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切尽归【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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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可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无法改变已经存在的事实。”归尘不理解无念尘此时的做法，很不理解。
托起手掌，无念尘手中盘旋起一叠螺旋状的旋涡，不出三秒就将它捏的粉碎。
这下，更不理解他在整什么。
无念尘转过身，猩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不明所以的归尘，随即说出一句很难以理解的话。
“小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也是一个好人。
在这梦中，完成八十三号的遗憾，说不定不用武力，他就会甘愿被清理。
也省了一些麻烦，八十三号掌握了百分之四十的力量，虽不及一号，那般疯狂，无法交流，但也是个麻烦。”
蹦了蹦嘴巴，归尘一把推开无念尘，走到一旁回击，“你是好人？算了吧！你要是好人，那我就是救世主了。”
“本来也没指望你相信，你会明白的。”无念尘也不恼火。
“残魂的力量也可以如此强大吗？不仅可以留下支离破碎的幻梦，就连在宇宙中的围剿部队，都可以留存下记忆。”归尘越来越觉得，无念尘的力量恐怖。
这种恐怖太具象化了，三两个残魂交流就算了，这会星球之外的舰队，竟然都可以留下三言两语，甚至可以改变梦境的未来，简直不可思议。
疑惑正中无念尘下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神秘兮兮画了一个圈圈，某种意义上是在隐晦告诉归尘一些事情。
但归尘肯定不明白他的意思，在心脏周围画圈几个意思？
“小子，还记得那个叫阮·梅的小姑娘吗？”
阮·梅？天哪！归尘那可太记得了，化成灰他都记得。
“那当然记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实验品，一个艺术品，一具尸体。
她怎么了？”归尘疑惑，好好的聊天，怎么扯上大聪明......不是，天才俱乐部的人。
天天听无念尘喊大聪明俱乐部，都给归尘带偏了。
“她说过一句话，非常正确。”
“嗯？什么话，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完啊！
一点一点往外吐，时间很充足吗？你没看到上面的大炮已经开始蓄力了！”指了指天上已经开始冒光的炮口，归尘吐槽着。
那粗大的星舰主炮，遮天蔽日，黑压压如同深渊，根本望不到边际。
归尘是真的想象不到，无念尘是怎么在这种大范围的围剿中，活下来全身而退，顺便还能杀几个人的。
放下手臂，无念尘回道：“我的心脏，埋藏着一整个失落的世界......”
（埋藏着，一整个，失落的世界......）
不断品味着这句话带来的意思，归尘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到底指向哪里。
无念尘也没指望归尘这会就理解其中的含义，未来会明白的，前提是有那个未来，“不要急，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叉住腰，归尘翻了翻白眼，吐槽道：“不稀罕。”
“你会好奇的。”
说罢这些，无念尘就拉住归尘，朝着星球外急速冲去，在这片大地上都炸出了一片深层次的大坑。
......
八十三号的残梦中，伊索兰星外，归尘第一次看到围剿无念尘的军队。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宇宙战舰，各种各样归尘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武器与装备。
将原本黑漆漆的宇宙，照射如同烈阳般闪亮。
远方，宛如恒星大小的星舰，每一次的波动都让归尘感到窒息。
这可是在梦境，在残魂中，压迫感都这么足，这要是在现实里，面对这样的围剿，归尘想不到生还的可能。
而这些，仅仅，仅仅，仅仅只是为了围剿一个人！
除开星舰之外的东西，就是可以悬浮在宇宙中作战的人，怪物，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例如机械造物，基因造物。
无念尘神色如常，那个样子像是在回忆那日的大战。
“小子，那一天我还记得，整个星系跌入【Ix】的怀抱。”
抬起手，他开始一一为归尘介绍。
“正前方的颗宛如恒星，发着亮光的舰队，隶属星际和平公司总部。这是他们专门为我设计的，关键时刻自行爆炸，用以毁灭整个星系，将所有的一切带入【虚无】。
那边，隶属绝灭大君【寂灭】，前三次的围剿他都在场，那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反物质军团。
......”
浅短介绍了一下这次围剿的组成部分后，无念尘双手搓着螺旋状的光球，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今天教你一招，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时，就这么干！”
归尘目不转睛盯着无念尘的双手，看着他将两颗光球揉捏到一起，黑白的神力挣脱束缚，扭曲在一起，互相牵引，互相挣扎，互相扭曲，最后产生爆炸。
“螺旋地狱！”
一声暴喝结束，整个梦境都被一轮黑日覆盖，黑日撕扯扭曲着整片星系的一切，将所有残魂一一毁灭，很快就清剿完毕，再不见其他残魂。
归尘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不过三秒，八十三号梦境中残余的这些遗留之人，就全部被清除。
“你比那时更强了？”他小心问着，现在更不理解无念尘的力量了。
收起神通，无念尘听到归尘小心的提问，摆了摆手，“强了一些，不是很多，百分之五。这些只是残魂，清剿起来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那一日的战况我就不多说了，你只需要记得，我活下来了！”
黑洞洞的宇宙之上，挂着一轮黑日，有些诡异，有些荒诞。
这代表着什么？归尘大概是猜到了一点，就一点。
“这就是虚无【Ix】吗？”
“比这更大，更宏伟，更壮观，更加无法理解，它是构成这宇宙必不可或缺的一半，所有的一切，到最终，都会归于它。”无念尘的回答，算是肯定了归尘的一小部分猜测。
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归尘不可置信看向对方，一字一句问道：“那现在的你，我到底是什么？”
“你猜？”无念尘扭头看向神态有些崩溃的归尘，露出一抹难以理解的微笑。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归尘彻底被吓住了。
“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就不会让那些大聪明俱乐部的人研究自己了。
我也很好奇，现在这副身体，到底受【Ix】多少影响。
到底是属于【自灭者】，还是【血罪灵】，又或者说是其他的东西。”
......
“我的灵魂受古神欣赏，早已与祂绑定，不清楚，不明白这一切，我也想寻找答案。
小子，我们是被诅咒的，我无法逃脱这具躯壳，所有我想试试别的，比如......”
“把我分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