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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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就像是个猎艳的女人一样目光在场内的男士身上打转，实际上注意力全在曹凯身上。
她这边隐约能听到曹凯的声音，他在跟那位女士攀谈，但对方并不热络，似乎有些丧气的模样，并不太搭理曹凯。
曹凯却也不走，黎棠猜这是系统给他定的目标，就是不知这位女士会不会倒霉也变成曹凯的舔狗。
曹凯脑子里，系统正在聒噪。
【宿主，她对你没什么兴趣诶，你不如换个人算了！这个酒吧里能给你助力的人还有好几个呢，你看卡座那边，她是地产大亨的千金，被她的贫穷闺蜜硬拉来的，这是你最容易接触到她的机会。哇，刚从厕所出来的那个男人，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你去结识他，以后进来都不要钱！】
曹凯却不肯听系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不清楚眼前女人的长相，他也莫名心动了。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她了，他的命定伴侣。
他在跟自己心里的声音做着拉扯，脚步却不肯挪动一下，嘴上也控制不住找着话题。
黎棠耐心地等待着，偶尔做出喝酒的动作，或者拒绝男人的搭讪。酒吧里的音乐不算很吵，人们各自交流，寻找着合眼缘的临时伴侣，没人注意这里。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曹凯忽然往黎棠这边看了一眼，她镇定地举起酒杯，微微一笑，盯着他看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应，等他摇了摇头，她才故作失望地转身离开。
不想惹曹凯怀疑，黎棠打算顺势换个地方，但酒吧人来人往，她这动作幅度一大，就不小心撞上了人，酒撒了大半出来，沾湿了她的裙摆，对方的白衬衫上也弄湿了一块，隐隐透出里头紧实的肌肉。
她撞的是个男人，他个子很高，只比庄丽雅矮一点，相较于身高，他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纤细，上身只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要不是被酒沾湿看到那结实的胸肌，只会以为他是个瘦杆子。
黎棠连忙道歉：“抱歉，我赔你钱。”
男人面上戴着银白色面具，是遮住整张脸只露眼睛的那种，面具上镂刻着精致典雅的花纹，让他看起来如同吸血鬼般优雅。
男人开口：“不用。”
可能是酒吧音乐的原因，他的音色听起来低沉有磁性，像是海妖般魅惑，让黎棠不自觉多看了一眼。
当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脸。
男人道：“是我撞的你，我赔你。”
他对吧台那边微抬下巴，对黎棠做了个请的手势：“找酒保，想喝什么随便挑。”
他说完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曹凯那边，系统在激动地播报。
【哇，刚刚看上你的那女人又看上酒吧老板了，可惜他只赔酒不陪酒。地产千金也要走啦，宿主，你这是错失了两个能助你的人啊！】
因为系统的话，曹凯下意识往黎棠那边看了一眼。
黎棠余光瞥到曹凯的视线，心想她今天引来曹凯的注意太多了，便放下酒杯，装作要吊那男人的样子，快步往他的方向追去。
【哇哦，她还不肯放弃呢，也是，酒吧老板诶，是个不错的凯子。】
曹凯无趣地收回了视线，注意力继续回到身边的女孩身上。
黎棠钻入人群，离开曹凯的视线后便停下脚步，但巧又不巧的是，明明早该离开了的银白面具男人还在，他正跟一个穿着酒吧制服的男人说着什么，眼角余光瞥到追来的黎棠，目光一顿。
黎棠：“……”尴尬了，她是走过去还是不走过去……
她想，有些钱就该专业人士来赚，换她自己，跟踪个人都能状况百出。
在男人的目光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尬聊：“真不用我赔你的衣服吗？”
男人还是一样的说辞：“不用。”
黎棠：“哦，那好吧。”
她心里一松，赶紧转身走了。
男人身边的酒吧员工：“？”就，就走了？
第一次看到这么好打发的纠缠者，以前哪个看上他们老板的女人不是各种借口非要老板的联系方式啊！
男人倒是淡定得很，吩咐道：“给那位小姐送杯热可可。”
酒吧员工：“……？”
男人没再多说，转身离去。那还是个小姑娘，一身衣服都不太合身，撞上他的时候，杯中酒也一口没喝。才成年的小姑娘，该配一杯热可可。
黎棠换了个位置盯梢，不好做得太明显，就低头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身边忽然多了个人，她抬头，见是先前跟那银白面具男人说话的酒吧员工。
他手中端着一杯热可可，微笑道：“小姐，这是我们老板请你的。”
黎棠疑惑道：“你们老板？”
他笑呵呵道：“就是刚刚您追的男人呀！”
他眨了下眼，促狭笑道：“我们老板虽然从不露脸，但追他的人可多了，但他对纠缠他的女人全都拒之门外，您还是第一个被他送喝的女士呢！”
黎棠想快点把人打发走，便接了热可可敷衍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酒吧员工也不多待，很有分寸地离开了。
黎棠只捧着温热的热可可，闻了闻，很香，却不喝。
她可不敢随便喝别人送的饮料，哪怕有酒吧员工背书。
至于说那个酒吧老板为什么要在酒吧这地方送她热可可……懒得猜了，她估计只来这一次，希望能顺利把曹凯干掉。
就是有点对不起酒吧老板。
曹凯最后似乎终于打动了那位女士，得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他明显松了口气，跟那女士说了一声，整了整衣领，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机会终于来了！
黎棠捧着热可可，装作不经意被人撞到，热可可洒在了她手上，她抱怨了一句，然后也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几乎跟曹凯前后脚，经过曹凯身后时往男洗手间里望了眼，记住里头的构造，便快步进入女洗手间。
洗手间里头有两个女士在对着镜子边补妆边攀谈，黎棠先去洗手池那边洗了手，冲着镜子里的两人友好地笑了笑，得了两人礼貌的回应，才进了镜子对面的隔间，锁上。
她迅速换上先前在夜市买的黑色雨衣和面具穿戴好，戴好手套，换上内增高的马丁靴，估算了这里到男洗手间隔间的距离，发动了瞬移能力！
眼前一花，她顺利出现在门半掩着的隔间里，推开门时她看到了外头正对着镜子看自己样貌的曹凯。
两人在镜中对上视线的那刻，黎棠举枪便射。
曹凯惊恐地僵住了，脑海中只有系统惊慌的叫声。
【啊啊啊，危险危险！宿主快跑啊！】
一股非自然的力量突然出现，撞了曹凯一下，子弹因而打偏，只射中了曹凯的耳朵，一道血花溅射。
但黎棠打定主意要杀死曹凯，以清空弹夹为目标，因而曹凯躲过了第一颗子弹，却没能躲过后续的。
子弹接连射中他的后背。
曹凯只觉得在系统惊恐的尖叫声中，自己像是被重锤接连袭击，接着是席卷全身的痛楚。
他像块破布一样倒下，倒在自己的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