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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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哥。”顾汐将相框放茶几上，“这几年我都把有关我哥的东西一起收了起来，怕爷爷多想。”
“倒是第一次这么详细的听你讲你哥的事。”姜堰说道，眼睛盯着相框“他很阳光。”
“从小到大，他什么事儿都让着我。”顾汐的目光扫过客厅的挂钟，“夜深了，你们都睡吧。”
“也是，你们明天还有课，早点睡。”姜堰姜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缓缓走进房间
“顾汐，你……还好吧。”莫宸枫瞧着顾汐的脸，神情有些担忧。。
“当然——你的话好像变多了，这样的你挺好的。”顾汐轻轻一笑，转身走进了卧室，留下莫宸枫一个人站在原地。
莫宸枫怔住了，他下意识看向客厅阳台，外面漆黑一片。
是这样嘛，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莫宸枫心里暗自思忖。
天还没亮，窗外的树叶上覆满了银白色的霜花。
远处的高楼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
莫宸枫睁开双眼，姜堰姜堰还在旁边沉睡。
为了不吵醒他。莫宸枫小动作式掀开被子又缓缓盖好。
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但莫宸枫仍感受到不属于屋内的一股寒意。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色透过窗帘缝隙透露进来。
出了卧室，莫宸枫望见厨房内微弱的灯光里，一个人正捣鼓些什么，一股浓郁的米香气飘进莫宸枫的鼻子。
莫宸枫走近厨房，出于礼貌没有贸然进去，他站在厨房外的珠帘。
“你在煮粥？”他低声问道
“对啊，你……”顾汐的视线刚好碰到莫宸枫挺拔的鼻梁，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要不尝尝？”
小米粥在锅中欢快地翻滚，冒出一缕缕白色的蒸汽，煤气火焰滋滋地舔着锅底。
“昨天你好像也煮了。”莫宸枫指了指锅。
“爷爷肠胃不好，只能吃些易消化的食物。”顾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早上就吃粥呢”莫宸枫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米放的有点多，你帮忙解决些呗。”顾汐看了看锅里的粥。
“那谢谢了。”莫宸枫笑道。
顾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热气腾腾的粥，白色的米粒在勺子里晶莹剔透。
“有点烫，你小心点。”
“没事。”莫宸枫走进去接过顾汐递过来的那碗碗热气腾腾的粥，指尖碰到瞬间，一种特殊的感觉触击着他。他的心跳微微加快。
顾汐没在意地将手收了回去。
莫宸枫把粥端到饭桌上，热气氤氲。
随后，他连忙去了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表面模糊不清蒙上了一层雾气，莫宸枫抬起右手擦拭了一遍。
然而，他的鼻息仍然不断地在镜面上形成新的雾气，干净的镜面又迅速被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莫宸枫整理一下额间的头发，他不紧不慢地走向饭桌。
“好吃吧”顾汐忙乎地说。
“嗯，”莫宸枫双手捧着温热的碗，一口口喝下去。
“你就些酸萝卜啊。”顾汐见状出了厨房。
“挺好喝的，习惯哈。”莫宸枫前言不搭后语的。
顾汐笑了笑，递过来一小碟酸萝卜，“吃点这个，开胃。”
莫宸枫点点头，夹起一块酸萝卜放入口中，清脆的口感和酸爽的味道让他精神一振。
他看了看顾汐，忍不住问道：“你每天都这么早起来煮粥吗？”
顾汐微微一笑，“是啊，爷爷身体不好，我得照顾他。”
早饭后，两人收拾起厨房。
莫宸枫熟练地洗着碗，龙头里的哗啦啦往下流，夹杂着碗碟碰撞的声音。
“莫同学，在家里常干家务吗？”顾汐问他。
“对啊，我妈有时下班晚，我做完功课会帮衬些。”莫宸枫说道。
“那你爸呢，工作很忙吗？”顾汐不经意提起莫宸枫的父亲。
“他？我是去年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莫宸枫停下洗碗的动作。
“啊？对不起啊。”顾汐嘴角一抽。
“没事。”莫宸枫一边洗碗一边问顾汐，“你哥以前也会帮你做这些家务吗？”。
顾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轻声道：“是啊，他总是很照顾我。在家里我就是公主，他百般呵护着我。”
莫宸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能感觉到顾汐对哥哥的感情很深，那是一种无法替代的亲情。
他默默地加快了洗碗的速度。
收拾完厨房后，两人回到客厅，顾汐看了看时间：“我们该去学校了。”
莫宸枫点头，拿起书包跟在顾汐身后。他们穿好外套，走出门外。
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霜花在树叶上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路边的草地也被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今天真冷啊。”莫宸枫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
顾汐拉了拉围巾，微笑道：“是啊，霜降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要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
莫宸枫点头：“你也是。”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辆车驶过，车灯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明亮。
他们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校门口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校园。
大家都裹着厚厚的外套，脸上带着寒冷的红晕。
“我们到了。”顾汐停下脚步，转头对莫宸枫说道。
莫宸枫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熟悉的校园，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两人一起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复习功课。莫宸枫和顾汐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冷死了，我最讨厌冬天了”谭覃川缩了缩脖子，朝着顾汐嘟囔道。
“你啊，夏天的时候抱怨天热，冬天的时候抱怨天冷。”顾汐拆穿道。
“我看她什么季节都讨厌，干脆换个星球住吧。”后排的叶嘉木忍不住插话。
“跟你说话吗，叶大嘴巴！”谭覃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切，我乐意”叶嘉木冲她做起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