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绝对不可能是丁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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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怎么猜到的。”许毅惊讶不已。
任老未答，只是皱着眉头说：“你在怀疑内部有贼？有何证据？”
“没有确凿的证据。”
许毅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绝无可能。”任老坚定地反驳，声音中透着神秘：“知情者屈指可数，不超过五位，每一个都经过严格的筛选，绝不会干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任老，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毋庸置疑。”
许毅经验丰富，沉稳劝说道：“但若不慎在无意间提及此事，落入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耳中，他们或许会因贪婪而冒险，这样的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
\我确信未曾对任何人透露过，就连当时陪同的守卫也不知道我将画卷留在了冯老弟家中。”任老闻言，也不敢断言，迟疑道：“另外，就是丁洋……丁洋人呢？”
\丁洋！\
林之在一旁倾听，突然有种拨开迷雾、触及真相的震撼。他立刻想起昨日拍卖会上，丁洋与方明升秘密交谈的情景，以及晚宴上，方明升口中的意外收获，声称此行不虚。
难怪方明升在拍卖会上仅购得李可染的牧牛图和黄胄的驴画，对其他拍品视若无睹。或许，正是由于购得了齐白石与张大千联袂创作的荷花虾趣图，才导致方明升的资金紧张，无法竞拍更多，甚至在文同的墨竹图的竞争中败下阵来。
林之思绪纷飞，却苦于缺乏证据。此刻，任老不断地呼唤丁洋的名字，却迟迟不见其踪影，这让任老有些不悦，打算亲自出门寻找。
林之见状，连忙主动请缨：“任老，您先休息，我去寻他。”
说着，林之疾步走出，四处张望搜寻。片刻后，他在角落里，一个高大的盆栽后面，发现了丁洋的身影。此时，丁洋正与人通话，神色谨慎，令人起疑。
林之心下一动，悄然靠近。没想到，丁洋警觉性极高，在林之即将接近时抬起了头。
瞬间，林之清楚地看到丁洋眼中掠过一丝慌张。随即，他匆忙结束通话，锁住手机屏幕，皱眉问道：“你找我有事？”
\是任老找你。”林之平静地回答。
\嗯。\
丁洋冷漠地点点头，径直从林之身边走过，走向病房。
\可疑，太过可疑了。\
望着他的背影，林之紧锁眉头，短暂犹豫后，毅然启动了他的特殊能力。刹那间，丁洋身上的衣物变得透明。
这是林之首次使用这项异能查看他人，尽管已有准备，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眼睑颤动。
过了一会儿，林之渐渐适应，专心搜索。不久，他便在丁洋的口袋里发现了两件非比寻常的物品。仔细观察，林之发现都是小巧的纸片，一张是三天后飞往极北之地——俄罗国的机票，另一张则是五百万的转账收据……
\果然如我所料。\
林之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而冷冽。尽管他对丁洋的傲慢有所不满，但他未曾料到，此人竟会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径。当然，最令人无法容忍的是，他因贪婪险些害得冯老遭受心魔侵袭，危及生命。
林之暗自发誓不能坐视不理，但他必须谨慎考虑如何揭露丁洋的真实面目。毕竟，他不能直说他是凭借神秘的预知能力找到线索的。
林之沉思着，缓缓走向病房。
此时，丁洋得知任老找他的意图后，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坚决保证从未向任何人泄露过半点风声。
林之心中冷笑，恨不得立即站出来将丁洋的罪行昭告天下。
\除了我的弟子丁洋，知晓此事的，恐怕就只有冯老弟家那位叫做「梦已启航★清逸尔雅」的管家了。\
任老述说：\但那管家已侍奉冯老弟十年，一直勤勉尽责，从未出过差池。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因冯老弟的关照找到安身之处，一家人都是忠诚厚道之人，深蒙冯老弟恩惠，绝不可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所以，你的调查可以进行，但请不要草率行事，以免损害他们与冯老弟十年的情谊，甚至导致恩怨交织。\
任老严肃提醒，显然对警方的调查手段持有保留。
\任老，请您放心。\
许毅连忙应声道：\我们只是按常规询问，这只是其中一个调查方向，并非断定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任老微微颔首，沉默不语。
许毅领会其意，静静地退下，走向门外。林之稍作犹豫，也悄悄尾随，待来到走廊尽头，才轻声喊道：\许警官。\
\你……有事吗？\许毅转过头，语气略显敷衍，明显心事重重，似乎正琢磨着案件的细节。
\许警官，你的怀疑很有道理。\
林之的声音低沉，略感尴尬，感觉自己像是个小报告者。然而心中的愤怒和为冯老化解心结的决心驱使他继续说下去：\刚才我去见丁洋时，听到他在跟人通话，提到了五百万元、俄国和航班……\
林之并未听到丁洋电话中的具体内容，但他确信，丁洋身上必定藏有足以揭示真相的证据。为了给许毅提供线索，他只能以此为借口。
\什么！\
果然，许毅闻言，立刻警觉起来，神色紧张，认真地说：\你确定没听错吗？\
\应该是没听错。\
林之面色如常，冷静提议：“许爵士，此事必能查明，只需致信于蜀成天空行会，一探究竟。真相与否，无非是我听闻有误。若言中，此乃确凿证据无疑。”
“我明白……”
许毅皱紧双眉，闻言心中亦与林之产生共鸣，疑心此案或是丁洋与盗贼合谋所为。如今，赃物已易手，丁洋分得五百万金币，正图逃离法网。
与此同时，许毅并未疑心林之有意欺瞒。毕竟，只需一通讯息，便可洞悉真假。
想到此处，许毅果断行事，微抬手，一名年轻的巡警疾步近前。他低声吩咐数语，随即遣其离去。
“但愿你所闻无误。”许毅语气淡然，眼中却闪烁着猎人望见猎物的锐光。
“我的听力，从未出过错。”林之自信回应。
接下来，唯有等待。林之初料需时良久，孰料仅十载光阴，那巡警便匆忙归来。林之惊异于警署效率之高，而那巡警脸上跃动的兴奋，则预示了核查的结果。
林之心中有数，一切尽在掌握，只待观许毅如何动作。
果然，听完巡警的禀报，许毅目光一亮。但他并未擅自行动，而是悄然寻至长官面前，低声禀告。
“当真？”局长抬首，威严的方形面庞此刻流露出意外的欣喜。
“我已差人询问天空行会，确有此事。航班昨儿预订，三日后启程。”
许毅低声道：“至于那五百万金币，权限所限，须劳驾局长您与银币商会沟通，方能查账。”
“啰嗦什么，有何可商量。”局长摆手断然道：“去，将人带回来详谈，一切自明。”
“遵命！”
许毅声音洪亮，身躯却未动分毫。
“怎么，还不去？”局长不耐催促。
“长官。”
瞬间，许毅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悄声道：“带人回局没问题，只是任老也在其中，还需您出面安抚。”
“你这机灵鬼。”局长略显无奈，摇头走向病房。
许毅一笑，恢复严肃，威武正义地跟在其后。
一旁，林之目睹这一切，瞠目结舌。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叹。果真，在官场立足且身居队长之人，不可能如此死板。
许毅想必也知道丁洋的背景，作为任老的弟子，岂能轻易带回局里审查，故此请来局长亲自动手。
真是个聪明人。
林之一叹，随之步入病房，静观事态演变。
此刻，法师长也无法直接面对恩师雷纳德，先向王座上的主宰禀报了所知的一切。随后，他垂手而立，等待指示，姿态恭敬。
“情报准确无误？”主宰皱起眉，心中充满疑虑。
“已经过多重验证。”法师长回答：“绝无半点虚假。”
“好吧，我去跟雷纳德谈谈。”
身为主宰，不能一味将过错推给下属，必要的担当是必须的。否则，何以令众臣信服，听从号令。于是，主宰果断避开狄昂，单独领着雷纳德至一旁，低声细语地陈述开来。
“这绝不可能！”
原本疑惑的雷纳德，听完主宰的叙述，立即表示怀疑，甚至不顾疗养室的静谧，大声反驳：“绝对不可能是狄昂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