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偷猫贼沈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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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姝妍这段日子,确实一直在忙着,之前她一直想着逃离陆家,甚至想过给自己随便选个夫婿嫁了,她成亲了她母亲也能和离,不必再在陆家蹉跎,和离后跟她一起生活或者回鄂州去都好。
但女官的事给她提了个醒,为什么她就得离开呢,她是陆家唯一的嫡女,继承陆家的一切名正言顺,她的两个庶兄,一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一个沉闷平庸,她有绝对的自信自己比他们两个强得多了。
她也姓陆,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女子,到头来陆家出一份嫁妆就能打发了她,还要求她去攀高枝儿为父兄铺路,更别说日后给她的嫁妆,大多数是她母亲给她置办的,与陆家根本没什么干系。
在这段日子里,陆家的不少产业都被她换上了自己的人,高氏的确不满,可面对她给出的正当理由,就算是她父亲也说不出什么。
高氏原本是有机会的,她自己不中用罢了,只盯着蝇头小利,铺子管得一团糟,娇惯儿子,如今快及冠的年纪了还是一事无成,整日斗鸡走狗。
过了一会儿,茯苓来跟沈沅回话,她道巧琴确实医术不错,是个能用之人,沈沅也就跟江云意说了,可以把巧琴留在医馆。
不过考虑到她还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医馆不方便,好在巧琴说了,贺夫人看她日子艰难,给了她些银子,她可以先自己赁个屋子住。
中午四人一起去天悦楼用饭,期间陆姝妍又说了一件让另外三人都没忍住张大嘴的事情。
“我打算招赘。”
陆姝妍语气平静,说完还吃了口菜,平静地道:“这菜有点淡了。”
严思瑜问她,“不是,姝妍,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晚睡前。”
江云意对她道:“嗯……这个事儿你得慎重些吧?”
“我会慎重考虑人选的。”
严思瑜则是问她,“你打算找个什么样儿的?有什么要求。”
“能生孩子,个子高些,不能胖,不要太丑,也不能太笨,家世清白,祖上有人蹲过大牢的肯定不行。”
谁知严思瑜听过之后,居然道:“我觉得我哥可以!他不太聪明,但是也识字,你要不考虑考虑。”
陆姝妍没忍住笑了,“行啊,只要你爹娘同意你哥入赘就行。”
江云意在旁边儿听得都无奈了,成亲这样的大事,被这俩人一说怎么这么随便呢。
吃过饭,几人各自回家,沈沅还有话想说因此多等了一会儿,送走江云意和严思瑜后,沈沅问陆姝妍:“你上次不是还说,会考虑一下宇文大人,现在呢?”
陆姝妍摇摇头,“他堂堂一个皇城司指挥使,做赘婿的话,大概半个京城的人都会笑话他吧。”
沈沅觉得自己好像领会到了什么,“所以你是怕他被人笑话,而不是讨厌他咯?”
“我从来没说过讨厌他,他是个挺好的人,但也只是如此了。我现在有了新的追求,我不想为了不爱我的陆家去牺牲,那我就得掌控陆家,而这样的我,或许并不需要一个多么优秀的夫婿。”
沈沅想了想,对陆姝妍道:“你说得也不对。俗话还说妻贤夫祸少呢,反过来夫嫌妻祸少不也是应该的吗?现在不说世家大族,就是百姓人家,给儿子找媳妇儿也想找个样样都好的,所以就算你想招赘,为什么就要因此降低你的要求呢?”
陆姝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谢谢你,沅沅,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沈沅下午回家的时候,还不知道谢回晚上要来找自己呢,她回家之后先回屋换了身衣裳,去陪小侄子玩了一会,又去跟祖母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偷摸跑到她爹屋里,打算去把黄金糕偷出来。
沈沅抱起黄金糕,就匆匆往外走,边走还边念叨,“你可是我的猫,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你这个小猫,怎么敢不记得我。”
结果从前院往后院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满满,看这是谁来了?”
偷猫还被抓个正着,沈沅愣住……随即又想到,这猫不就是她的吗?怎么还要用偷这个字。
她抱着猫转过身,笑容满面地打招呼,“爹,有期哥哥,你们来啦!”
沈耘道:“嗯,有期说找你晚上跟他一块儿用饭。”
边说还边走过来抱走了猫,“你们俩自个儿说吧,要出去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糕糕儿,跟爹回去喽,今日吃了什么呀?”
沈沅垮起了脸,对谢回控诉她爹,“你都不知道,现在黄金糕才是他女儿了。”
“满满,可是黄金糕是公的。”
“啊?”
……
“满满,晚上跟我一块儿去用饭,好不好?”
“好啊,我晚上没事儿,不过你想好去哪了吗?”
“沈记酒肆。”谢回笑看着她。
在马车上,沈沅还不忘翻之前的旧账,“也不知道是谁,我问他生辰他还不愿意说。”
沈沅手撑着谢回的膝盖,整个人凑过去盯着他看,“后来怎么又愿意了呢,谢有期,给我解释解释呢。”
想回想到从前,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面前的姑娘,谢回凑近在她鼻尖上碰了一下,“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识好歹。满满问我生辰,是我的荣幸,我还胆敢不回答,该打。”
沈沅伸出手,将谢回的脸当成面团揉搓了一番,看着谢回的俊脸在自己手上变得奇形怪状,又没忍住笑出来。
谢回也不动弹,就由着她揉搓,等她停手了,才笑着问她:“消气了吗?”
“要是我说没有你怎么办?”
谢回没说话,拉起沈沅的手放到他脸上,意思不言而喻了。
沈沅顺势捏了两把,然后抱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原谅你了,谁叫我宽宏大量呢!”
“那……谢谢我家满满的宽宏大量。”谢回说一个字,就凑近一点,最后直凑到了沈沅的脸上。
坐在马车前头的石头和木头同时伸出手,不动声色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耳朵太灵,也是一种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