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日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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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个拐角，归尘突然感觉头有些迷糊，他并没有在意太多，只当是刚才运动过量累了。
拐角走过，踏步走上阶梯，渐渐的，渐渐的，映入眼帘中的史瓦罗基地，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看着咫尺的空间站，显得有些太诡异了。
转过头，归尘发现，身后刚才攀登的阶梯，此时也变成了空间站特有的楼梯，不再是先前的残破。
抿着嘴，归尘稍微踮起脚步，一点一点走完最后几节楼梯，想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还没看明白怎么一回事时，耳边响起了一声柔柔的，疯狂的女声。
“古神的残党，欢迎来到...欢愉的国度！
做好被我生吞活剥的准备了吗？我会好好把玩你的~”
抖了抖脸皮，归尘扭头看去，一个小姑娘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个子矮矮的，身材小小的，戴着一副面具，浑身上下红红的打扮，倒是喜庆了些。
如若再多说点，那就是她的腿挺长，挺白。
“你是谁？”虽然心里惊骇，但归尘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
相比于这种把戏，他更怕自己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看的见我？”少女回答时，明显带着吃惊。
歪了歪脑袋，归尘掌心蓄力，迈开大步，慢悠悠朝着少女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回道：“当然看的见你，小姑娘告诉哥哥，你都干了些什么？”
为了好玩，他甚至还朝上面来回开炮，紫色的量子激光，跟不要钱一样，随处乱放。
视角下，少女跑来跑去，不断变换位置，但无论她怎么躲，怎么跑，使用任何力量，那个掌心蓄力的男人，就是可以看到她。
最终，归尘一手拽住少女的衣领，将她整个提了起来，慢慢来到跟自己同样的海拔。
“小妹妹，玩够了吗？
玩够了，就把哥哥放出去，否则，哥哥可就不客气了~”说话的语气，归尘还学起一些电影里的桥段，就挺贱挺猥琐的。
“大哥哥，你真的以为，你抓住我了吗？”面具之下的少女，用那小鬼般的语气，调笑着归尘。
“不然呢？”归尘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过后，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砰的一声，一发子弹就那么划过归尘的大脑，将他带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怔在原地，归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帅脸，确保没事后，面色逐渐开始变得阴沉。
自己，刚刚被耍了！
“白头发的小奶狗，记住我的名字哦~我叫花火~”
四面八方，都是这位名叫花火的癫狂笑声，听的归尘有些恼火。
......
现实世界中，桑博靠在墙边，静静看着一动不动，陷入幻境中的归尘，还有，突然冒出来的同僚。
看到同僚脸上的不对劲，桑博笑着问道：“哟，吃瘪了？”
叉住腰肢，花火转头瞥了一眼桑博，“哪里有的事情，人家那只是调教调教他而已。”
“是吗？没有那把枪，你现在就是被他调教的人了。”桑博无情揭穿了花火的谎言，眼里满是对乐子的期待。
“什么话这是，我怎么知道，他在幻境中，竟然可以看到我。”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花火觉得挺后怕的。
倒不是她怕归尘，而是怕归尘眼睛下的那双眼睛，恐怖的红色眼睛。
被归尘拎起来时，花火透过面具，透过归尘赤红色的双眸，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自己，是被那双血红色的双眼锁定，无论怎么逃，都可以抓住自己，像抓娃娃一样，无处可逃。
那种被锁定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无力感。
“要不你进去，调教调教这位失忆的古神残党。”花火将不好的事情，直接推到了桑博身上。
笑容顿了一下，桑博嘻嘻回道：“那就不用了，我怕进去了，你就不放我出来了。”
“哪里有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假面愚者之间，哪里来的信任。”
......
“你刚刚瞬间创造的幻境，是什么？我怎么只能看到一片黑。”
“我也不知道，这里应该是他内心的世界，这不是黑，是虚无，虚无......”
踏在漆黑如墨的水面上，归尘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能往前走。
一轮黑白日挂在远方，映着这片水面，有些诡异，静的有些诡异。
他听不到任何声响，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虚无吗？【Ix】的空间。”桑博只能想到这些了。
“应该是，这里太黑了，我掌控不了这份力量。
力量来自他自己，这片空间，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花火虽然很不想成为自己被拿捏了，但不承认，好像也骗不了桑博。
“我们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来不及了桑博，我们被盯上了。”
“被谁盯上了？”
“两个人，一个黑暗空间的掌控者，一个真正的残党。”
“哦~这真是一个坏消息。”
......
走了不知道多久，归尘来到了黑日的终点，看到了......
一位白发长发，红色眼眸的女子站在那里，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刀，长的有些过头的刀。
女子的打扮，倒是潮流。
紧身的衣饰，还有短裤，别说，挺漂亮的。
注意到来人，女子转身看过去，注意到了白发赤瞳的归尘。
四目相对，一片静默。
“我们见过？”白发女子率先开口了。
听到声音，归尘松了口气，眼前女子他有点熟悉，但说不上来，只能回道：“不知道。
失忆前的我，说不定认识你。”
“失忆吗？挺好的。”女子淡淡回答着归尘的话。
“这是什么地方？”
“虚无......”
下一秒，长刀划过归尘身体，一切都变得破碎起来。
耳边，女子清冷的声音，不断回荡。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过去与否，终归尘土。
如若有机会，在现实中相见，或许可以共舞一曲。”
意识碎掉之前，归尘的内心传出一声回应，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想回答的。
“雷电·忘川守·芽衣......”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
可我不记得你是谁，何时认识，何时见过，何时相别。”
“......”
再往后的交谈，归尘就听不到了，但他知道，心里的那个他，跟这位叫芽衣的女子，聊了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