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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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你爷爷教你的‘气’？”沈聪有些吃惊，因为他还从未听说过气这种东西。
而且说的不妨夸大一些，这个世界上似乎除了有关于天人的事情之外，大多数的“学术领域”沈聪都有所涉及。
虽然因为自己年龄的原因并不能算得上是科科精研，但如果仅仅只是了解的话，就连一些“呼风唤雨”的欺诈术他都略知一二。
可这气是何物？沈聪懵了。
“嗯，你是想问我当时为啥能跳在车顶上吧？”吴鸣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爷爷教我的蛙之力！是短时间提升我弹跳力的一种手段，当时学的可辛苦了，硬生生学一只蝌蚪逐渐变成青蛙的过程，中途还不能做人。”
回想起当年自己做蛙的那段日子，吴鸣无声泪下，感慨不已，那蝌蚪因为自己常年的陪伴，差点将自己当成了母亲。
最终自己成功上岸，蛙兄却下了杨伯的锅！
唉～
“那他没有告诉你气是什么吗？”沈聪兴奋了起来，眼镜下的瞳孔中星光璀璨。一旦任何事情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他总会变得极为亢奋。
就像是久处沙漠之人突然看到望到了湖泊，单身20几年的光棍突然见到了新娘一样令人兴奋！
看着沈聪瞳孔中求知的光芒，吴鸣咽了咽口水，这像是变态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没……没有！”吴鸣怯生生地说道，缩了缩脖子。
“什么！”
沈聪大吼一声，死死抓住了吴鸣的肩膀，像是魔怔了一般，呢喃自语：“也对，你我本就是陌生人，这种秘闻怎么可能轻易讲给外人听。”
此时，因为他的一声大吼，车厢许多人都惊醒了过来，纷纷怒视着吴鸣，这让他吓得一再点头哈腰，赔着不是。
而且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爷爷并没有告诉他气是什么。
沈聪却没有在意这些，他平复了心情后，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不择手段成为吴鸣的心上人不是……是“自己人”。
就先从那个没工资的实习员工干起吧！
“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沈聪双手插兜，靠着背后的椅子，那镜片反射的光芒遮住了瞳孔，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什么事情？”吴鸣惺惺坐下，看着此时风度与气质俱佳的沈聪，一时间怔住了，这是又要开始装逼了？
果然，他刚想到这里，就只见对方扶了扶镜框，那瞳孔中有两道精光射出。
沈聪轻声说道：“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有很多，练体大成者、古术精通者、甚至还有下流的欺诈者，和无与伦比的超能力者，在往上就是各种各样神秘科学的产物，和高高在上的天人！”
“如果一定要分个高下的话，练体、古术、欺诈者，这三种人可能只是下乘，而科学产物则不好说，毕竟谁也不知道它的终点能走到哪里，但也可以和超能力者归统在一个上乘水平，至于天人，那就是神！”沈聪悠悠地说道，但声音却压的极低，正好就只有俩人能听到。
吴鸣眨了眨眼睛，有些迷糊。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沈聪没有意外的神色，嘴唇轻启道：“但这些类别里，就是没有气的存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叫法上存在什么差异，但它如果真的就叫气的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吴鸣很好的扮演了捧哏的角色，时间恰到好处地接下了对方抛出的点子。
“意味着这对于天人来说会是个冲击！”沈聪抬起头来，直勾勾望着吴鸣说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但如果你所学的东西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相关记载，那么这东西就是个未知！”
“而对于他们未知的东西，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人，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之绝杀，甚至是夺为己用，哪怕这个东西的危险性就仅仅是一只虫子！”沈聪低呢喃道，都快贴在吴鸣的耳朵上了。
实在是这些话他不敢讲的太大声，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啊！”吴鸣惊呆了：“有这么严重吗？！”
“你太蠢了！”沈聪以手扶额摇了摇头，或许对方在某些事情上像个人精，但他也有个极大甚至是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对于一个仅仅相识两个小时不到的他，吴鸣就敢全盘托出，还跟一个小偷说自己有几个亿的继承产业！
这不是蠢是什么，现在这个社会，你告诉别人你有几个亿？满世界的人都会疯狂追着你的气味而来！
“嘿嘿，我就告诉了你和金掌柜，没事的，你们都是好人，这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吴鸣笑着说道，丝毫都不在意。
“分辨？好人？”沈聪惊呆了，自己就算了，倒也的确是个好人，可那金掌柜可是个小偷啊！
“你是如何来分辨好坏的？”沈聪忍不住追问。
“靠气味啊，”吴鸣笑嘻嘻的说道：“不管是你身上的味道，还是你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我都能辨别的出来你是好人。”
“又是气？还味道？”沈聪大脑怠机了，摆出一张懵逼脸道：“大哥，你倒是说说看，这个车厢里哪个人有坏人的气味？我也好涨涨见识。”
他特么都想忍不住揍吴鸣几拳了，这呆逼到底在说什么啊？！
自己费劲吧啦的图了个啥？给这样的人打工真的好吗？
“那个，坐在车厢第10排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他一定不是好人！”哪知吴鸣突然干脆利落的指着最后排的角落说道。
那里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正在低头看着书，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温文儒雅，跟吴鸣说的丝毫都不搭边。
可是就在吴鸣指向他的时候，那青年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凌厉无比，虽然他并没有听到吴鸣在说什么。
而在吴鸣的眼中，那青年一瞬间却变得异常恐怖，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色，但吴鸣分明看见，对方头顶上空的气呈朱红色，像娇艳的鲜血，又像在空中摇摆的妖魔，张牙舞爪的怒视着他，在咆哮。
而且整个车厢里，到处都充斥着这股鲜艳的红芒，仿佛悬在每个人脖劲上的红色刀刃，而红芒的源头就是那青年，这在吴鸣当时上车的时候就观察到了。
“他？！”沈聪却懵逼了，在他眼中，那戴金丝边眼镜的青年分明是个在认真看书的三好青年吧，气质出尘、温文儒雅，会是坏人？
“你是不是看人家戴个眼镜你才这么说的？”沈聪怒了，一把拽住了吴鸣的衣襟，摆出了凶狠的脸色，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真的，我没有骗你！”吴鸣委屈了，这怎么说实话也不相信？
“我不管！从今天开始，不，是从现在开始，你所有要交往的人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在我没有判断出那个人是好是坏之前，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永远都不能随便跟别人说你有几个亿的财产！更不能说你会气这种东西，听到了吗！”
沈聪拽着吴鸣的衣襟低声咆哮，脸色被气的憋成通红。
想必这就是聪明的代价吧，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知……知道了！”吴鸣如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对方这个时候的“气”也变了，倒不是变得恐怖了，而是变得激烈了。
“呼～真累！”沈聪放开了吴鸣的衣襟，气的背上的汗都渗透了出来，跟着一个白痴干，实在是有够累的。
他其实是真的害怕吴鸣会出什么事情，虽然仅仅认识不到两小时，但，不知为何，他很冲动的想跟着这个不一样的少年去看看。
去看看他今后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这是一种莫名的冲动，也是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至于钱？他没有想过！
离家出走的原因也仅仅只是为了想亲自出来闯一闯，放下一切包袱，能自由自在的、如飞鸟一般翱翔。
“毕竟天才的代价，就是孤独。”沈聪呢喃，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悲伤的事情。
此时，天空更压抑了些，隐隐伴随有雪花飘落。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了3个小时，而剩下的路途就只剩下了1个小时。
列车在轨道上飞快的疾驰，那上空的电缆火花四溅，“噼里啪啦”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