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选择、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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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有了新的方法，可以踏足命则境！’
当英灵苏源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错愕的思绪占据了苏源的大脑。
这个所谓的好消息，让苏源在顷刻间变得迷茫了起来。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终于决定，重塑从前的三观，抛弃所谓的善良，牺牲他人的生命前进的时候......
新的办法就出现了？这还真是......
可笑！
没有询问英灵苏源口中的方法是什么，苏源只是垂下眼帘，问道。
‘那么，坏消息又是什么？’
‘坏消息是，如果你选择通过这个方法晋升命则境的话，那么你的命则，就只会是暗日命则。’
听上去，这确实是个坏消息，但对于不打算选择这条道路的苏源而言，没有丝毫的意义。
没错，英灵苏源口中的，新的踏入命则境的方法，正是他之前所隐瞒起来，没有告诉苏源的办法。
通过法则生灵的存在，跳过进入法则之海的步骤，直接在法则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以此晋升命则境。
在此之前，他之所以没有告诉苏源，是因为他所熟知的法则生灵，要在一年之后才会诞生。
时间不会等人，所以，他只能放弃这个方式。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这是他以前从未收集到的情报，在这个特殊空间，破空秘境之中，居然存在一个未知的法则生灵！？
在他所处的那条世界线上，可从未传出过这个消息。
或许......是因为西方的人太弱了，所以没能探查出这个情报？
英灵苏源不知道，但也正因如此，他一直没将这个突破方法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刻......
他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属于法则生灵的气息，于是，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不会真的有人认为，英灵苏源没有办法带着苏源离开吧？
如果是真正的世界就算了，区区一个世界碎片衍生出来的破碎世界，也能够挡住他？
开什么玩笑！
是因为苏源想要将所有人都带出去，所以才留在那里？
呵呵，别说笑了。
英灵苏源是谁？
这个人可是人类的叛徒！
是为了晋升命则境，掠夺了他人命则的恶徒。
是为了更强的力量，彻底湮灭了人性的魔鬼。
是为了能够更进一步，牺牲了无数无辜者的生命，召唤了四尊界外邪神降临的罪人。
在英灵苏源死后，抱以仇恨与恐惧，人类是这么称呼他的......
【灾厄引领者】！
这种没有丝毫怜悯与善良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人的缘故，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选择留下来，而不是强行带着苏源离开，确实是因为苏源，但更多......
是为了捕获法则生灵！让苏源得到新的选择。
他已经是英灵了，失去了变强的能力，但苏源不一样！他还活着，他还有着无尽的可能性。
一年之后才会诞生的那个笨蛋时间点太差了，所以无法使用，但眼下却正好出现了一个法则生灵作为代替。
所以......
英灵苏源做出了选择。
哪怕最后，苏源选择了其他的道路，法则生灵也一定会带来巨大的帮助。
于是，他根据现有的情报，进行了计划。
通过他自身所拥有的，关于未来的情报，英灵苏源做出了推断。
在轩辕剑的藏影剑冢之中，大概率埋藏着能够对灵魂造成伤害的剑影。
毕竟，那位轩辕家的异类，以灵魂法则作为自身命则的灵华圣者·轩辕灵雪，在前线可是很活跃的。
如果轩辕剑的藏影剑冢中有她使用过的佩剑，就有可能对法则生灵的灵魂造成伤害。
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让它产生片刻的失神，英灵苏源就能够将其捕获。
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将其他人抛弃，带着苏源强行离开破空秘境就好了。
至于苏源最后的想法如何，会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晋升命则境，那是属于他的个人选择。
而英灵苏源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拓宽他的可能性，让他能够尽早的达成他们所有【苏源】的夙愿......
回家！！！
不过，正如英灵苏源所说的一样，这虽然是一个好消息，但同时也是一个坏消息。
因为这个法则生灵所代表的法则，是源自邪神·暗日的暗日命则！
一旦苏源选择了以这种方式踏入命则境，就意味着他选择了邪神·暗日。
哪怕他自己清楚，他并不是暗日邪教的信徒，可别人会相信吗？
要知道，在诸多邪教之中，很多人所选择的法则都不是邪神所持有的命则。
理由很简单......
邪神所拥有的命则，和正常的法则不同，是他们毁灭了世界之后，糅合了整个世界的法则之海蜕变而成的，只属于祂们自己的法则！
那是不存在于法则之海内的法则！
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够得到邪神的青睐，踏上那条道路。
而这样做，正意味着他们彻底的背叛了人类！
英灵苏源所捕捉到的法则生灵，象征的法则正是暗日！
尽管是残缺的暗日命则，但那也象征着暗日。
一个受到了邪神·暗日青睐，踏上了暗日命则这条道路的，纯粹的暗日邪教‘信徒’，不藏起来就算了，还敢留在觉醒学院中学习？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以，苏源必须做出选择......
是利用法则生灵，踏上这条名为暗日的道路，从此背叛人类？
还是按照原本的方案，献祭无数无辜者的生命，召唤邪神的降临，通过祂们的帮助，强行进入法则之海，在法则之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以正常的方式踏入命则......
‘master，你......要怎么做？’
以灵体化的体态潜藏在暗处Assassin幽幽的注视着苏源，在他的脑海之中，拷问着他内心深处的答案。
如果说他选择第一种，那英灵苏源并不会说什么。
因为，那意味着苏源决心与人类决裂，脱离觉醒学院，成为人类的‘叛徒’！
尽管苏源并不会因此彻底舍弃残留在他内心之中的善良，但英灵苏源很清楚......
绝望，必然会向他蔓延。
所以，他会将象征着暗日命则的法则生灵交给苏源，让他晋升命则境。
而若是选择第二种，那就意味着苏源舍弃了内心之中的善念。
这个选项，并不意味着苏源不会去帮助那些熟悉的人，但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比较好，并且......
没有利益之间的冲突。
无论苏源怎么选择都好，英灵苏源都不会在意。
毕竟......
他们不一样！英灵苏源没得选，而苏源却拥有选择的权利。
面对英灵苏源的询问，苏源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快速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尽管苏源体验过痛苦，但对于他而言，真正的绝望，其实并非降临。
真正的绝望，那绝对不是能够用言语来形容的事物。
那种感觉，是没有体验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的！
能够用语言描述出来的事物，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绝望......
就像是苏源在那里看到的，与池月明有关的事物。
在那本日记上所记载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绝望，真正的绝望，是铭刻在那面石壁之上的，密密麻麻层层交错的血字！
那才是池月明真正的绝望体现！！！
当前路只剩死寂......
当希望彻底断绝......
当深邃的绝望如约而至，令人陷入疯狂的困境......
唯有在名为‘希望’的深渊之下，才会绽放出最为绚烂的‘绝望’之花......
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那份满溢而出的绝望，至今还残留在苏源的记忆中，动摇着他的心神。
他不想变成那个样子，不想在生命的尽头与绝望一同度过。
所以......
就算牺牲无辜者的生命，也是可以理解吧？
用这样的想法安慰着自己，苏源做出了选择。
‘不用了，晋升的方法，我们早就已经决定了，所以，没有改变的必要。’
‘呵呵，能够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可真是开心啊。’
‘master，你终于成长了一点，不再像以前一样天真了。’
轻笑着，英灵苏源称赞着苏源的成长。
虽然好不容易捕捉到的法则生灵并没有派上用场，但法则生灵本就不只有这一种特殊的用法。
不如说，英灵苏源所说的使用方法才是最奇怪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master做好踏足命则的准备吧。’
‘在这一周之内，我会处理好一切。’
‘希望在这段时间里面，你能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说完，英灵苏源发动了自己职介技能【气息遮断】，将自身的气息彻底屏蔽，随后悄然离开了觉醒学院。
“哈......”
轻叹一声，苏源瘫倒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没有怜悯的必要，他必须要舍弃无用的善良与怜悯！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完成【苏源】的夙愿，才能够......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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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对这个‘新家’，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在离开了觉醒学院之后，英灵苏源轻笑着，对面前的存在发出了提问。
那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是象征着暗日命则的法则生灵。
“......卑劣的存在，居然用这种方式，将吾囚禁起来。”
法则生灵的声音之中充斥着愤恨，显然是对英灵苏源的行为感到的极端的不满。
不是说它就不能被捕捉，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它的世界最核心的规则。
它感到悲愤的原因，是因为英灵苏源打不过它！
在它看来，如果正面对抗的话，英灵苏源是绝对打不过它的！
可他却利用它对补全自身的渴望，设置了陷阱，将它囚禁了起来。
法则生灵怎么能不生气？
“呵呵，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择手段的人，才能够活到最后。”
“就像是那些人一样，为了得到力量，投身于你的麾下，与原本的那些堕落者战斗。”
“你能说他们有问题吗？”
“唔......”
法则生灵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只能愤愤的骂了一句。
“卑劣！”
如果是普通的陷阱，它还能够看出来，但英灵苏源设置的陷阱太高明了。
他所使用的传音技术，甚至连法则生灵都无法察觉到。
正因如此，它才会觉得，英灵苏源只是在边缘寻找机会，而不是在干涉战局。
对于它而言，一切都太过自然了。
长老堕落，获得力量，献祭自身的一切，引来了邪神的注视。
这一切的发展都太过自然了，让它没能够察觉出来，这是陷阱。
于是，傻乎乎的现身，被他抓了起来。
“呵呵，别在意嘛。”
轻笑一声，英灵苏源并没有在意法则生灵的不满，而是自顾自的开口。
“虽然和原定的计划略有不同，但庆幸吧，你拥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只要你用自身的命则起誓，完成吾等的夙愿，那么......”
“我可以放你离开，甚至可以帮你补全，蜕变成完整的暗日命则。”
没有回应，法则生灵只是警惕的盯着英灵苏源，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好。”
虽然在它看来，这可能也是陷阱，但它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而且，英灵苏源诱惑也戳中了法则生灵最想做的事情。
世界碎片的新生意识与残缺不全的暗日命则，二者融为一体形成的法则生灵，对补全自身有着强烈的渴求。
可以说，这就是它的执念！
所以，哪怕它知道英灵苏源有可能是在骗它，它也会选择接受这一场交易。
“合作愉快，那么，现在就起誓吧，完成我的夙愿，完成......”
“【苏源】的夙愿。”
“......”
幽幽的注视着英灵苏源，最终，它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一场交易。
“吾，冥璃，以自身命则起誓，此生必然会帮助苏源完成他的夙愿，如若违背此誓，终生无法补全命则。”
微弱的白光在冥璃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印记，象征着法则之海承认了这份誓言。
“行了吧？”
“啊......当然。”
点点头，英灵苏源垂下眼帘，掩盖着眼底的惊讶。
冥璃，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