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厄里斯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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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假期像一眨眼一样倏忽而过，还没等人琢磨出假期的滋味来，就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往返旅途奔波的莉莉精神抖擞，她奇怪地看向两个假期留校——按理说，应当休息得更充分的小伙伴，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玛西亚托着脸，昏昏欲睡，声音飘忽不定：“没什么。”
西弗勒斯的黑眼圈要掉到下巴上，他带着浓浓的鼻音：“没什么。”
其实是这两人突然享受单间待遇，一时没有人管、无法无天——看书到深夜乃是寻常事，斯莱特林的地下宿舍又看不到阳光，特别容易昼夜颠倒。
因此他们一个赛一个的困，吃早饭的时候，莉莉看的一清二楚——他们两个差点把头掉进白菜汤里。
“好了，醒一醒！”莉莉拍了拍两个小伙伴的后背，“下节课是霍夫曼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我先去了！”
原本听到“黑魔法防御课”，两人再不济也得精神一节课，期待一下；现在的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只是抬抬头，然后接着犯困。
“可能是我承受能力变高了，我觉得霍夫曼教授的课堂也没有那么吓人……”玛西亚喃喃道。
西弗勒斯没说话，但从他点头的频率来看，大概是很赞同的。
或许是大逆不道的书看多了，两人在面对黑魔法防御课时，已经有了一种波澜不惊的心态。
霍夫曼教授和他的衣柜已然成为霍格沃茨校园传说。在放假前的一节课，他用毫无起伏的介绍了狼人，随后一个货真价实的狼人推开柜门，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做自我介绍：“我是住在禁林的理查德……”
据莉莉说，当场的格兰芬多学生个个被吓得面无人色，她舍友玛丽的尖叫差一点脱口而出——不过这有些太不礼貌了，玛丽及时用手捂住嘴，把尖叫憋了回去。
“不过，莱姆斯.卢平的反应就有点太大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实话，没这一出，我还注意不到他。”
莉莉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往嘴里猛灌南瓜汁：“感觉他一整节课都恍恍惚惚，要碎掉了。”
西弗勒斯听得聚精会神：“很——反常？”
莉莉点点头：“很反常。”
他若有所思，回去又把《黑暗生物及防御》翻了好几遍，勾勾画画，写了不少笔记。
但如今，就算是霍夫曼教授的神奇衣柜也拯救不了玛西亚和西弗勒斯的困意。他们坐在变形术课堂上，还在和茶壶较劲。
麦格教授严谨、高要求——从内到外的变形步骤不能有一丝糊弄。
他俩好歹打起了一些精神，麦格教授看着他们萎靡不振的样子，皱起眉头：“格洛恩小姐和斯内普先生，希望你们能把更多精力用在变形课上。”
总算熬到下课，玛西亚一头栽到桌子上，安详的像死了。
西弗勒斯也很想睡觉，但他硬撑着戳了戳玛西亚：“醒醒，回休息室睡。”
玛西亚咕哝一声，像个无魂僵尸一样被西弗勒斯赶着下楼梯回地牢——最后两人双双倒在休息室角落的沙发上，用斗篷上的大兜帽盖住脸。
艾琳娜差点坐在这张沙发上，看斗篷底下有两个人形轮廓才生生止住动作。
她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人校袍上的姓名牌，发现都是熟人。
艾琳娜沉默了一下，为防止被人坐到身上这种惨案发生，她写了一张纸条扔在两人身上：“眠龙勿扰。”
最符合霍格沃茨主旋律的一集。
这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终于来了。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在长沙发上补了一觉，勉强有些精神：“走吧！”
这次霍夫曼教授没有拖着他的大衣柜。他另拖着一样薄薄的、高大的，如同屏风一样的东西进了教室，那东西上盖了一层幕布，看起来神神秘秘。
玛西亚小声问道：“你觉得这次会是什么？”
西弗勒斯翻了翻课本的目录，目光在一个个黑暗生物中间逡巡；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拓展边栏上，犹豫道：“摄魂怪？”
玛西亚有些不敢相信：“这有点超前吧，呼神护卫是很艰难高深的咒语，成年巫师都有许多无法掌握它的。”
霍夫曼教授敲了敲讲台：“现在开始上课。从今天起，我们要开始学习部分针对黑魔法的防御性咒语。”
“在‘防御’某样东西之前，最好还是先搞清楚这样东西的本质是什么。”
“因此，本堂课将会为你们展示黑魔法的本质：欲望。”
他抬起手，在黑板上写下一串奇怪的铭文：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霍夫曼教授不是一个擅长和别人互动、互相问答的人，尽管他努力尝试过了。
“有谁知道这一串铭文代表了什么？”
或许他停顿了一秒钟，或许半秒钟，看起来完全没有等待举手的样子，就接着介绍道：“倒过来读就是——我展现你的欲望而非面庞。”
“这面镜子叫做厄里斯魔镜。”他说道，“能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毫无疑问，这是面非常气派的镜子：它的高度直达天花板，有着流光溢彩的金色边框，底下有两只动物的爪子作为支撑架。
“当然，和之前一样，你们会排队上来面对这扇镜子。”霍夫曼教授抬手看了看表，“主动挣脱幻觉越快的巫师，本堂测验课的成绩越高——也越有机会在期末的平时成绩里取得高分。”
他抬手示意学生们开始排队：“请吧，各位。”
学生们面面相觑，一边排队一边开始交头接耳，每个人看起来都兴奋、好奇得要命。
玛西亚戳了戳身前的西弗勒斯：“你不好奇？”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僵硬和古怪：“好奇。”
第一个学生原本踌躇满志，打定主意：不论看到了什么，瞥一眼就马上离开镜子。
可是随着那张幕布被揭开，他的表情从坚定变成了沉迷：“我看到——我穿着级长校袍，拿着魔杖，成绩单上全是o……”
排队的同学里响起一阵笑声，可就连这些嘲笑也没让这个小巫师从镜子跟前拔走脚步。
霍夫曼教授耐心地等待着，在他的倒计时结束后，他一把拉下幕布，冷酷无情地说：“很遗憾，不合格。”
这个小巫师的面色从潮红一下变成惨白，他拖着脚步，频频回头看那扇魔镜，不情不愿地走了。
后面的同学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很少有人主动挣脱，大多是霍夫曼教授拉下幕布，宣布他们的挑战不合格。
平日里不声不响、刻意保持低调的艾琳娜.罗齐尔这次却大放异彩。她只在镜子前停留了半分钟，就主动退后、错开视线。
霍夫曼教授精神一振，显然很满意：“能问问你为什么可以做到——克制欲望吗？”
艾琳娜抬起头，蓝眼睛里闪耀着异彩：“因为我相信我可以把它变成现实。”
霍夫曼教授停顿了一下：“很斯莱特林的回答。好吧，罗齐尔小姐，这学期你的黑魔法防御课平时分能拿到一个E。”
“下一位——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看向那面窥探人心的魔镜。
（请假条：本周我要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暂请一周假期，下周一也就是4月22号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