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苍穹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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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塔怒吼着反驳，但气息被压抑得和小猫的轻声喵喵叫无异。梵的出现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面对他。她的心跳如鼓般砰砰响，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听到了多少？不，我为什么要为此烦恼？为什么我在这个人面前就不能保持冷静？”埃塔撅起嘴唇，疑惑地问道。
“我可能大大低估了你的处境，埃塔。我以为你对男人缺乏经验是导致你情绪紊乱的原因。然而，我意识到这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个，而且是一个次要因素，”埃塔的主人说道。
“主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埃塔问道。
“问题在于你对火属性的亲和力，以及对火属性规律的理解。你的火属性亲和力已经很高了，但他的火属性亲和力比你还要高得多！这就让你对他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就像火精灵会寻找一个好的宿主来契约一样。”埃塔的主人解释道。
“但我不是火精灵，”埃塔皱起眉头。
“不，你不是。这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你不是火精灵，但你很像火精灵。这都是我的错，”埃塔的主人内疚地说道。
“因为我的影响，你早早的接触到了火系法则，不过，你领悟的火系法则，只是我个人对火系法则的理解，并不能说是你自己领悟的。”
“所以，当你遇到像梵这样的人时，他的存在和言语很容易就能震撼你的心。他个人对火法的领悟无比坚定。”埃塔的师父说道。
埃塔听闻此言，不禁大为惊讶。
“您的意思是，梵对火之法则的理解比您高吗，主人？”埃塔问道。
“在我之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埃塔的师父对弟子的无知问题不屑地回答道。
“梵再有天赋，也不过是半只脚踏入神道的人，而我却是入神万古之人，对火法的领悟，自然是无法和我相比的。”
“我说的是弟子对火法领悟的坚定程度，这是你没有在火法中找到自己的路，我的火法只是给你一个参考，帮助你领悟自己的路，只是一个指引，而不是答案。”
“宇宙法则可以有无限的解释。我们如何选择去理解它们取决于我们自己；我们的信念就是我们的力量。信念越坚定，它就越接近真理。由于你对火法则没有个人的解释，你很容易被那些有更坚定信念的人所左右。”
“你明白了吗？”埃塔的主人问道。
“是的，主人，”埃塔回答道。
普遍规律并没有单一的真实解释。
任何人都可以找到答案。因此，这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对它的信仰程度。如果一个人坚信自己对宇宙法则的解释是绝对真理，宇宙法则就会以与这种信仰相符的力量回应他们。
可是一旦他们对于宇宙法则产生了怀疑，他们的领悟进程就会陷入停滞，无法再前进。
由于她还在寻找火法的真理，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信仰，所以还不算太过分，但也因此，她很容易被别人对火法的领悟所左右。
“没想到他已经达到那个水平了……”埃塔心想。
然而，片刻之后，她就把嫉妒的念头甩出了脑海。嫉妒是一种自我毁灭的毒药。
不管梵的天赋有多好，那都是他的天赋。她不应该嫉妒别人，而应该专注于自己的天赋。如果她一直拿自己和比她优秀的人比较，她就无法进步。
她的唯一的敌人就是她自己。
另外，她一直对主人的背景和历史很好奇。
据她师父说，她的师父是当时最顶尖的强者之一，但如此强大的人，却沦为一具残魂，在时空中流浪，直到找到一个像她一样的人，可以容纳和滋养她残魂。
什么能够摧毁她主人的神体并粉碎她的灵魂？
可惜，每当埃塔问出这个问题时，她的师父总是避而不答。她的师父会说现在让她知道还为时过早。真相只会分散她的注意力，干扰她的修炼。
“主人，您能至少告诉我您的神号吗？”埃塔请求道。
“好吧。”埃塔的主人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只说一次，你们记住了，我的神号是赤海天尊！”
赤海天尊……真神境的天神。
师父说她是这个时代最强者之一，并非夸大其词。即使师父只是混沌宇宙中众多灵魂碎片中的一个，她也能发挥法则之力，斩杀所有神级以下的强者。
埃塔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主人一样强大。
…
当埃塔与她的主人交谈时，梵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边的阿斯托利亚。
“你回来了。”阿斯托利亚由衷地松了一口气，欢迎他的到来。
“嗯，我回来了。”梵平静地点点头，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你的气息变了，不过这龙气不是红龙族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阿斯托利亚摇摇头说道，“事实上，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
不久之后，阿斯托利亚向梵讲述了她所了解的关于她的祖先潘吉亚、受祝福的金龙部落和金龙血统的一切。甚至包括上古守望家族和帝国军团的起源。
阿斯托利亚没有向梵隐瞒任何细节。
在她眼中，他是可以完全托付一生的人，是可以倾诉一切的人。
然而当梵从阿斯托利亚口中听完全部经过后，他的眼睛里却闪现出惊喜的光芒。
仿佛几块缺失的拼图终于拼凑起来，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图像。这与他从月球返回途中的另一项惊人发现有关。
当纯土元素虫为了追击他，从月球的一端挖到另一端的时候，也清理出了一条直达月球中心的道路。
正是在月球中心，梵有了惊人的发现——月球实际上并不是一颗月球，而是一个巨型结构。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座巨型建筑已变成废墟，无法辨认。
梵无法弄清楚这个巨型结构的用途——直到阿斯托利亚提供了他所需要的缺失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