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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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特，我只是在提前投资。兄弟会没有你表面上了解的那么简单，而且领地内也需要廉价的玻璃器具。”
玻璃制品——是兄弟会的主要大宗贸易品，
他们的产量已经占据了这个世界的一大半，而且价格非常低廉。
埃舍尔怀疑他们已经实现了把沙子变成玻璃的工业化生产，有了点沙成金的工厂。
所以在埃舍尔听闻对方是兄弟会的成员后，
第一时间内，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了要和兄弟会搞好关系的念头。
至于讹诈的500枚金币，
那只是埃舍尔觉得好印象永远都不如坏印象那样，更让人记忆深刻。
而且现在和兄弟会达成合作有三个天大的好处，
其一，趁大家都排斥他们的时候主动和他们建立联系，
互利互惠的情况下能多拉一个盟友的同时也能利用对方的情报网。
要知道兄弟会这种组织形式，
经过三百年的发展都没有被贵族分食，
除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外，
还有他们无敌于这个时代的情报网，
让他们每次都能成功逃脱贵族的围剿——这套完善的情报网功不可没。
其二，埃舍尔觉得兄弟会背后的绿洲之城，
已经有了资本主义工业化的苗头，
技能点主点制造和商业的背后大概率会衍生出科技。
所以现在他和兄弟会主动交好也算是提前投资了，
万一这群书籍里的疯子搞出什么奇妙的异世界科技造物，
埃舍尔也可以提前分一杯羹，抱紧大腿。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神奇的顶级魔法生物之外，
人类在半圣之下皆是蝼蚁，只不过大一点小一点而已。
其三，香料——兄弟会已经把持了海上45%的香料贸易，
他也觉得是时候给领地内换换口味了，他现在天天吃咸口，甜口，咸甜口有些吃腻了，
这也是他今天出门闲逛的主要目的，现在遇上兄弟会完全是意外之喜，缘分。
......
不一会儿，他们便排到了队伍最前方，
身前还有五个人就到他们俩了，马上就可以过检查站了。
“尊贵的大人，作为翡翠家族的成员，您完全可以不用排队的，您请这边走。”城门检查站一名眼尖的守卫不经意间看见埃舍尔秘银长剑上的族徽，他赶紧上前对着埃舍尔说道。
“知道了。”排队是他九年义务教育养成的好习惯，
这刻板的行为仿佛已经印在了他的灵魂上，一时间都没有改过来。
原来见队就排的他，非常痛恨插队狗。
但是现在他也要当一只插队狗了，享受特权待遇，虽然晚了那么一点。
很快守卫便带着他们二人离开了队伍，走向了旁边的快速通道。
城门的甬道很长，有些潮湿，空气中的鱼腥味更浓烈了，
守卫打着火把很快将两人带到了甬道的尽头。
一阵白光，码头的景象出现在了埃舍尔眼中。
这宽阔的堆场上到处堆积着等待搬运的货物，
货物分区堆成了小山，有篮子装的，有箱子装的，也有没有包装的。
远处海面上大船正来来往往，
在码头的守卫指引下有序地进出港口，真是一个繁忙的港口。
埃舍尔和格雷特在一家家货堆前驻足寻找，
不时与货主交谈几句，也搞清楚了码头上的交易规矩。
码头上的货物如果你能看上，货主也愿意搞批发，但不接受零买。
所以他们的到来并没引起货主的注意，
不缺买卖的货主们一般也不会上前主动推销自己的商品。
因为码头上除了主要通道外，各自堆放区的货物前已经人挤人了，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组团去货主那里搞大宗批发的小商会或者商贩。
“大人，您看看这个，这是西斯莱的丝绸，丝中贵族，触感细腻，光泽如玉。”格雷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中的丝绸。
埃舍尔接过白色的丝绸，轻轻摩挲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
他转头看向格雷特，“果然好滑啊。”
这种触感比他新婚之夜里的触感都还要细腻顺滑。
这玩意要是制成衣服得多服帖啊。
……
“走吧，先去找香料，兄弟会都上岛了，大概率码头上也会有香料。”埃舍尔看着格雷特正仔细地观察着另一匹丝绸的质地和图案，打断了他。
“好的，大人。”
……
“格雷特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淡淡的，有点香啊”一股复合型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习惯了粪水的埃舍尔恢复了美妙的嗅觉。
“大人，香水！那里居然有玻璃桶装的香水。”格雷特也有些激动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奢侈品如此豪横的包装方式。
两人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位粗壮的老太，
手里正拿着一瓶没有瓶盖的玻璃小瓶，不断地挥动着，
瓶子的里金黄色液体晃悠的同时散发出薰衣草，迷迭香，肉蔻还有未知芳香植物融合的味道。
盯了几秒后，埃舍尔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打算给伊利亚和领地内的管理层都带上一小瓶。
“夫人，您的香水怎么卖的？”
“这位英俊的大人，这是正宗的格拉斯香水，世界上最古老的香水产地，你可以闻闻，有前中后三种味道。”老太一只手拿着没瓶盖的玻璃瓶子。放到了埃舍尔的鼻子前，晃动着，另一只手则两指夹着瓶塞对着香水瓶扇风。
“太棒了，我都快忘了前世的洗衣粉味道了。”埃舍尔有些陶醉了，“说说吧，夫人，这香水多少金币一瓶。”
“大人什么前世的洗衣粉？”老太有些诧异地盯着埃舍尔，收回了香水盖上了盖子。
“你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你只管告诉我多少金币一瓶就够了。”
“抱歉大人，我们的香水像这样的一桶，1000枚金币，您可以拿回去自己分装，250ml的玻璃瓶子可以填满10瓶。”
“能不能便宜点。”埃舍尔暗道，她这种洗衣粉的香型都能称作液体黄金了，有些贵出他的理智了，他打算砍砍价格。
“大人，您不知道，贵有贵的理由。格拉斯的香水可是冷萃工艺，和市面上的蒸馏法不一样的，能保存100年呢！而且还能抵御细菌，据传格拉斯王国一百年前的黑死病，就是靠着他们特有的香水功效才没有波及海域，造成大规模传染。所以一枚铜币都不能少，大人。”
埃舍尔一时间有些懵逼了，难道说这个世界的香水有特殊buff？
“香水不是香精兑水吗？还能治病？我怀疑你在诓骗我！你知道欺骗一名贵族有什么后果吗？女士。”
“不不...不，大人，格拉斯的香精真的能一定程度上杀菌啊，里面有蒸馏过的酒精，不信你再仔细闻闻，我手里的这款香水留香可以持续一星期。”老太赶紧摆着手解释道。
“她说的是真的吗，格雷特？”埃舍尔觉得法师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所以想问问身旁这位原住民。
“抱歉，大人，我不清楚。但是她说得没错，添加酒精的香水留香是会久很多，目前我记忆里接触过的，还是艾拉动乱之前的宫廷舞会上，我喝醉后打翻了国王的香水，那味道确实很香，还持续了三天。”
“行吧，这是一枚金币的定金，你日落前给我送一桶到新月堡里，剩下的钱我会亲自给你结清。”埃舍尔掏出了一枚金币抛向了老太，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他把古法香膏搞出来，那岂不是又多了一台金币制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