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仙人？不过是依附于天道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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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会说话？”张尘脱口而出，声音中难掩震惊。他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除了那已经消失的眼睛，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
“你应该是死了的，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解，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张尘心中炸响。
“你死八百次老子都不会死！你到底是谁？”张尘几乎是咆哮着回应，他紧握双拳，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这句话说完，张尘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突然一松，他知道应该是那个眼睛已经离开了他的识海，不再与他交流。
他忍不住嘟囔道：“它不是被我问疯了吧？它说我死了，难道它以前认识我？”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自从被追杀的那一刻起，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便如影随形地缠绕着他，他究竟是谁？
这个“谁”，不仅仅是指蓝星上那个孤苦无依的孤儿，更是在那之前，更为深远、更为本质的存在。他感到自己的记忆如同一张被撕裂的画卷，虽然残留着一些片段，但那些最关键、最核心的部分却已缺失，让他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来追杀他？这些追杀者是谁？他们为何对他如此执着？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这些问题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更令他困惑的是，那个在他临死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
那个人的出现，似乎是自己的安排。他的面容、声音、甚至是气息，都深深地烙印在张尘的记忆之中，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身份和来意。他为什么要听自己的话，来帮助自己？
还有张乘风，一口一个师尊的叫着他，为了他的布局，甚至蜷缩在仙界，界海，外界三处，多个纪元的蛰伏，“我“到底在布局着什么？
张尘尝试着去回忆，去追寻那些丢失的记忆片段，但每当他觉得自己即将触碰到真相的边缘时，那些记忆又会像流沙一样从指缝间溜走，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失无踪。
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看来，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还是在于那只眼睛。”张尘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充满了未知，唯有抓住唯一的机会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它的刻度，仿佛静止了一般，让张尘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但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并没有放弃警惕，以防那只眼睛的再次出现。
终于，当黑暗再次被一道紫光划破，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现在了张尘的面前。与上次不同的是，它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困惑，多了一份冷酷。
“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今天你必须要死！”那冷酷的声音再次在张尘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音刚落，那双眼睛便如同活物一般，猛地冲向了张尘的识海，企图控制他的思想，夺取他的性命。
然而，张尘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意窍之中的先天神魔瞬间被唤醒，释放出精纯而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识海紧紧包裹住。
那双眼睛显然没有料到张尘会有如此防备，它的突袭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自己陷入了张尘的识海之中，失去了主动。
“你……真的是你，竟然懂得使用这种力量？”那双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它的声音中夹杂着震惊，仿佛在张尘身上看到了某种超乎想象的存在。
张尘闻言，心中一动，暗自揣摩着它所说的“这种力量”究竟是指什么。张尘明白它说的意思不是单纯的气血、灵魂或者是灵魂之力，因为这些力量早就有了属于它们的名字。张尘唯一与任何人不同的是，他将这三股力量通过三个气海融合到了一起，产生了新的一种力量。只不过张尘从未向任何人展露过罢了，也就只有这只眼睛，算是第一个见识到这股力量，但是显然它并不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里，张尘决定顺水推舟，利用这双眼睛的不确定性，尝试套取更多信息。“你那不是废话么？不是我那还有谁？就凭你这等微末之力，也想杀了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故作傲慢地回应，同时暗中调动体内那股混合了气血、混沌与灵魂之力的特殊能量。
然而，那双眼睛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不，不可能！这世间无人能逃过那场清算，你……你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它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曾亲眼目睹了某个令人心悸的真相。
“我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难道还能有假？”张尘轻笑一声，故意将那股混合力量外放，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然而，那双眼睛的反应却出乎张尘的意料。它没有因为张尘的展示而退缩，反而更加激动地喊道：“不对！你不是他！你的这个力量虽然相似，但却缺失了太多，弱得不成样子！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拥有这股力量？”
张尘敏锐地捕捉到了它话语中的关键信息，心中暗自盘算。他意识到，这双眼睛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难道说，我的这股力量，还有更为广阔的融合空间？”张尘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他想象着，如果将虚无圣体的虚无之力，与鸿蒙圣体的鸿蒙之力，全部融入到自己目前这股混合了气血、混沌与灵魂之力的特殊能量之中，将会引发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尘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未来所要走的路。
然而，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试验这些想法的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继续与眼前的这只眼睛周旋，争取更多的情报。于是，他故作轻蔑地一笑，对那只眼睛说道：“呵，对付你这样的存在，我还需要用出全力吗？”
那只眼睛显然被张尘的态度激怒了，但更多的却是迷茫与困惑。它仿佛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却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关键的记忆点。最终，它只能愤愤不平地说道：“不，我闻到了你灵魂深处的那股酸臭味，是你的味道没错。我要将你还活着的消息传给我们的王，这样我就能得到永生！哈哈哈哈……”
听到“永生”二字，张尘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无法理解，为何这只眼睛会对永生如此执着。于是，他忍不住问道：“永生很难吗？在我所知的修炼之路上，成仙不就是为了追求永生吗？”
那只眼睛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更加放肆了：“哈哈，看来你真的是失去了太多记忆，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忘记了。仙人？他们不过是依附于天道之下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天道尚有寿命限制，更何况是那些依附于它的生灵？我们追求的永生，是超脱于世间任何实质的永生，而非那种束缚于规则之下的虚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