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活的不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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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五年，末日前，他刚刚毕业，正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年纪。
但这五年，他见了太多的残酷，战争，饥荒，怪潮，能活到现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真正的狠人。
“呵呵，还是没看透啊！”陆天明自嘲的笑了笑，五年生死与共的弟兄，终究还是敌不过异能觉醒的诱惑，对自己下了手。
很快，就带着四份工作餐走了进来。
铝制的饭盒，盖子很脏，几乎都包浆了，打开后，里面黄呼呼的一团，像是现拉的。
这种食物，只是看上一眼，就完全没有食欲。
看了陆天明一眼，见对方眼中毫无波动，便笑着说道：“5438兄弟，你这身手，不是一般人有的，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哥们我啊！”
陆天明没有理会，端起饭盒，面无表情的挑了一口放进嘴里。
味道很怪，而且不新鲜，口感类似于榨汁机榨果汁剩下的残渣，混着一股子馊味。
但无所谓，五年来，他什么苦都吃过，出任务最惨的一次，他被困在废墟里，蟑螂老鼠，甚至蛆……还好，是陈浩救了自己。
“我们这一组，负责什么？”
陆天明一边吃，一边开口问道。语气平淡冰冷，没有温度。
“我们这一组啊，泼粪，施肥，底下就是一个沼气池，沼气里的残渣也归我们清理，捞上来干燥，加温灭菌，腐熟后做成肥料，运到东区种菜。”
“哦！”
“兄弟，你不知道，这一片一共七十八个小组，每组四人，全是做这个的，每天下去清理的时候，都有人死在里面。”
“沼气浓度太高，用脚踏风扇送风，但效果不行！”9876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陆天明面无表情的吃着饭，似乎有些烦了。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多余的话可以不用说。”
“哦哦……明白，明白！”9876很识相，连忙点头，闭上了嘴巴。
他将两盒饭推了过来，说道：“兄弟，这是您的，你三盒，我一盒。”
铁皮房内，除了那个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还有两个组员，但自始至终，9876都没把饭盒给他们，而是直接和陆天明分了。
那呆坐的两人也不吭声，也没有索要，这似乎是常态。基地内底层的欺辱更甚，陆天明知道，
陆天明接下盒饭，看了那两人一眼：“你们，过来！”
那两人有些惶恐，互相对视一眼，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自己介绍一下自己！”
“。”
“。”
“没名字吗？”陆天明语气重了些。
两人摇了摇头，搭话道：“这不让，只有代号，这一片，我们都后取四位作为称呼。”
啪！……
陆天明反手一个巴掌扇在9876的脸上，这一声脆响，直接吓得6723和8792一哆嗦。
“我问你了吗？多事！”
6723惶恐的说道：“9876组长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名字，在这里不配，可能前一刻还活着，下一刻就没了，生命如同草芥。不，可能如草芥都不如。
6723话刚说完，便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之前躺在地上的那个抽搐的人呼出了最后一口气，身体的抽搐也在那一刻停止了下来。
“2333”
死了！
陆天明放下筷子，站起身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对方的颈动脉上摸了摸。
没有脉搏。
又伸手试了试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他死了，弄出去”陆天明站起身来，说道。
“哦！”
9876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对着另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8792与6723一人一边，将尸体抬了出去。
作为掠夺者的陆天明，曾是掠夺九队的队长，但队里可不会如同这里这般冷漠。毕竟，掠夺者需要配合战斗，是生死与共的关系。
但这里，太可怕了！人与人之间宛如冰窖一般寒冷。9876身体状态良好，肯定没少克扣其他组员的食物。
很快，8792与6723回来了，陆天明指着饭盒，说道：“吃吧，给你们的。”
“真……真的？”两人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
“还不快谢谢5438，现在我宣布一下，5438就是我们组的新组长，我让位。”9876一脸谄媚的说道。
“谢谢组长！”
两人连忙说道，似乎生怕慢了半拍，到嘴的食物没了。
他们拿起了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么难吃的饭菜，他们却是吃的津津有味。饿极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陆天明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抽吗？”
9876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接过，点头哈腰道：“谢谢组长！”
他拿着烟，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发现没有火。
“没有火吗？”
“是，是！”
陆天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划燃一根，帮对方点上了烟。
……
一根烟抽完，陆天明这才说道：“你在这待了多久了？”
“我……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快两年了吧，反正进来后，就一直没出去过。”
“他们两这么瘦，是你饿得吧？还有那2333的死，也是你？”
9876愣了一下，有些惶恐的说道：“组长，我……”
陆天明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是。”
难得看到陆天明的笑容，9876这才放心了一些，陪笑道：“组长说的是。”
咔嚓，陆天明毫无征兆的出手了，一拳，击碎了9876的喉结。
“呜……你……”
9876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天明，想要说话，但喉结已经被打碎，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染红了手掌。，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剧烈的疼痛，加上气管阻塞带来的窒息，让他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很快，便没了气息。
8792与6723两人吓的脸色苍白，连忙后退了几步，一脸惶恐的看着陆天明。
“抱歉，这地方我不喜欢，所以，我得换个地。”陆天明笑的很邪气，同时，一股杀气如同实质一般扩散开来。
“玩个游戏吧，吃饱了，你们也有力气了，跑吧，谁要被我抓住了，下场，就和他一样！”陆天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98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