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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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放去餐厅吃早餐，看见弗兰克一边端着盘子取餐，一边东张西望。
林放取了餐盘走过去，用英语问道，“弗兰克，怎么了？”
“林放，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金海不见了？还有姜局长和杜小兰也不见了？”
“她们有事情，提前回去了。”林放夹过一片面包，淡淡地说。
早上一觉醒来，金海给他发来短信，只有四个字，“我回去了。”
金海暂时无法面对林放和弗兰克，所以选择了回青山镇。
而姜珊珊更是觉得丢人，天不亮就拉着杜小兰退了房。
“太可惜了，我还没和她们交流够呢，特别是和美丽的金海小姐。”弗兰克摇摇头，又问道，“昨天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着你房间有很大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放笑道，“没什么，有人走错房间了。不过她们走了也好，我把田野和蒋美玉叫过来，商量一下公司注册的事。”
弗兰克点了点头，又遗憾的想，好象自己喝多了酒以后，和金海有个什么约定，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林放正在吃着饭，他的电话响了。是村书记林宝山打来的。
“林放，大家把苹果收得差不多了，客商什么时间来拉货？”
“宝山叔，我马上联系客商......”
林放拨通了欧阳公子的电话，欧阳公子听说苹果已经收购完了，很干脆地说，“林放，我和沙沙今天下午就赶过去！”
林放不放心，叮嘱道，“欧阳公子的，按着咱们的约定，拉走苹果前，是要付全款的......”
“我知道了，我们直接去青山镇，咱们在齐林村见！”
这时田野和蒋美玉过来了，一看他们俩的神情，田野不停地打着呵欠，蒋美玉则扭扭捏捏目光漂浮，林放就断定，这两人是刚从同一个被窝爬出来的。
“田总，蒋科长，签约仪式搞完了，下步就是注册的事，要抓紧，咱们分一下工吧！”
田野和蒋美玉毫不迟疑地说，“行，我们听林书记的。”
“你们三个人，抓紧准备公司成立需要的材料，弗兰克是外国人，材料要麻烦一些。”
“材料准备齐以后，蒋科长负责注册吧，你和市场监管局的人熟悉，争取早早把项目注册完。注册地址就在财政局楼上，我和杨局长已经说好了。”
“公司注册完，要抓紧到位资金，才能开始厂区规划和工厂建设。资金到位，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
“太快了，”弗兰克抗议道，“林放，厂区还没有规划，资金到了也没有用，放在帐上不会产生一点效益......”
林放解释道，“弗兰克，资金到了，我们可以先请村民们平整土地，做好前期基础工作......”
林放和弗兰克、田野和蒋美玉就公司成立的事情商谈了一上午。下午，他赶回了齐林村。
欧阳河和沙沙已经在祠堂那里等着林放，他们还带着一个中年人。欧阳河看见林放，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林放，你办事，效率太高了！”
林放笑道，“冲着欧阳公子那笔柴油补贴，我也得尽心尽力不是......”
“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沙沙的朋友，吴老板，专做出口果品生意的大亨！后面一应事宜，都由吴老板决定！”
吴老板向林放伸出了手，林放明白，欧阳河和沙沙是出钱的，这位吴老板，才是这笔生意的真正做决定的人。
“吴老板，我带你去看一下苹果质量吧！”
“好，那就麻烦林书记了！”
林放带着欧阳河等人，来到林宝山收苹果的摊点。
听说这三位便是高价收苹果的大客商，林宝山殷勤地请他们验果。
“老板，你们放心，我们给林放代收苹果，绝对保证质量，不敢降低一点点标准！要是让林放摔了跟头，我们全村人都抬不起头来！”
吴老板走到一筐苹果前，从中随手拿出一个，用苹果漏子测量了一下，轻声道，“直径大于八十毫米。”
然后转动着苹果，仔细看了一遍，又说道，“苹果着色面大于80%，果型端正，没有划痕和黑斑，是一级果。”
他随便从筐中拿出十几个，个个都是这样的标准。
不仅如此，其他筐里的苹果也是这样。
林宝山自信地说，“怎么样，俺村的苹果没骗人吧？”
“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其他村的苹果怎么样。”
“都是一样的，”林宝山道，“双河村的孙大海，收苹果的标准比我还严呢！说不能给林放脸上抹黑。其他村子也都差不多。”
吴老板点了点头，“林书记，欧阳，咱们去其他村看看吧！”
果然如林宝山所言，青山镇各个村代收的苹果，质量都符合标准，吴老板看了，满脸微笑。
一趟转下来，已经天黑了，林放带着他们到了张老三饭店，一边吃饭，一边商量苹果交割的事。
“欧阳、沙沙、吴老板，咱们当初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拉走这批苹果，需要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可以，”沙沙很干脆地说，“因为额度太大，我们带了支票，开户行是你们镇政府财政所，你们把支票换成现金就可以了。”沙沙说完，便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林放接过支票，看着上面人民币一百万元几个字，感觉特别不真实。
对支票这玩意儿，他老是觉得不可靠，于是打电话把陈政学叫了过来。
陈政学举着支票，看了一会儿，“林书记，支票是真的，只是出票日期已经过了八天，有效期只有两天了......”
沙沙微笑道，“到银行办一张支票，一个小时足够了......”
“这张支票是一家小银行开具的，林县没有支行，要到海西市去办......”
林放想了想，即便到海西去换支票，两天也足够了。
“那行，陈所长，明天你带个人，去海西把支票换了。”
这时欧阳河开口了。
“林放，我只是个介绍人，我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就走，后续的事情，就由沙沙和吴老板和你对接。”
“吴老板，有什么需要林放做的，今天一并说完。”
吴老板端起一杯酒，和林放碰了一下。
“林书记，我们出门在外，全靠朋友。青山镇这批苹果，质量很好，价格也合适，我们出口到国外，能小小赚上一笔。您是我们的财神爷，我敬您一杯。”
林放客气地道，“你们来青山镇收购苹果，帮群众解决了卖果难，是我们的财神爷，我敬您才对。”
几个人笑呵呵碰了杯子，吴老板又说，“还有点小事，想请林书记帮助解决。”
“吴老板请说。”
“我们公司和国外客户签订了销售合同，日期卡得很紧，我想明天开始就把苹果装车，尽快送到港口上船......”
林放吃了一惊，心想吴老板怎么行动起来这么迅速？
“吴老板，联系货车还需要时间......”
“我已经联系好货车时，明天早上就可以到青山镇。”吴老板笑呵呵地说，“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快字，要是货到的晚了，价格一落千丈，搞不好就要赔个底朝天......”
明天就装货？林放心中犹豫了，本来和欧阳河讲好的是，款到再拉货，现在虽然支票到了，但钱没取出来，如果明天就把货拉走，万一款项出点事，他对青山镇的群众可没法交代啊......
林放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说，“欧阳，沙沙，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款到才能拉货......”
欧阳河微笑不语，沙沙有些不满地说，“林书记，支票我都交给你了，陈所长也验了，说支票是真的，你还担心什么？”
“我倒没有担心，只是怕果农们没拿到钱，他们不理解......”
“林书记，我是做生意的，我出钱，你出货，各有所得。说实话，如果不是欧阳公子让我来青山镇，我是不会来这里收购苹果的。毕竟我给的价格高......”
林放点了点头，吴老板说的有道理，只要钱在手，去海西任何一个乡镇，都能收购到好苹果。
“我们都是通过欧阳公子串起来的，我信任欧阳公子，来了青山镇；想必您也信任欧阳公子，这才选择了我。我想，就凭欧阳公子，您应该打消一切疑虑吧？”
“这个嘛......”林放思索了一下，“吴老板，要不这样，我们明天去海西办支票，你们这边开始装苹果，只要钱到了帐，你们就可以把苹果拉走！”
“林书记，你们去海西办支票，一天时间足够了，明天傍晚，我们装完苹果后就起程，怎么样？”吴老板接着看了看表，“无论如何，明天傍晚我们要发走苹果，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
“好吧！”林放终于下定了决心，陈政学明天一早就去省城办理支票进账，在下午下班前，肯定可以办结。“明天早上等你们的车到了，就开始装苹果。”
事情既然谈妥，双方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各人都喝了一些酒。酒足饭饱，欧阳河等人回了县城，林放则和陈政学分了手，他自己走着回镇政府。
秋天的小镇，路上空旷无人，林放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理论上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风险的。
林放又想起金海，阴差阳错之下，金海成了自己的女人，虽然不能给她名分，但林放决定不能亏待她。
而且金海有德语特长，她确实不适合做乡镇工作，但今后的对德国招商，金海可以助她一臂之力。林放决定，等他去了招商局，就把金海也调去。
林放晃晃悠悠地走着，突然看到有一道人影被路灯照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个人手中还拎着一根棍棒一样的东西！
林放警觉起来，刚一回头，只听到一阵风声，一根棍子向着自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