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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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飞驰而过，震荡的铁轨溅起了地面上的砂石，天空依旧阴沉，却没有雪落下。
车厢里，气氛压抑，坐在3E座的富态少女在20秒内惨遭杀害，而沈聪和吴鸣二人怀疑，犯人不止一个。
最方便杀人的是同样坐在3排A座的中年男人，但经过吴鸣二人询问后，怀疑对方根本就不是活人。
在黑暗中吴鸣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大虫蠕动在车厢里，却在即将看清楚的时候，水晶灯亮了起来。
此时，列车的尾部，厕所的房间门被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走出，湿漉漉的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脚下是一个个灰暗的脚印。
金掌柜双眼无神的躺在车厢内的沙发上，像是陷入了昏迷，嘴边时不时还能冒出一些白色的唾液。
此时的吴鸣二人来到了厕所里，四处检视。
“你怀疑刚才那个青年是幕后主使？”厕所里，吴鸣有些惊疑地问道。他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那个青年有什么值得令人怀疑的地方，更何况人家一直在卫生间，事发时间都没有出去。
沈聪趴在厕所的马桶上仔细端详，听到吴鸣的问题后说道：“不是怀疑，他就是，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他去卫生间的时候还带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出来之后却俩手空空，那包袱已经不见了，好像已经被他丢掉了。”
吴鸣微微思索，缓慢的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嘴角抽搐，有些嫌弃地望着对方说道：“好像还确实是啊，可是……你为什么要盯着马桶细看？那洞口那么小你在怀疑什么？”
虽说马桶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吴鸣依旧觉得很恶心，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沈聪的某些恶趣味。
“我在看那青年有没有拉屎！”沈聪头也没回，认真的说道。他并没有发现吴鸣的异样。
片刻后，沈聪直起腰来，来到了厕所的窗户边向上望了望，转身对着吴鸣说道：“走吧，可以出去了。”
“那他到底拉了没？”吴鸣后退一步，眼神颤抖看着对方。
“我怎么知道！”
二人出来后，沈聪看了看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文艺青年，摇了摇头打消了询问对方的冲动。
这青年前排坐着一个孤寡老人，从刚才开始就在睡觉，像是从来都没有醒过。
“大爷！大爷！”
沈聪来到老人身前轻唤了唤，待老人睁开眼睛后，二人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何等凶戾的眼光，老人虽然看似弱不经风，但眼神中却像是藏着利刃与刀锋，他看着沈聪二人的时候，竟有莫名的寒光闪过，像一把利器刺悬停在二人的心口上。
咽了咽口水，沈聪急忙将吴鸣拉在身前问道：“大爷，那列车灯故障的时候，您有没有看到或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滚！”大爷眼中凶光一闪，怒叱一声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吴鸣却气炸了：“为什么又把我顶出来！”
“消气消气，我是拼脑子的，这种拼命的事情不适合我。”沈聪讪笑了笑，拍了拍吴鸣的肩头。
吴鸣：？？？
在老人身上吃了闭门羹后，二人接下来又走到了坐在10c的少女身边，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少女和文艺青年坐在了同一排，她坐的是10c，而青年坐的是10F，中间隔着过道。
“姐姐好！”沈聪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对着这名长相颇好的少女打了声招呼。
“小弟弟你好。”少女留着短发，笑起来很甜，穿着粉色的运动装，给人很精神的感觉，她非常善良的回应着沈聪二人。
“姐姐，在列车灯熄灭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沈聪冲着少女问道。
“奇怪的动静……”少女想了想，转头说道：“那个青年吧，他至始至终都坐在那里看书，像是什么都漠不关心。我有留意过，当车厢灯突然亮起的时候，他恰巧翻动了一下书页，像是在黑暗中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读书一样。”
“嗯？”沈聪有些诧异，皱了皱眉，再次转头看向那文艺青年。
而就在这个时候，吴鸣也转过了身。
卧槽！
二人心下顿时一惊，不知何时，那青年竟合上了书本，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青年在清醒的状态下视线离开书本。
“他生气了！”吴鸣喃喃自语，惊恐的望着青年上空，那不知何时消失的“红色妖怪”再一次出现，猩红的气息铺满了整节车厢，它狰狞的面孔死死盯着他们三人。
不！应该是盯着他们身后的少女！
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袭来，撕杀所有敢于冒犯他的人。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吴鸣身上冷汗连连，相比较刚才直面乘务员那漆黑的枪管，他感觉这个青年更加的恐怖。
“走！”沈聪拍了拍吴鸣的肩头，急忙离开了这里，而少女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再次坐了下来。但这次，她却坐在了10A的座位上，扭头看向了窗外。
“刚才要吓死我了，”走出来后，吴鸣依旧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说道。
“是啊，”沈聪也是深深咽了口口水：“虽然我观察不到你所说的气，但那心悸的感觉不会错的，他刚才强忍着动手的欲望，但杀气却已经止不住溢了出来。”
“难不成他也是凶手？”吴鸣震惊，望了望依旧昏迷的金掌柜，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如果说那青年是凶手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站出来。
“不是，”像是知道吴鸣想到了什么，沈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凶手呼之欲出，沈聪趴在了吴鸣的耳边轻声诉说着什么……
片刻后，吴鸣一脸诧异：“为什么我去？”
“因为你还能打，我上去不是一巴掌就被人拍死了吗？”沈聪理所当然的说道。
“成败在此一举，你去试探他，我去找乘务员！”沈聪给了吴鸣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便向着列车后方跑去。
卧槽！
看着对方如此果断，吴鸣左右张望，随后一咬牙，快步走到了第三排，看着那和少女隔着过道的中年大叔，吴鸣甩了甩头冲了上去。
“你干什么！”一声怒叱突然响起。
“哎呀”一声，吴鸣倒飞出来，跌落在过道上，咧嘴揉了揉胸口污黑的脚印。
“王八蛋，你找死！”中年人怒气冲冲站了起来，向着吴鸣走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顿时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大家纷纷站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吴鸣和那个中年人。
“打人啦！”吴鸣惊叫一声，急忙爬了起来转身就跑。
“你放屁！我睡的好好的，他突然跑过来推了我一把！”中年人气急，向着其他人辩解道，随后一个大步跨出，伸出左手，脸色阴狠向着吴鸣抓来。
“在那！”列车尾部突然传来沈聪的声音。
只见他领着列车上的乘务员，急匆匆向着吴鸣跑来，眼中还有着着急和询问之色。
吴鸣悄然点了点头，没有再逃跑，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左手不自觉握了握，看向吴鸣和沈聪的目光中更是有恨意燃烧。
“请问凶手是谁？”乘务员跟着沈聪跑了过来，却紧紧盯着中年人，像是猜到什么。
而此时，沈聪也果断指向了中年人道：“他是杀人者，但幕后主使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