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与阴影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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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第一防线，被遗忘了好几章的苏源行在在城市之中，体验着前线特有的风土人情。
【汝，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忽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让他的脚步一顿。
是谁？
这个问题在苏源的脑海之中浮现，随后，他面色如常的行走在街上，同时在脑海之中发问。
【你是谁？】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既然祂能够在他的脑海中与他进行对话，那应该也能够读取到他的思想，从而‘听到’他在说什么。
【吾？一个路过的神明罢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汝可以称呼吾为......】
【邪神·阴影。】
声音的主人平淡的揭晓了自己的身份，让苏源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邪神·阴影？祂为什么会找上我？是因为Assassin吗？
苏源和邪神·阴影完全没有接触过，他只听过这个名字，而他们唯一的交错点，就是英灵苏源。
所以......
是因为他？
【和汝所想的一样，吾只是想来看看，那个人为什么会选择汝。】
虽说苏源和英灵苏源是同源的存在，但他们并不是同一存在。
在邪神·阴影看来，英灵苏源完全可以让邪神协助自己，完成他自己的愿望。
作为毁灭了诸多世界的邪神，祂们自然也见过英灵这类存在，只要将他们的存在从瓦尔哈拉（英灵殿）上剥离，受肉，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何必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为什么？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苏源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或许，是因为不在乎。】
英灵苏源不在乎回家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哪一条世界线的苏源，只要回去的那个人是【苏源】就足够了！
为此，那位暗日信徒唤来了邪神·暗日，以自己为代价，在燃魂之仪中维持了苏源的存在。
不仅仅是他，还有许多刚登场就被燃魂之仪燃尽的【苏源】，牺牲了众多世界线的【苏源】，才让他成为了现在的苏源。
现在这位被称之为灾厄引领者的英灵苏源也是一样的，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回家，他在乎的......
只是【苏源】能否回家，回到他们的故乡......
【哦？原来如此......】
声音之中带上了些许了然，邪神·阴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以前，祂也遇到过类似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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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热衷于破坏的邪神不同，邪神·阴影，是喜欢从内部开始，蚕食世界的邪神。
偷袭、内乱、源自暗处的背叛......
这些都是祂最为喜欢的戏码。
以力量为诱饵，让人类，去蚕食人类。
但在某个世界，祂遇到了一个自称正义的人类。
为了一百个人的存活，而杀掉九十九个人。
为了多数而舍弃少数......
不管怎么看，这个人都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人类。
只要给予他力量，再针对他的理念进行计划，一场由邪神主导的，人类毁灭人类的戏码就会上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为了人类，舍弃了自己的正义。
这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朋友、家人，让自己沦为一无所有者的男人，最终为了人类的续存，舍弃了自己坚持的正义。
“十年之后，百年之后，站在这里的存在是谁都无所谓。”
“只要......”
“他们是【人类】，这样就足够了！”
反正百年之后生活在城市之中的不一定非要是我。
不是为了自己的存活，而是为了【人类】这个种族的续存！
只是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邪神·阴影依旧将那个世界蚕食殆尽，让那个世界沦陷在巨大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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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遇到过类似的存在，邪神·阴影才能够理解英灵苏源的所作所为。
虽然祂不清楚英灵苏源的目的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个目的和苏源有关。
不过......
邪神·阴影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呐，汝来和吾进行一场交易吧。】
【吾给予汝‘阴影’的力量，作为交换，汝的‘阴影’归吾所有。】
对此，苏源的回答当然是——
【我拒绝。】
虽然不太清楚邪神·阴影口中的阴影究竟是什么，但让这样一位掌握了阴影命则的邪神掌控自己的阴影？
那可真是在开玩笑了。
指不定哪天苏源就死在邪神·阴影的手上了。
苏源的回答，在邪神·阴影的预料之中，祂并没有感到恼怒，只是轻笑着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那么，让吾在汝的‘阴影’之中埋藏一个‘眼’，这样可以吧？】
嗯......邪神也懂开窗理论？
在一屋子人里面，你想开个窗，结果大家都不同意，但如果你想把房顶掀了，那这个时候，人们就会同意你开窗了。
邪神·阴影想掌控苏源的阴影，但苏源不同意，随后，祂降低了自己的要求，只想在苏源的阴影中留下一个‘眼’，那这个时候，苏源似乎就没有拒绝的必要了。
不过，苏源也是知道这个理论的，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同意。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苏源确认道。
【......‘眼’的作用是什么？】
【‘眼’就是‘眼’，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吾的‘眼’。】
没有其他的作用，‘眼’唯一的用处，就是充当邪神·阴影的眼睛，让祂能够看到苏源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祂的解释，苏源陷入了沉思。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这场交易，但若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话，这份交易似乎也无法接受。
在思索了许久之后，苏源做出了选择。
【可以接受，但必须有所限制，我需要单方面结束这一场交易的权利。】
他需要一份权利，能够抛弃属于阴影的力量，单方面终止这一场交易的权利，否则，他是不会同意这一场交易的。
和邪神谈条件，一般来讲是不可能的。
弱者，凭什么跟强者谈条件？
但出乎意料的是，邪神·阴影答应了苏源的条件。
【可以，吾答应汝的条件。】
十分爽快的回答让苏源微微一愣，他有些不解，邪神·阴影图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这位邪神在意的东西吗？让祂宁可答应这么离谱的条件，也要在他的阴影中留下一个‘眼’。
真要说的话......那就是英灵。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吸引这些界外邪神的地方。
【没错，和汝的猜想一样，吾想要看到的，只是汝的英灵。】
种族之内，也会出现个体的差异，就像是人类之中也会出现投靠祂们这些界外邪神的叛徒一样。
邪神·阴影很好奇......
在苏源所召唤出来的英灵之中，会不会出现特异个体。
不是为了【苏源】的回归而去努力，而是为了自己的回归而奋斗......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特异个体，那么，他和苏源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邪神·阴影很好奇，所以，祂才会提出这种交易，甚至不惜答应苏源的条件。
不然，一般人可没有跟邪神谈条件的资格。
只是这件事情，邪神·阴影是不会告诉苏源的，就看苏源自己能不能够察觉到。
【既然这样，那就交易吧。】
是真是假，祂有没有其他的目的，苏源不知道，但在经过了漫长的思考之后，他决定同意这一场交易。
有了力量，才能够做到更多......
总不能一直依靠英灵的保护吧？虽然他选择了自己的命则，突破了命则境，但他还是一个弱者。
弱者，没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
【契约，成立。】
伴随着邪神·阴影平淡的声音落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片天空。
阴影在蠕动，恍若活物一般，给人带来深入灵魂的恐惧，但除此之外，也有人显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忽然，凌冽的拳风粉碎了空间，砸碎了笼罩天空的阴影。
粉碎的阴影化作黑色的雨滴落下，洒落在大地之上，其中，一缕特殊的力量伴随着雨滴，落入了苏源的影子之中。
“啧，跑的真快。”
战神·无名脚踏虚空而立，有些不爽的说着。
他被分配过来寻找邪神·阴影的踪迹，明明他不擅长这种事情，可他们却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血狱也好，暗日也罢，偏偏是最擅长躲藏的阴影，这让他怎么找？
但这是轩辕铭交给他的任务，他又不能拒绝。
无奈之下，他只好到处闲逛，试图找到邪神·阴影。
但显然，要不是邪神·阴影主动显露出来，他根本就发现不了祂的踪迹。
而邪神·阴影也是故意的，祂早就知道战神·无名在找祂了。
作为掌控了阴影命则的邪神，只要身处世界之内，哪怕这个世界有关于阴影的法则不归祂管，但只要没有神境掌控这条法则，祂就可以进行干涉。
透过阴影的力量，祂能够知道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在世界之外，祂就无法随意进行干涉了，因此，祂才会在苏源的阴影之中留下一个‘眼’，以此来观测苏源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感受着体内新增的力量，苏源一步踏出，脚下的影子好似在晃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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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会流血吗？
冰冷的剑光划过，蕴藏着暗日之力的神血滑落到邪神·暗日的唇边，祂伸出舌头，将那滴血液吞下，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愧是纯粹的剑之法则的神境，这份剑意吾认可汝了！”
“在剑之法则的领域，与吾交手过的对手之中，没有存在比汝更强。”
“吾愿称汝为最强！”
某位被宇智波暗日（雾）称赞的剑帝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平静的握住手中的长剑。
深邃的黑炎在他的手上蔓延，焚烧，隐约间还能够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但轩辕铭没有丝毫的反应，静静的注视着邪神·暗日。
挥剑！
“啊啊，都不说两句，真是无趣。”
邪神·暗日有些无聊，作为存活了上万年，毁灭了不可计数的世界的邪神，祂是不可能输给轩辕铭的。
就算轩辕铭走的是纯粹的剑之法则，可他踏入神境才多少年？
诚然，邪神·暗日承认，轩辕铭的天赋比祂见过的那个剑之法则的神境要强，但时间，是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
祂当年就能把那个神境当薪柴烧了，现在自然也能将轩辕铭当薪柴烧了！
感受着周围越发强大的世界排斥力，邪神·暗日眯起眼，忽然露出了一抹邪笑。
“呐，汝可知吾所掌握的暗日命则，其中存在多少种法则？”
除了黑暗、太阳与火，邪神·暗日的暗日命则究竟还融合了多少种法则呢？
“黑暗、太阳、火......还有，吞噬。”
正如同赤阳会因为日食而陷入黑暗一般，暗日也存在类似情况。
当暗日的辉光被遮盖，属于暗日的残酷也将展现。
吞噬，就是隐藏在暗日之内的法则！
“曾经，吾在其他世界，遇到了一位行走在纯粹的剑之法则上的神境。”
“吾将之化作薪柴，点燃吞噬，从而窥探到了一部分属于祂的力量。”
一柄暗日之剑在邪神·暗日的手中凝聚，但与之前的挑衅不同，这一次，祂是真的打算让轩辕铭见识一下，属于剑之法则的力量。
“这一剑，吾记得其名为......”
邪神·暗日挥剑，一道璀璨的剑光迸射而出，与轩辕铭手中的长剑撞在一起。
“极光。”
随着话音落下，轩辕铭手中的长剑被那道剑光粉碎，让他产生了片刻的失神。
由他自身剑意所凝结而成的长剑，被邪神·暗日窃取而来的剑光粉碎了？
轩辕铭闭上双眼，轻吐出一口浊气，随后重新睁开眼眸。
伸手虚握，一柄崭新的长剑在他的手中凝聚成型，长剑之上的剑意甚至比之前还要纯粹！！！
迷茫？
轩辕铭从不迷茫！
剑断了就重铸，人输了就重来。
只要他还在，剑......
就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