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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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后，墨然打算在睡觉前先再翻一翻师父给的那三本书，在他看来这三本书最神奇的地方在于，随着他对法术的理解不断增加，还仍然能从中得到新的启发
而墨然这次则是带着心中的疑问来看的，因为他对后续的法术学习产生了新的疑问
众所周知，王级法术的本质是对基础法术的叠加，让其变化更为多样且威力更为强大，但他现在觉得这种理解似乎有些问题
因为无论是单一法术的叠加，还是多种法术的叠加，它的变化终究是有限的，而且受制于个人对于元气的控制力，它的变化只会更少，所以问题就来了
在这种变化十分有限的情况下，也就不会有师父的那句“术道终途由天定，只得无悔，终会有憾”了
于是墨然心中十分确信一件事，那就是王级法术的学习肯定不止叠加与组合，这些东西必然只是法术的起点，而非终点
可惜墨然并没有在书本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轻轻地叹了口气，墨然缓缓合上书本，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向窗外仿佛被月光披上一片白纱的夜空
路，似乎还很长…
……
第二天，墨然照常来到训练场找到师父练习法术，说实话他很好奇师父到底在准备些什么东西，而且十分期待后续王级法术的学习
昨晚心中的疑问未能在书中得到解答，所以墨然打算先看看师父打算教他什么，如果依然没能消弭他的疑惑的话墨然就要直接开口问了
跟师父打过招呼后，墨然在原地站定，眼神有些期待的看向师父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师父师父，今天是不是要开始学更高级的法术了？”
看到墨然这副模样白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眼角弯弯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错，今天开始学习更难一些的王级法术”
墨然顿时面露喜色，终于能学习更牛的法术了，毕竟他现在真打起来的话，能用的手段也不多，操作空间太小了
“但正式开始教你之前我要先问一个问题，”白怜莞尔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墨然，“你觉得法术的本质是什么？”
闻言墨然瞬间愣在了原地，什么？法术的本质？问我？这真的合适吗？我这才刚起步没多久啊
但既然师父问了他这个问题那就肯定有她的用意，墨然皱着眉头低头认真思考起来，半晌，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白怜轻轻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并不是，实际法术的本质是完全驾驭你的力量”
听到这话墨然瞪大双眼，有些愣愣地低声呢喃道：“完全驾驭我的力量…”
白怜看到墨然一脸的呆滞，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玉手轻轻一挥，一道冒着丝丝寒气的冰晶锁链在半空中凝聚而出
看到这条冰晶锁链的一瞬间墨然便认了出来，刚开始他还奇怪师父释放这个法术的用意，当看到冰晶锁链随着师父的手轻轻摆动而改变位置的时候，墨然浑身一震
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完全驾驭吗？法术的本质就是对自己释放力量的完全操控？
墨然有些疑惑地问道：“这跟我们今天要学的东西有什么联系吗？”
白怜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当然有，你能猜出来这个法术是由什么基础法术组合出来的吗？”
听到这话墨然猛的一愣，眉头轻挑着看向冒着白色寒气的冰晶锁链，脑海中思考着用什么基础法术模型可以组成这么一条可以自由移动的冰晶锁链
在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墨然赫然发现，没有…
他想不出来要怎么释放这样一条冰晶锁链…
墨然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这…这是…”
白怜眼角微微弯了弯，脸上从容一笑说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教给你的东西，如何通过自己的想法制作并组合基础法术”
听到这话后墨然脑袋中仿佛听到轰的一声炸响，整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
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原来自己一直被他的思想给束缚住了！所谓的基础法术也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并不是只有那几种，怪不得他感觉不对劲
此时墨然也明白了刚才师父说那番话的意思，只有当基础法术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制作出来的时候，自己才算完全驾驭了整个法术释放的过程
但墨然又冒出了新的疑问，他皱着眉头看向师父疑惑不解地问道：“师父，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便学习如何自己制作基础法术呢？”
听到他的问题白怜顿时轻轻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他要问这个问题，然后笑着解释道
“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自创的那个名叫东风破的法术里，最重要的那个禁锢法术就是基础法术之一哦”
闻言墨然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那东西是基础法术？我靠，那么难的法术竟然只是基础法术？
那东西到现在墨然都不敢说自己能百分百凝聚出来，不仅释放的时候要占用大量心神，本身凝聚也有一定的失败率
要知道墨然的天赋可谓是天才级别的了，就连师父也称赞过他“未来成就定不在我之下”，就连他都要费那么大功夫，普通人学会的希望恐怕十分渺茫
想到这一点，墨然若有所思地说道：“也就是说，之前只学习那几种基础法术的原因是当时只能学会那几种”
白怜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其实涉及到一些比较神秘的领域，很多基础法术就连我也不会，甚至看都看不懂”
墨然觉得自己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本来还奇怪为什么在自己看来法术的变化这么有限，现在一看原来是他坐井观天了
当最基础的东西无穷无尽地时候，它的组合便也不知尽头了…
墨然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路，真的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