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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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林深丧命吗？”
离不弃突然紧紧抓住楼昱的手臂，那年轻的少年眼眶泛红，嗓音颤抖，只差一口气便支撑不住。
他挣扎着抵抗四位姐姐的拉扯。在这样的都市景象前，他本该对这样的危险避之不及。然而，楼昱今天的举动令人费解，他含泪凝视着城门。
城门被红色光芒笼罩，内部的红光不断向外扩散。市中心或许已成血海。尽管红光无法瞬间摧毁人体，但它造成的干扰不容忽视。楼昱的眼中仿佛出现了闪烁的幻影……
“怎么可能？我能救活他吗？”
“你知道这串珠子的另一种用途吗？”
“什么？”
“静下心，将天地灵气注入这串珠子。乖乖听我说，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珠子发出七彩光芒，林深就能被带回来。”
离不弃倾尽一生的说谎勇气，终于说服了楼昱。
“我，我真的行吗？难道我……”
此时，楼昱几乎泪流满面，但脸上的泪痕已消失无踪。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故意的？”
“刚才情况紧急，我忘了告诉你。在梦里，我不仅看到了林深的过去，也明白了这串珠子的作用。”
离不弃又劝说了几句，看着楼昱一步三回头，最终被姐姐们拉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三十米远，可以吗？”
“就这样吧，已经足够安全了。我想，阵法启动后很快就会结束。”
楼昱坐在地上，调动体内的修为。离不弃知道他已达到三层境界，没有打扰。看着他的样子，离不弃心中也有些难过。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撒一个谎，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他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楼昱，对不起，这次我骗了你。”
尽管痛苦，尽管心酸，他只能继续欺骗下去。
珠子在他手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白光渐强，但始终未现他色。
“就这样，我快要成功了！林深也能回来了！”
楼昱满头大汗的模样让人感叹……离不弃无言以对，和几位云莱境的少女一起远远观察，希望能看出点端倪，可惜一无所获。整座城市被红色光芒覆盖。
触发阵法的帝彪下落不明，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这座塔里的人究竟是谁？”
一位少女好奇地问，但离不弃也无法回答。
楼昱宛如入定的老僧，动作规范，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他这样，像是在怀念故人……
连“轰隆”的巨响都没能让他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右侧的高塔轰然倒塌，裂痕再也无法掩盖，破碎的碎片散落，却不见血迹，只留下静谧的美，地面很快被红色和尘土包围。
“林深，你，你……一定要活着啊。”
此刻，楼昱依旧在低声自语。没有人打破他的心境，一切都如同重新开始般美好，却又让人痛彻心扉。
城市的景象彻底改变，与之前截然不同，大地裂口密布，阴风阵阵。死神徘徊，终于不再离去。这座城市承受了两次阵法打击，第一次几乎失去了所有居民，第二次则是彻底的毁灭。
“轰隆……”
道路崩塌，树根拔起，天空中一朵樱桃红的云朵升起，预示着日暮途远。藤蔓狂舞，隐隐传来野兽的嘶吼。
“离不弃，你说，他会回来吗？”
城市的边缘区域也被红光穿透，两座塔楼相继崩碎，消失在历史中。他们清晰地看到城门的土丘，以及燃烧的高塔残骸。离不弃离城门仅百米，却未见林深出现。
楼昱不断将天地灵气注入珠子，几乎要哭泣，但他压抑住内心的软弱，坚定自我。
“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握！”
与此同时，他听到一阵“嗤嗤”声。红光笼罩城市，万物被绯红的劫云包围。这源于一个奇异阵法的力量。
林深还在城里，还没有出来！
“我看到了！珠子上，真的有光芒！这是什么……”
“啪！”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空气，击中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这个人全身长满了厚重的毛发，看起来并不像人，虽皮肤粗糙，却也受了重伤。
“楼，楼昱……”
他被闪电击倒，倒在城外。毁灭的红光笼罩着林深的身体，他颤抖着，不明所以，却无法开口说话。
城中仍有生命力尚存的藤蔓在疯狂扭动。林深的身体无力，被红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的血丝减少，整个人渐渐清醒。
“林深！你真的来了！”
楼昱拿起珠子，兴奋地跑过去。却发现林深气息微弱，无法动弹。
“离不弃！真的！我看到他了！他没死，他还活着，我……”
楼昱激动不已，脚下生风，充满了强烈的希望。他不想让林深死去，也不想让这座城市毁灭。
然而，现实就在眼前。天崩地裂，城池塌陷。一些矮小的建筑直接沉入裂开的地表，粗糙火焰燃烧的泥土碎片破碎，如同一场透明的雨，在天空大地上肆
在繁华的都市之中，日光照耀下的尘埃遮掩不住每个人心中的渴望。突然，一根巨大的藤蔓从摩天大楼中窜出，倒挂而下。
它缠绕在右侧的一座地标大厦上，受局势所迫，藤蔓毫不迟疑地改变了它的栖息地。悬挂在空中，它发现了那个让它长久以来心怀仇恨的身影——林深，此刻已经疲惫不堪地躺在地上。
林深的身体被霓虹灯光照得通红，仿佛生命力正逐渐消逝，他的双眼缓缓闭上，忽略了身旁焦急赶来的楼昱。
“不！放过他，他对我们还有用，别——”
然而，一根藤蔓像长矛般刺穿了林深的胸膛，鲜血如雨点洒落，他勉强睁开一丝缝隙，指尖微微颤抖。
他体表那象征兽化的痕迹正快速褪去，生命气息从他体内流失，而藤蔓的刺穿对他来说，无疑如同灭顶之灾。
绝望的低吼响起，林深任由藤蔓缓缓提向空中。这预示着同归于尽的序曲！
这个法阵的目标是整个都市，要将它彻底摧毁。而在这都市之外，已经没有生物能生存的空间。
“林深，他不会有事的……”
离不弃心头一紧，手中的冰魄剑疾速飞出，斩断了藤蔓。但林深已气息全无，脸色苍白，指节的指甲也开始收缩。
体毛渐渐缩短，仿佛时间在倒流。离不弃急切地呼喊：“楼昱，拜托！”
楼昱却无法动弹，因为他的灵力已耗尽。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耗尽所有灵力绝非明智之举。然而楼昱真的……
“我来帮你。”离不弃慎重地操控冰魄剑，催促它迅速抵达林深身边，将他带回来。
“楼昱，你看，他手上多了一串珍珠手链……”
为了安慰楼昱，离不弃眼前一亮，提及了这件事。
“真的？他是为了手链回去的？”楼昱再次望去，只见林深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他的身上布满了擦伤，像是城市崩溃时被砸到的。
“他体内气血已尽，能找到这串手链已是奇迹。现在，他已经回不来了……”然而这些，离不弃无法告诉楼昱。
“把林深带回来，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冰魄剑稳稳接住下落的林深，他的手摊开，手腕上套着洁净而微光闪烁的珍珠手链，更加显瘦。
为了让林深保持平衡，冰魄剑用尽全力固定他，一点一点向楼昱靠近。
“林深，我，我，我来了……”楼昱抑制不住思念，跃起迎接林深。他还活着，还带回了信物！
“你不该这样的，我相信你能恢复，伤口一定能愈合……”楼昱急切地说着，虽然语无伦次，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林深即将归来，他能看到自己，没错的！
“轰~”
刹那间，整个都市被红光笼罩，包括市中心，乃至所有视线所及之地，开始崩裂破碎。狂风卷起城外的尘土，林深被吸入死亡的城中。
冰魄剑未能稳住他的身体，反而被狂风吹飞出去，比流星还要快。一切陷入混乱，离不弃险些冲出去。
但看到楼昱愣在那里，眼神空洞，他终究没敢打扰。
“他……他在哪？”
林深被不可抗拒的吸力吸入城中，无法逃脱。他尝试过一次，却付出了沉重代价，这辈子都无法再次突破了。
“轰隆！”
突如其来的雷声让楼昱口吐鲜血，却没有昏厥。他仿佛失去了情感，体内犹如充满了水。
“我不接受……”
雷声过后，世界陷入了寂静。这座城市已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最终被埋入地下。
“林深……”
此刻，楼昱将手链握在手中。一道红光冲天而起，这次不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哀悼之光。
因为林深在刚才的崩塌中失去了生命，他手上正好戴着同款的手链。
“他……”
离不弃坐在楼昱旁边，一片茫然。那些珠子发出红光后突然碎裂，仅剩下一条白色的丝带，仿佛是对逝者的最后告别。
“我不相信，你怎么会如此冷漠？？？”楼昱手上减轻了重量，心里却满是痛苦。
他突然跪倒在地，疯狂地寻找散落的碎片，不顾手被割破。他想将这些破碎的珠子复原！
“我一定要让你亲眼看见这一切！”这不是破镜重圆，是破珠重圆。
“我帮你捡。”离不弃看着心疼，正要蹲下。
硝烟散尽，都市化为废墟。地基上空无一物，震撼人心的裂缝消失了，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当然，这座城市已彻底消失。
“不要你帮我捡！我要亲手把它拼起来……”
楼昱肩头抽动，显然在哭泣。他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层层叠加，形成深邃的黑色，犹如吞噬光线的黑洞。
他无力推开离不弃，却又不想轻易流泪，情绪无法宣泄，几乎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孤独的世界。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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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百只了。”云莱境的美女曳轻蝶优雅地擦掉剑尖上的血，她神情洒脱，美得惊人。
“这几天，我们合作了不少次。”羽绝抱着暗沧琴从隐蔽之处走出。
“哇，这是有妖核的怪物，你不打算解剖一下？”
“你要吗？妖核对修炼不好，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姑娘。”
“但我想要，你能给我看看吗？”
“好吧。”羽绝轻叹，拔剑旋转切割。
眼前这已死的巨兽足有三米高，他用琴音辅助，曳轻蝶主攻，最终成功击杀。这野兽有些狡猾，智慧远超普通野兽，因此曳轻蝶推测它体内有妖核。
妖核是高等妖兽体内凝聚的核，颜色越暗，人借助修炼的难度越大。因为这些东西本不属于正途。
恐怕，只有四大门派的弟子才敢拿它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