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少女飘摇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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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墨然心血来潮出来放风的日子，整日待在家里练习法术不利于身心健康，虽然法术确实有趣，但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精神
虽然有从父亲嘴里听过外面的情报，但大多都是去魔影之森的经历
主要聚集地或者说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墨然走在路上默默地观察着村子的环境
整个村子的人口并不算多，有着一百多户人家，大部分人有着自己的田地，这也是村子里食物的主要来源
村子里的建筑修建的相当松散，因为比起村子更像是聚集地之类的，据墨然从父母那了解到的一部分事情，以及从书上看到的一部分知识
大概可以理解东帝国的历史，本来天翔大陆上并没有东帝国，六百多年前天翔大陆东部由众多大大小小的势力组成，而最强大的一个势力是东北部的一个叫“月之部族”的，而这就是东帝国的前身
然后就是月之部族出现了一个杰出的首领，也就是如今东帝国的开国皇帝，月源皇帝白沧澜
他带领月之部族用二十一年统一了天翔大陆东境，并在经历过赤水之战——在中部赤水河边打退了赤龙王国跟紫平合众国的联军后彻底在东境站稳脚跟，建立了庞大的东帝国
后面还确立了以五大家族为中心建立的帝国五省制度，不过这方面墨然并不清楚，只知道帝国依靠五省统御全境并有各自的分工
帝国初期各地农业荒废，而且战争造成了大量的流民，他们是一群没有修炼能力的普通人，但却必不可少
因为拥有修炼能力的人不会去种植田地，而不管是国家还是人民都需要粮食
为了处理这种情况，掌管帝国农业的青月省便实行了依托大型城市建立聚集地的制度
主城派出军队清扫出一片安全地作为聚集地，聚集地用来安置大部分流民，主城会保护聚集地，而聚集地需要按时定量的缴纳粮食
墨然认为这有点儿像中世纪的贵族分封制度，但仔细想想却大不一样，首先就是这里的平民是土地的实际拥有者，而不是单纯的租借土地
其次，聚集地的粮食直接缴纳给主城，而主城的粮食由青月省统计调度，所以不存在财富囤积在少数人手中的情况
当然，平民仍是这世界上地位最低的一批人，和制度无关，只是因为其本身能力问题
而三百年后的今天，东帝国现在的主城都是选几个土地肥沃的地区建立专门的粮食供给区，所以比较小的聚集地已经不需要缴纳粮食了
但主城仍会对其进行一定的庇护，主要聚集地出现的妖兽或者魔物又或者其他的一些威胁，其本身也有一定的价值，就算主城不派出军队，也会有佣兵领取相关任务来清理
这便是墨然从之前在父母那听来的各种佣兵事迹总结出来的东西
墨然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大多建立在看过的有限的书籍上，以及从父母那听来的一些事迹中总结出来
漫无目的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此时正值秋季，路边是一片片的农田，过段时间便会开始收获，以往这种时候父母也会去帮忙
据说父母以前是有些名气的佣兵，说到这个佣兵这个职业，墨然的第一印象总是觉得这一职业的人虽然不能说全是坏人，但会是一群不怎么友善的人
但看看自己父母的样子，墨无严会在前往魔影森林时保护那些猎人，还会主动去解决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母亲也不会拒绝那些村民治疗伤病的请求
所以平时经常会有人来给家里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如果自己父母不是佣兵这个职业里的另类的话，那么墨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佣兵还真是一群蛮不错的人
墨然走到路边观察那些快要成熟的作物，这个世界的日常主食是面包之类的，所以也是有面粉的，而面粉的来源也就是现在墨然观察的这个——名叫金月麦的作物
名叫金月麦的作物是在天翔大陆上被广泛种植的，因为其容易存活且产量可观而被当成主食来源
墨然一边高兴的哼着歌一边在小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说起来这世界的食物有些单调啊，除去一些炖菜便只有烤的东西了，但调料什么的倒是比较齐全，自己是不是应该试试炒菜呢？
正当他专心思考自己炒菜的可能性时，一阵吵闹声从一旁传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女孩儿大声叫喊的声音
墨然的思考被打断，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什么情况
跑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墨然便发现几个男孩儿正把一个红发女孩儿团团围住，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无情地把其推倒在地上
但红发女孩儿并没有放弃，而是用充满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孩儿，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但无奈差距太大，红发女孩儿又被再次推到了地上，一圈男孩儿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女孩有些陈旧的布衣的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头上的红色发卡也掉在了地上，女孩儿想要捡起来，却被一旁的男孩儿踢到了一边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远处的墨然愣在了原地，似乎已经从脑海中慢慢淡去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曾经的他似乎也是如此吧…
当年他的父母因为一场大火而去世，家里的亲戚也把他视为麻烦，所以年幼的他只能被送去了孤儿院
开始的他总是在不停地埋怨上天，为什么就这样把自己的爸爸妈妈夺走了，命运为什么要对他一个小孩子这样不公
于是当时的他拒绝跟别的小孩儿说话，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他认为这个世界是不欢迎他的
但沉浸在对苦痛命运怨恨中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在孤儿院的大家跟他又有什么不同呢？他整日所怨恨的事物，又何尝不是身边的每一个孩子都经历过的事情呢？
而总是独自隐藏在角落里抱怨的他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宽恕，而是引来了其他人的欺负…
墨然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当初经历的那一幕逐渐清晰起来…
几个比他大的男孩子把他围在中间，一脸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整日都在装高冷，他没有说话，于是其中一个人便把他推倒在地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墨然攥紧拳头，眼角微微下垂，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当时什么都没做，只是被推到地上，任由那群人嘲笑，当时被围在中间的他心里只想着一句话
看啊，这就是命运对他的不公…
再后来…想到当初的事情，墨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起弧度，眼睛里再次出现了光芒
他跑了出去，站到那几个男孩儿面前，记忆中的场景在这一刻仿佛跟现在重合
墨然抬起手指向那几个男孩儿，亦如记忆中当年穿着白色裙子她一般
“你们几个，住手！”
而这，便是当年墨然跟轻语的第一次相遇…
……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个男孩十分不爽的冲他喊道：“你谁啊你，你要干什么”
墨然对于这种人没有一点废话的欲望，他抬起手，几个水球慢慢浮现在半空中，墨然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几个水球上慢慢地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在几个小屁孩瞪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水球猛的朝他们飞了过去
几个小屁孩大惊失色纷纷四散而逃，但墨然没有给他们逃走的机会，随着几声闷响几个小屁孩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就剩下那个红发小女孩站在原地
墨然心中是有些没底的，毕竟第一次出手，不知道轻重，万一打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可不太好交代，他还特地避开了一些要害，打中的地方都是肚子胳膊腿之类的
墨然转头看到几个小屁孩哀嚎了一会儿后便连滚带爬的跑了，看到他们跑的那么顺畅想必问题不大，他转头看向一旁还在咬着牙看着几个小屁孩逃跑背影的女孩
墨然捡起掉在地上的发饰，那是一个镶嵌着一小块红色水晶的发卡，看到自己的发卡被墨然捡走了，红发女孩看着墨然嘶哑着喊道:“那是我的东西！”
墨然抬起手又召出一个水球朝女孩飞去，女孩似乎是有些畏惧般缩了一下，但随机又直起腰用那双大眼睛瞪着墨然
墨然被她瞪的有些不自在只好轻声对她说：“好了，别动，我给你用水洗一下”
听了墨然的话女孩不再瞪他了，但仍然一声不吭的看着墨然，墨然没办法只能小心的控制着水流冲洗着女孩的头发和脸上的泥土
洗的差不多后便用法术给她烘干，期间女孩儿眯起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这让墨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果然法术还是方便啊
洗干净后的女孩瞬间变得清秀起来，墨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手中的发卡轻轻的别在女孩的红发上
做完这一切的墨然看着眼前变得干净俊俏起来的小女孩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叮嘱了她一句
“好了，以后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儿，遇到那群人就赶紧跑的远远的，不要再跟他们硬刚了”
墨然并不想多打听女孩的情况，虽然女孩似乎有些不太好的遭遇，但那并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解决的
他也并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普通人而已，见到女孩被欺负主动上去解救似乎便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墨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尽快提升实力吧，他刚想迈步离去，却发现衣服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墨然转过头去便看见女孩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襟
“告诉我，怎么变强”女孩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可撼动的坚定
墨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似乎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呢？”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时，我想要拥有能够反抗他们的能力！”女孩儿的小脸上满是坚定
听到这话，墨然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坚定的红发小女孩，他歪歪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轻声呢喃了一句
“原来我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儿啊…”
半晌，他嘴角勾出一丝弧度，轻轻地对小女孩儿笑了笑
“跟我来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墨然用余光偷偷瞥着身后的女孩儿，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决定要帮她了呢？
看她可怜吗？还是不想她再受欺负？
墨然轻轻摇了摇头，看向头顶蔚蓝的天空，清澈的眼睛中露出一抹思念，也许只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