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知错,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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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解开吧。真的知错了，回神界你要打要杀都随你。”
白清若见玄初尧还在犹豫，眨眨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玄初尧盯着清澈她的眼睛看了须臾，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伸手帮她打开了束缚。
玄初尧边解绳子边问：“寓鼠之事跟你有关吗？”
“我都被你关在这里了，封印怎么可能是我打开的。”白清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没了束缚，感受到神力流转开来。
她垂眸看着在帮她解开身上束缚的玄初尧，轻声道：“不过是我告诉林则打开封印的方法的。你现在才问，晚了点吧？”
玄初尧的动作顿住了，骤然抬头，“你说什么！”
下一瞬，他就要再次将她手腕束缚起来，白清若张开手一把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别绑，我是在跟你承认错误，我不想骗你。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我保证！”
她的发顶抵着他的下颌，玄初尧伸手推她，白清若抱得更紧了，她问：“玄初尧，你爱我吗？”
玄初尧一僵，幽深的瞳仁微震，他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不该拥有感情，他也无法拥有爱。
纵使最近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可再控制不住也要控制！
玄初尧闭上双眼深深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像是把所有的情感都吐了出去，一丝也不留在身体里。
再睁开眼睛时，眼眸已经恢复了平静。个人情爱于大义面前，是多么微不足道。
白清若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那般，在他胸口蹭了蹭，充满依赖和眷恋，不必他回答，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爱我，但也恨我，若不是考虑身体里有封印，就算是有双生禁制，你也恨不能和我一起死。”
“但我知道，你恨我不是因为我陷害你，你恨我与妖魔勾结。”
白清若自说自话，玄初尧始终不发一语。
她说的那些对玄初尧来说太陌生了，万年来从未感受过情感，他不知自己心中那不该出现的感情是不是就是白青若所说的那般。
白清若叹息一声，玄初尧对自己内心压抑的程度太深了，她都把他刺激到这种地步了，玄初尧还是没有失控，想要冲破封印还是得回到神界神殿之中。
所幸现在她能和他一起去冲破封印了，只要时机成熟，她有信心。
只要把封印破了，玄初尧释放了自己的自由意识就好。
白清若松开了略显僵硬的玄初尧，自己挥手解开了身上的束缚，甜甜一笑，牵起他的手：“走吧，回神界吧。”
她拉了一下玄初尧没动，歪着头疑惑的看向他。
玄初尧漆黑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你到底还在图谋什么？”
“嗯？”
玄初尧峻声问：“现在寓鼠之灾横行，神界无人值守，你却要在这个时候回神界，你打的什么主意？”
白清若微微蹙眉，他的防备之心还挺重。
“我能干什么？神界有什么值得我要趁你们不备偷走的东西吗？再说了，你不是还和我一起去吗？你陪着我，你担心什么？”
玄初尧沉思片刻：“先解决封印寓鼠之事再回神界。”
白清若温声哄着：“先回神界吧。寓鼠也不用你我去封印，我们回去看看神殿的阴阳离合阵好吗？”
玄初尧猛地甩开白清若的手：“你在打那个阵的主意。”
他是肯定的语气，白清若这话一出，他就知道她回神界的目的不单纯了。
到头来，她还是想打破封印放‘天魔’出来吗？
原来白清若从始至终的目的就只有那一个吗？
心在阵阵发疼，一直以来强行压制的情感都化作苦涩随着心脏收缩压进血脉。
他声音不由阴沉了下来，“你若是真的那么想要打破封印，倒也不必那么费心思，只要杀了我，‘天魔’立刻就会冲破封印。”
何苦要伤害自己来演那么一场大戏呢。
白清若弯了弯嘴角，那笑容似是夹杂着无奈与酸涩：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那阵与你神魂相连我也知道，外力强行破坏了我也会跟你一道神魂消散，有禁制在呢，你怕什么？”
尽管到了这一步，白清若也没有告诉玄初尧真相，她知道玄初尧现在仍然那一套万年来固化的思想，所表达出来的都不是自由意识。
就算告诉了他，玄初尧仍有很大的可能会阻止她。
越是到了最紧要关头，她越是不敢冒险。
白清若伸手欲去牵他的手，被他躲开了，她只得抓着他的衣袖，温和真诚的注视着他，发自肺腑地说道：“玄初尧，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过要杀了你，哪怕一刻也从未想过。”
她恳求道：“最后一次，再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玄初尧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不真诚的感觉，可是她表现的一丝破绽也没有。
纵然如此，他也不敢赌。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个时候接近法阵。”
白清若千算万算，没想到要败在信任这一关了，失信于人还真是难办啊！
数千年来，她自诩也算是个诚信之人，在心里默念三遍‘玄初尧没有自由意识’后原谅了他。
白清若竖起三根手指，闪耀光芒的誓言阵法自她脚下浮现，她严肃道：
“我白清若在此起誓，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天魔’冲破封印，我愿葬身天雷之下，万劫不复。天道为证！”
誓成，法阵化成一点光芒融入神识。
白清若灿烂一笑：“这样可以了吧。”
她立了一个永远不会生效的誓言。除非莫尘有本事创造一个真的天魔出来！
可怜的玄初尧并不知晓，他震撼失语，久久不能平静，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
她竟然真的立誓言了，不会做影响‘天魔’之事，也意味着她以后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也罢，他本就不该拥有感情，白清若没有理由再缠着他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在骗自己不是吗？
若白清若不是为了法阵，那她是为了什么？
玄初尧甚至感觉无比庆幸，幸好她不是为了‘天魔’，在心里自我安慰——白清若也许真的知错了。
“走吧，你再犹豫我就不回神界永远留在魔界了。”
白清若并不知道玄初尧丰富的心理活动，她搀上他的胳膊，大步离开了这间昏暗不明的密室。
重见天日，白清若感觉神清气爽。
带着即将冲破封印的喜悦，一路愉快的回到神界，玄初尧刚出魔界提出要顺路去洪荒看看，被白清若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然而等白清若开开心心来到神殿的时候却傻眼了，仿佛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血脉都冻得发颤了。
莫尘，他在神殿！
而且正目光不善地盯着突然出现的白清若！
为什么？
白清若此时无比后悔，放寓鼠还是太保守了！她现在很想让林则把梼杌和穷奇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