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痰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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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厉害！”
哪怕知道自己刚刚被秦清也捉弄了，姜毅不得不承认，她医术之高明无人能及，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还没有哪个中医单靠‘望’来诊脉的。
听着他发自内心的赞叹和佩服，秦清也没有沾沾自喜，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并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拉客。
“咳咳，也就一般般吧，姜同学以后若是有棘手的病症可以找我，看在大家都是同校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五折。”
她眉宇间蕴含着自信和张扬，语气却带了一丝俏皮，这样大大方方的表态，让姜毅都忍不住笑弯了唇瓣，“好！那以后要多多仰仗秦医生了！”
秦清也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他们这边谈笑风生，另一边的香格里拉包厢里却是为缺少成员而感到遗憾，当然，遗憾过后就是最后的狂欢。
——
八月的早上，天气通常是晴朗而炎热的。
太阳升起后，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明媚的感觉，气温逐渐上升，空气中的湿度较高，让人感到有些闷热。
在这样炙烤的阳光下，所有人都穿着极其轻薄，而穿着长衣长袖的秦清也就显得格格不入，极大的反差让他们仿佛形成两方世界。
秦清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有真气护体，即便裹得严严实实，也不会感到半分炎热。
济世堂中医馆。
今日是直播的日子，秦清也收拾好一切，正襟危坐到诊案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登录直播账号。
时隔一个星期，众网友早就等得迫不及待了，听到提示音，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上个星期还是四五千粉丝，没过五分钟，粉丝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且数量和人气值还在飞速地向上攀升。
秦清也挑眉，朝着网友们打招呼：“大家早上好，没想到周末人这样多，来了很多新成员——”
弹幕：
【哪里是周末人多，是主播你的直播账号就大喇喇地挂在首页，我们都是智能推进来的。】
【是啊，主播可真牛，比主播《辣手摧花》还强悍，他可是蝉联六个月都在首页智能推上，但凡打开直播的用户都会先进他的直播间里。】
【很想知道主播和平台的合约分成是多少。】
【话说，你们收到快递了吗？我收到了，哈哈哈哈哈再过几日我就告别贝勒爷的发型了，真的，这五千块花的太值了。】
【上上一期抽到的金枪不倒丸，药效还在持续，说真的，要是没有这个药，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牛b！】
【楼上同感，真怕药效过后，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哎，愁死个人了！】
不管网友怎么议论，秦清也看着那不断攀升的粉丝数量和人气，心情颇好，大手一挥承诺道，“今天人多，稍后诊完三位水友后，加到药份，从之前的10份，加到30份。”
此话一出，砰砰砰——
好几枚火箭和嘉年华在直播间炸开，频繁的炫目特效直接把秦清也这个主播淹没其中。
【胸口疼、熬夜就秃头打赏主播一个火箭！】
【非自然死亡、六味地黄丸、女孩经期、瓜尔佳氏呱呱、剪刀石头布、长矛沾屎、戳谁谁死、浪里小白龙、中医药堂王医师...打赏主播一个嘉年华！】
【哇哇哇——这是怎么回事，掉嘉年华雨里了？】
【什么情况，榜一大哥‘死亡’也来了，这几次直播每次都打赏嘉年华，这是钱多没地方花了？】
【我发现了，这些人除了《女孩经期》其余都是买过起阳神丹的网友！】
【这说明什么？说明主播的药丸子好用啊！】
弹幕疯狂滚动，众网友们欢呼雀跃，除了火箭，嘉年华，免费打赏也不少，加之转盘抽选的1元挂号费，这一波，秦清也赚麻了！
“时间不早了，老规矩，先抽选三位患者——”
转盘刚刚弹出，曾经得到好处的网友们就快速戳了上去，越戳越起劲儿，不禁让人想起曾经风靡一时的戳红包行为。
结果很快出来了，分别是：黑锦鲤、设雕英雄赚、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让我们连接第一位水友，黑锦鲤！”她立刻发出连线邀请。
对方很快接通，对方是个纤弱漂亮的女孩子，年纪看起来只有15-6岁，一脸的胶原蛋白、未施粉黛的样子颇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医生你好，我前两天在平台首页上看到你的宣传广告，你能看出我得了什么病吗？”
小姑娘大概是看过她的直播，知道里面的潜规则，没有化妆不说，还会扒开眼皮，伸出舌苔，近距离展现自己的五官。
秦清也看过之后，心中立刻有了结果。
“你患的是痰痫！”
《黑锦鲤》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又震惊的样子，激动地说道，“这就看出来了？你也太厉害了，随便一眼就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不愧是神医。”
“中医理论分类，癫痫分为：风痫、痰痫、惊痫，而你属于痰痫。你自7岁起，病情就反复发作，尤其是最近半年，病情加重，呈间接性发作，时1个月发病一次，时半个月发病一次，多因劳累而诱发，发作时突然昏倒，两眼上翻，四肢抽搐，口吐沫痰发作后四肢乏力，神疲，食纳尚可。”
“初步诊断：脾虚谈壅。治疗方案：健脾化痰开窍，舒肝潜阳熄风。”
《黑锦鲤》听了半天，有些听懂了，但有些听不懂，只懵懂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直播间。
“我这病原来是累着了吗？我的确很累，每天有上不完的补习班，有学不完的兴趣班，还有做不完的课业，还有妈妈买回来的各种练习题——”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所有疲惫都呼出体外一样。
“我被满满的课业压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每次我一喊累，我妈就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初他们上学那会儿连学费都交不起，哪有现在全方位地学习各种课业。可是，越是逼我学那些东西，我越是学不会，每次回来都要罚站。”
她眼眶红红，眼中还有晶莹的水珠在滚动。
“我真的很想出去玩，吃外面的小吃，穿漂亮裙子...可我妈看我看得紧，不仅不让我出去玩，还不让我和朋友来往，甚至连手机都不给我。要不是学校布置作业或者直播开课的时候用手机，我妈肯定不会同意。”
“哪怕我得了这种病，她还是不肯放过我，这个屋子实在太让人窒息了，在这里每一次的呼吸都像小刀划在皮肤上，很痛苦，很磨人。”
“嗐，看我说得太多了，其实我妈除了掌控欲强一点，胜负欲强一点，其余都挺好。”
她吸了吸鼻子，用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问起，“医生，我听说这种病拖得越久，后续就越严重，严重到小便失禁的地步，是吗？”
秦清也是那种会睁眼说瞎话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她的人设可是耿直大姐。
“的确，不仅小便失禁，口吐涎沫，精神呆滞，对智力有很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