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学期新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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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上浮现出玛西亚已经有些眼熟的字迹：“死亡是命运的终点。”
玛西亚换了个姿势，手撑着下巴，继续写道：“命运是什么？”
笔记本这次回答的倒是毫不犹豫：“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未来。”
玛西亚微笑起来，右眼上的伤痕都弯起了弧度：“你想说，死亡也是可以被改变的命运吗？”
她的语气带了几分讥诮，笔记本却恍若未觉。在人们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另一层世界，黑发黑眼的英俊少年手执羽毛笔，正写着什么。
他身穿斯莱特林校服长袍，可长袍的下半部分却如同被火烧过，一片焦黑。
他看着笔记本上浮现出的熟悉字迹，眉目间终于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有何不可？”
他一字一顿地写道。
笔记本上浮现出这句话，几乎每一笔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在相邻的纸页上都留下深深的印痕。
玛西亚看了一会，脑海里有些画面飞速掠过。金发灰眼睛的女孩高傲地抬着头，说她一定会挣脱既定的命运……
她有些恍惚， 只是合上本子，愣愣地看向水绿的窗幔。
黑湖的波纹倒映在宿舍里，波光粼粼，如在梦中。
第二天清早，西弗勒斯看着像被霜打了的玛西亚，有些疑惑：“你昨天晚上是去和巨怪搏斗了？”
玛西亚的上下眼皮都要贴在一起，还能精准地把橙汁送进自己的嘴里。
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就没睡醒：“对，和巨怪对轰一百八十拳。”
西弗勒斯：……
冰冰凉凉的橙汁喝下肚，玛西亚终于能把眼睛睁开了。她的目光扫向教授席，没有找到熟悉的金发碧眼美国甜心，史密斯教授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表情严肃的男巫：“那是我们的新教授吗？”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昨晚邓布利多教授已经介绍过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新老师：弗利茨.霍夫曼教授，德国人。”
玛西亚多看了两眼，霍夫曼教授脸上有两道深深向下的皱纹，一直延伸到嘴角，仿佛从此就能一窥此人的古板：“希望他是一位好教授。”
这学期西弗勒斯学习的热情格外高涨，或许是因为本学期终于不再有飞行课——以后也不再有了，放眼望去课程表：魔咒学、变形课、魔药学……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而他们期待已久的斯莱特林秘密课堂——因为要照顾所有年级同学的原因，集体课程时间定在周末；而对于二年级的“入门学徒”，则是在每天下午的课程结束之后。
第一节课是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戴着她的尖顶巫师帽，笑容仍然温和：“今天我们前往三号温室，学习给曼德拉草换盆。”
“曼德拉草原产于欧洲南部，开有黄绿色花朵——有哪位同学知道曼德拉草的作用？”
玛西亚自信举手，斯普劳特教授有些惊喜：“格洛恩小姐？”
“曼德拉草可用于把被变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教授。”
“非常好，斯莱特林加五分。”斯普劳特教授补充道：“还有一点不可忽视：曼德拉草的根部离开土壤时会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哭声，足以使人丧命。”
“当然了，今天你们看到的都是未成年的曼德拉草，只会让你们睡上几个小时而已。”
“戴上你们的耳罩，孩子们，你们下一节还有课——”
等学生们窸窸窣窣戴上耳罩，斯普劳特教授才继续她的示范：“现在我们就开始操作——首先抓住它的上部草叶，然后用力拔出来！”
曼德拉草的根部骤然见光，咧开嘴就爆发出一阵啼哭，在场的学生们简直都被那声音震得往后仰了一下。
它的根部是一个全身棕黑、皮肤皱缩的婴孩，简直可以说是奇丑无比；玛西亚在脑子里把笔记本发出的尖叫和曼德拉草的哭声一对照，发现竟然差不太多——不会笔记本的炼金核心也是这种东西吧？
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在她愣神的这几秒，斯普劳特教授继续演示着，她把曼德拉草掼进新盆，另一只手快速往里填进泥土：“随后往里填土，保证曼德拉草根部的温暖……”
曼德拉草的根部重新埋在土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斯普劳特教授拍实盆中的泥土：“这样就算大功告成！好了，试一试吧！”
斯普劳特一声令下，温室里此起彼伏全是曼德拉草凄惨的嚎哭。西弗勒斯绷紧面庞全当自己是个聋子，手下的动作却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玛西亚与被她提起来的曼德拉草面面相觑，一想到这或许就是笔记本的原型——她在准备考试时还经常需要笔记本的帮助，有些绷不住了。
她松开口袋里捏着的魔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曼德拉草一拳。
好在斯普劳特教授此时正在温室另一边帮助被曼德拉草哭晕过去的同学，无暇注意这一边；曼德拉草这辈子没经历过这种风雨，竟然紧闭双眼，一声不吭。
玛西亚把它栽进盆里，突然有些担忧：“这不会影响它的药性吧？”
西弗勒斯仍然戴着耳罩，看她的嘴型就明白她想说什么。他翻了个白眼，等到温室里所有的曼德拉草都乔迁新居，才缓缓开口。
“和巨怪对打一百八十拳的小姐还会在乎这个？”
玛西亚有些发愁：“当然了，又不是巨怪给我打草药课分数。”
课程中了，两人在走廊里遇到了刚刚上完黑魔法防御课的莉莉，红发小女巫有些恍惚，脸色也发白，看起来不是很好。
玛西亚有些担心：“莉莉——你怎么了？”
莉莉一激灵：“哦，玛西亚，你不知道新来的霍夫曼教授，简直是——”
她捂住脸：“太狂野了，波特那几个人倒是很喜欢他……”
玛西亚有点没法想象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的德国教授是怎么在课堂上狂野的。
“我已经对新教授丧失了信心。”西弗勒斯的失望简直要凝成实体。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莉莉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课堂，“说不定你们会对霍夫曼教授的课堂感兴趣。”
西弗勒斯和玛西亚从翘起的头发丝到长袍上的线头都写着拒绝。
玛西亚看了眼课程表：“上午还有一节变形课……下午就是黑魔法防御课，可以见识一下德国教授的课堂。”
说不准是期待还是不期待，两人抱着复杂的心情前往变形课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