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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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圣地总部大厦内，方瑜带着一丝忧虑重返公司。
自家居之城离开后，她陪伴弟弟前往疗灵院就医。母亲的病情恶化，大夫告知需再度进行灵力净化治疗。而频繁的净化治疗使得方瑜的积蓄几乎耗尽。
亲戚们能借的钱已被借贷殆尽，目前尚欠下数十万元晶巨债，沉重的压力让方瑜倍感窒息。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总裁办公室，竭力振奋精神，准备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之中。
“方瑜，自本月起，你的原有月俸基础上每月增加十万元晶。”
正在批阅公务的甄仙姑瞥见方瑜归来，目光一挑，淡然对她宣布道……
\甄掌门，这其中缘由何在？\ 方璇满脸愕然。
她虽身处贫穷之中，却从未向同门师兄弟乃至掌门提及此事。
因为她坚守着修炼者的底线，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否则绝不会求助于同门或是掌门借贷。
甄丽是不可能知晓此事的。
\此乃思之之意。\ 甄丽淡淡回应。
黄思之提及提升方璇俸禄之事，甄丽心中大致已有所揣测，但却未曾深入追问。作为母亲，她深知儿子的意愿便是自己的使命，况且，这位方璇弟子容貌出众，性情温和，尚未牵扯尘世情感纠葛，倒也勉强能与自家儿子相配。
甄丽言毕便低头继续研读功法秘籍。
方璇此刻心绪繁复，喜悦、矛盾、抵触与愤慨交织其中。她终明了，此前黄思之所言，并非戏言。
方璇实欲拒之，然而拒绝对方的后果，令她心生畏惧。身为掌门秘书，所得月俸丰厚无比。一旦拒却甄丽之意，此事定会传入黄思之耳中。万一黄思之一怒之下，令甄丽将其驱逐出宗门，那她将失去修行资源与生活之资。
届时身患元神衰竭的母亲该如何？因修炼意外而双腿残废，终身坐于飞剑之上的父亲又该如何？
纵使心中千般不愿，此刻的方璇也无法鼓起拒绝的勇气。
正在此时，方璇的储物戒内传来通讯器的振动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可如意否？\
她接通通讯，只听得黄思之声响起。
\为何如此问？\ 方璇心头五味杂陈。
\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多言。\
\我需付出何种代价？\
\此事不宜在此类通讯设备中详谈，今夜亥时，我会在玉霄楼顶层酒肆等候，房间号届时传予你，你亲自前来，我们面对面详议。\
通讯器中只剩下一串空洞的忙音，未待方璇回应，黄思之已然切断了联系。
然而方璇深知，自己并无拒绝的底气。
她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迫使自己恢复平静，重归修炼与值守的状态。不知何时，夜色已悄然降临。
时光荏苒，眨眼之间已是戌时三刻。由于午时曾告假半天，直至此刻，方璇尚有一部分职责未尽。
然而此刻已无暇再顾，她收到黄思之通过传讯符传送的消息。
\甄掌门，弟子想提前离岗，可行否？\ 方璇开口向仍在办公室内的甄丽请教。
\自然可以，你且安心前去罢。\ 甄丽点头首肯。
——
家中变故，方璇忧虑万分，而方恒亦忧心忡忡。但他所承受的压力相较之下微不足道，因为他清楚自己修炼有成，赚钱速度远超常人。
古河道口。 此处乃是清灵城着名的灵宝交易之地，然而表面看似古玩交流，实则多数物品皆为收取他人修为之力的伪劣之物...
在修炼界，真正的古遗珍宝实乃凤毛麟角，大多数所谓的古玩皆为仿制品。即便此刻已是深夜九点半，古河道坊市仍旧熙攘喧闹。
人群之中，既有游历此地的修道行者，亦不乏前来寻觅珍宝的鉴定大师。这些淘宝之人试图在众多古玩之中寻得价值连城的秘宝。然而多数人在其中折戟沉沙，唯有极少数人能够从中获利。这其中有人凭借机缘巧合，也有人依靠自身深厚的鉴宝修为。即便如此，那些真有本事之人，也无法确保每次出手都能精准无误。
此刻，方璇满怀壮志踏入了古河道坊市。他拥有的黄金指异能，使得他在鉴别珍宝时的准确性高达百分之一百。只要有尚未被人识破的瑰宝藏匿其中，只需他轻轻一触，便能立判真伪。
——
夜课过后，黄思之并未立即返回居所，而是选择了莅临大豪仙居，并预订了一处顶级的元婴殿。将房间号码告知方璇后，黄思之便沐浴更衣。当他走出浴室之际，已经收到了自家暗中派遣的灵眼探子传来的信息：“方恒已现身古河道坊市。”
虽未曾亲至此地，黄思之却深知其乃一处藏龙卧虎之地，方恒前往此地无疑是寻求财富增长之道。此一行，他有很大概率满载而归，甚至可能获取丰厚的收益。届时，方璇的母亲的疗伤药石之资将得以解决，同时，这也预示着针对方璇的“短板”将被弥补。
如此一来，欲从方璇身上获取邪道积分以提升修为，则必将变得愈发困难。毕竟，一旦方恒财源滚滚，定会与方璇共享财富。届时，方璇恐怕也将不再那么看重那份秘境侍女的工作。黄思之本身与方璇并无太多交集，若方璇自此离开了国色天香秘境，日后两人的联系恐将就此中断。
这绝非黄思之所愿。他知道，那位名为萧逸风的修真巨头将来必定会与自己产生重大冲突。因此，他必须强化自身实力，势必要从方恒身上榨取资源。收到消息后，他又耐心等待了一段时间。
闲暇之余，刚回家能使用法器通讯的许慕颜主动给他发送了几条问候信息，诸如“你在忙什么呢？”、“你已经回家了吗？”之类的寻常话语。黄思之有问必答，与许慕颜展开了一场交谈。尽管聊天内容多为琐事，但许慕颜似乎对此津津乐道，消息纷至沓来，热情度几乎堪比温婧的一半。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未锁，直接进来便可。” 黄思之言毕，只听得门外之人稍作迟疑，十几息之后才步入房内。黄思之扭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职业修炼服的丽人，正是方璇无疑。
只是此刻的方璇眉宇紧皱，面色略显苍白，走进房间后，即便黄思之与她相隔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紧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