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宗门年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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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二十年来做同一件事，一直失败，可想而知，心里头是多么地压抑。
范剑都快有心魔了。
他要堂堂正正地挑翻姚海鱼。
说弟子比试的时候应该可以出大彩，多少有点不确定。
霍哲劝过他，”你把 1 两银子一个月赚了10倍，也只是11 两银子。姚海鱼只要有12两，就算没赚，还是比你多。”
“你知道姚海鱼的本钱是多少？12两？20两？或者更多……”
但他不是自己，习武之人，心魔不去，会疯的，疯子的疯。
今晚，他准备搬去二十年的绊脚石。
霍哲帮他换了块绊脚石，杨海雄。
“反正都可能输，换个利益最大化的输法。同时，万一赢了，也是对你最有利。想明白没？想不明白就憋想了。脑汁是个好东西，攒着下回用。”
范剑回想着当时霍哲那鄙夷的眼神，笑了……。
……
司仪：“……弟子比试开始。”
弟子比试包括各层级的排位挑战赛和升阶挑战。
范剑上前报名升阶挑战，对手选了内门十七师兄杨海雄。然后在司仪惊诧的目光中走回座位，闭目调息，养精蓄锐。
首先上场的是剑院的两位年轻弟子。
剑院，就是南海剑派负责执行门派任务、维护门派利益、内部监督和执法的暴力机构。弟子都是经各城外门弟子发掘，优胜劣汰后留下来的好苗子。剑院首座宋熙江，宗门大长老，宗主师兄，越国武道第一人，人称:南海剑神。
司仪：“排位挑战，由剑院排名第 98 位弟子吴坤龙，挑战 剑院排名第 90 位弟子 刘大志。”
两位弟子手持木剑，先向宗主鞠躬施礼，相互拱手行礼，然后迅速拉开距离，摆出战斗的姿态。吴坤龙身形机巧灵活，主动进攻；刘大志沉着冷静应对，寻找机会。“丁零当啷”过后，都是练飞鱼剑法的，菜鸡互啄，技能娴熟的刘大志最终抓住吴坤龙的一个破绽制敌胜出，扞卫了自己的排名。
台下的宗门高层面带笑容，轻轻鼓起掌，对这场势均力敌的比试表示满意和鼓励。
敢于报名发起挑战的弟子不多。大过年的，没有十足把握，谁都不想在万众瞩目的场合下出丑。所以，三场排位挑战过后，终于轮到范剑的这场升阶挑战压轴登台了。
司仪：“升阶挑战，由外门排名第 3 位弟子范剑，挑战内门排名 17 位弟子杨海雄。”
“什么？”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惊呼声，“这怎么可能？”
大家议论纷纷，大多数人目瞪口呆，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原本广场上热闹的氛围变得更加沸腾，仿佛每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点燃了热情。
“吃错药了吧，待会看他怎么出糗。”
“天哪，疯了吧！二十年了，连姚师兄都过不去，竟然去挑战杨师兄，太不自量力了。”
“真不愧是小剑剑，出人意料啊，哈哈哈......”
最惊讶的当属姚海鱼，这老头，看到范剑上台报名时，就预料到小剑剑又犯贱了，他已经做好了上台的准备，打算好好教训这小子一番。当司仪说出“杨海雄”时，他瞬时愣了愣，手一哆嗦，扯断了两根鼠须，随即怒火中烧，“好呀，你这个小贱贱，竟然还妄想骑我头上拉屎？”
张宗主和一众长老毕竟都是经过大风浪的长辈，小小惊讶一下，就饶有兴趣地期待起这场比试。
杨海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脱下外袍，露出一身紧身短打，纵身一跃，“咚”的一声，稳稳地落在舞台上。
他年纪与范剑相仿，身材高大魁梧，腰身挺拔，一头浓密的黑发用一条简单的发带束起，神情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眼睛炯炯有神，无形中散发一股威压。手拎奇门剑器----冷艳锯齿剑，剑身宽四指，一侧剑刃为锯齿，锯齿临近剑尖还凹进去，形成一个弧形勾，寒光闪烁，摄人心魄。
范剑面带微笑，身着长袍，背负长剑，步伐稳健地从舞台一侧登台，行走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两人向宗主一席鞠躬行礼后相对而立。
范剑对杨海雄拱手作揖，微笑道:“范剑冒犯了，请杨师兄莫怪罪师弟。”
杨海雄把冷艳锯齿剑一摆，含笑说道:“范师弟，勇气可嘉！请！”
范剑右手抽出精钢长剑，同样把剑一摆，“望杨师兄不吝赐教！请！”
左脚向前成弓步，右手一抖，剑尖轻颤，仿佛有海雾缭绕，突然往前刺向对手，剑尖直逼对手咽喉，这招“雾海飞鱼”，灵动而迅猛，难以捉摸，如同雾海中的飞鱼一般迅疾且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杨海雄则沉稳如山，身形微微后撤，把剑一横，压住刺过来的剑并迅速一拉，“叮，叮叮叮.....”锯齿划过，剑尖处的弧勾正要锁住范剑之剑......
范剑一声轻喝，“鱼跃龙门”，剑猛的一缩，往上一抬，如同鱼儿跃过龙门一般，一剑直指杨海雄面门，势不可挡。
“南天一柱！”
只见杨海雄将剑一竖，宽大的剑身稳稳挡住这一击。
两人精妙的变招赢得了众人大声叫好。
同样的“飞鱼剑法”，和前面比试的剑院弟子相比，范剑施展开来，更为轻盈与灵动，如同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令人难以捉摸。
而杨海雄也将“碧海潮生剑”施展得出神入化，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连消带打，将范剑的攻击都挡了下来。
两人的比试激烈而紧张，让人目不暇接。弟子们纷纷鼓掌喝彩，而掌门人和长老们则在点头称赞。
四五十招过后，范剑呼吸有些急促，脚步有些疲软，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杨师兄，看我最后一招！”
杨海雄放声大笑，“哈哈哈......尽管使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