭腔的挽留，夺门而出。
他走走停停，心里乱糟糟的。难道要现在坐公交车回对角巷吗？可他上午才刚跟吉格斯先生请了假，现在回去算什么呢？
去找莉莉？莉莉当然不会拒绝他、奚落他，可她的姐姐佩妮就不一定了。
他还能去哪里呢？
西弗勒斯的脑海里浮现出蜂蜜公爵的礼盒。他一抬头，发现双腿把自己带到了怀特夫人缝纫店的门口。
怀特夫人正在欣赏玛西亚送给她的戒指，她嘴上说着“还行吧”，可是刚拿到戒指的一瞬间就把它给戴上了，还不时地对光欣赏；玛西亚正帮她浇着窗台上的花花草草，一抬眼，就看到了门外失魂落魄的西弗勒斯。
下车的时候还是心情愉快的小伙伴，怎么一会没见就成这样了？
玛西亚把喷壶放到地上，略微想想，就明白了原因。
西弗勒斯被突然推开的门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到了神色温和平静的玛西亚。
他的心里骤然涌起一股潮水。难堪、尴尬、委屈，这些绝对称不上正面的情绪让他想要逃走、想要吐出一些尖锐的言辞来伤人伤己，可当他看向玛西亚的眼睛……
她的灰眼睛像一片朦胧的雾霭，那些难言的痛苦仿佛都能在无声的注视中烟消云散。
他们最终坐在怀特夫人的花圃旁边。花朵芬芳的影子投在他们的膝头，这是倾诉与倾听的时刻。
正当西弗勒斯抓紧膝盖上的布料，绞尽脑汁地思索该怎么从头说起，玛西亚却先说话了。
她说：“你知道，如果霍格沃茨的学生在校外使用魔法，第一次会收到一张警告单，第二次会被开除。”
在西弗勒斯慢慢亮起来的眼睛里，她继续说道：“两个人足够用两次魔法了。”
玛西亚碰了碰小伙伴的胳膊：“怎么样？”
西弗勒斯猛地站起身，顺便把玛西亚拽了起来：“还等什么呢！”
托比亚.斯内普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并不能做出有效的判断。他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鼾声震天。
似乎有什么东西敲在窗户上，他翻了个身，把它当作窗外的杂音。
玛西亚手里拎着一大块石头，震惊地说：“这都不醒？”
西弗勒斯悄悄摸上前，轻手轻脚地把窗户打开，示意她再试一次。
这次正中红心，他们听到了一声类似于黑色笔记本被点着之后的大叫，玛西亚赶紧拉着小伙伴各就各位——
托比亚.斯内普捂着鼻子冲了出来：“别让我抓到是哪家的小杂种！”
他大声叫骂了一阵子，在漆黑的河边走来走去，还踢了一脚漂到岸边的垃圾袋。
西弗勒斯蹲在草丛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和玛西亚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举起魔杖：“速速膨胀！”
“全速击退！”玛西亚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两人的咒语几乎是同时飞出，一左一右根本没有给托比亚反应的时间。他整个人都肿胀起来，像一个迅速充满气的气球。
随着击退咒的光打到他身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正正好好落在河道里，如同一个被人放走的橡皮筏子一样，被水流推着飞速地顺流而下。
两个人从草丛里钻出来，看着“橡皮筏”伴随着强大的初始动能，很快就转过河弯，看不见了。
西弗勒斯忍耐了一会。可托比亚又惊又怒的表情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他因为肿胀咒而膨胀的身体，他像个竞速赛皮筏一样急速过弯的情景……
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了，他坐在草坪上，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玛西亚眉眼弯弯地坐在他身边，等他稍微平静下来，递给他一颗熟悉的糖。
西弗勒斯把糖纸扒开，旋风薄荷糖熟悉的萤火虫造型出现在眼前。
等到两个人去找莉莉的时候，嘴里还有嘎吱嘎吱咬糖块的冰凉触感。
莉莉显然很惊喜，她飞快地从二楼跑下来，笑着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和你明天一起去对角巷。”玛西亚回答道，她挽住莉莉的胳膊。
莉莉看了眼今天面带微笑的西弗勒斯，突然感觉浑身都不对劲：“这是怎么了？你们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玛西亚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下：“哎呀，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
“说。”莉莉捏紧了小伙伴的胳膊，“坦白从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西弗勒斯低着头，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三人走到他们最常聚会的小坡上，仍旧坐在那棵悬铃木下。
玛西亚看了看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看了看玛西亚，两个人同时低下头，笑了出声。
听他们说完前因后果的莉莉：“……所以你们把斯内普先生当成充气艇一样放走了？”
“可以这么说吧。”西弗勒斯笑够了，感觉脸颊都有点酸。
莉莉果然勃然大怒，她给了两个好朋友一人一下：“这种事为什么不叫我！”
玛西亚的大脑飞速运转：“当然是为了保险——万一以后我们还需要一个好朋友用魔法为我们主持公道呢？”
莉莉哼了一声，“那也可以在往屋里扔石头的时候叫上我啊。”
玛西亚和西弗勒斯赶紧表明自己绝不再犯的诚恳态度，看在他们很久没回来的份上，莉莉勉强原谅了他们。
“你最近怎么样？假期生活还愉快吗？”玛西亚碰了碰莉莉的肩膀。
红头发的小女巫叹了口气：“还好吧——一言难尽。”
她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又聊起让人十分期待的霍格沃茨选修课。
“其实我很期待占卜课。”莉莉的绿眼睛亮亮的，碧空下如同一颗宝石，“传说里的巫师都可以用水晶球预言……”
“那你想从水晶球里知道什么呢？”玛西亚问道。
莉莉虔诚地说道：“当然是期末考试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