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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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在这狭窄的山洞中行走了许久，却发现这条山洞深邃且冗长，但出乎意料的顺畅，没有出现令他分心的岔路，只有这一条无尽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他心中不禁疑惑，衡准仙王没事将山洞挖的这么深干嘛？

然而，随着他不断前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估算着，以自己现在的速度，应该已经能够穿越数个星域了。但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没有出口的迹象，没有尽头的尽头。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山洞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但他的阴阳双瞳一直开启着，如果是幻境的话他的阴阳双瞳必定会有所反应，可惜的是阴阳双瞳只是单纯的能让他看清洞穴的前路。

张尘也曾尝试回头，寻找来时的路，但那条路也如前方一样，漫长而无尽头。他试图使用灵魂之力探查，却感受到周围空间如同泥沼一般，将他的灵魂之力吞噬得无影无踪。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片黑暗之中，无法逃脱。

于是，他只能继续前行。他不再计算时间，不再关心距离，只是默默地走着。在这漫长的行走中，张尘的感官逐渐变得麻木。他不再感受到饥饿和疲惫，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和孤独陪伴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许有几个周，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但无论多久，他始终没有放弃的迹象。

又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张尘沉沦在前行的路途之中时，一个苍老而神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原本沉寂的黑暗。

“前路漫漫终无期，莫让韶华空逝水东流。劝君回首寻梦处，莫将少年荒废不自愁。“

这道声音，悠远而深邃，回荡在山洞的每个角落，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的呼唤。张尘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并没有错，甚至已经接近了这条神秘通道的尽头。

张尘此时也因为这道声音，麻木的身体再次产生了活力，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对着那空旷的山洞喊道：“哎呦，文邹邹的嘛，是不是看我快走到尽头你慌了？”

那声音似乎并没有被张尘的挑衅所影响，依旧保持着沉稳和庄重：“吾只是劝汝莫要浪费自己的年华在这无意义的事情之中，以汝之能力，哪怕是走至生命的尽头，也无法到达吾之方向。退回去吧，你就能够看见来时的路。”

张尘却毫不在意：“算了吧，我若是真走不到，你也不会出声阻止了，乖乖的等着我吧，我定会走到你的面前，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声音似乎被张尘所触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响起：“执迷不悟者，不可见圣！”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那道神秘的声音完全消失，山洞再次归于寂静。张尘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嘴角挂着一丝不屑：“我呸，什么圣不圣的，装神弄鬼，别让我抓到你！”

他整了整衣袍，挺直了腰板，继续坚定地向前走去。尽管前路依旧漆黑一片，但张尘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盲目地前行，而是带着一种深深的信念，仿佛前方的黑暗中有着他必须去追寻的某种东西。

时间在这黑暗的通道中仿佛失去了意义，张尘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感知时间流逝的空间。他的步伐从未停歇，尽管身上的境界在这些年里并未有任何寸进，但他也并未因此停下脚步进行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岁月在张尘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走到了成熟稳重的中年，最后又步入了风烛残年的老年。他的头发变得花白，皮肤也布满了皱纹，就连挺拔的身材也因为年纪佝偻了起来。

终于有一天，张尘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的步伐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依旧用颤抖的双腿支撑着自己向前走。他的脸上依然挂着自信的笑容，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马上就要死去。

此时，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在山洞中回荡，回荡在张尘的耳边，穿透他的灵魂。

“执迷不悟者，可曾悔过？”声音中充满了悲悯。

张尘的声音已经嘶哑，他太久没有说过话了，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然而，他仍旧竭尽全力，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不悔！”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对张尘的回答感到惊讶。随后，它再次响起，语气中多了一丝严厉：“汝之生命即将行至尽头，汝之一生皆因执念而挥霍，此生一事无成，可曾悔过？”

张尘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他艰难地说道：“不悔！”

那声音似乎被张尘所震撼，它继续说道：“吾赐你重来的机会，只要汝真心悔过！”

然而，张尘的回答依旧坚决：“不悔！”

那声音变得有些冷漠：“既然如此，吾不再劝阻。尘归尘，土归土。”

张尘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我。尘只能归我张尘，土也不过是被我踩在脚下而已！不过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如果你真有能力杀我，又怎能忍到现在？跟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声音似乎被张尘的话所激怒，它愤怒地吼道：“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张尘毫不示弱，他大笑着说道：“放屁，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死！”

“回头是岸。”那声音不断地在张尘的耳边响起。

然而，张尘并未被那神秘声音所动摇，他毅然决然地继续前行。然而奇怪的是，本该行将就木的张尘，却迟迟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

但也就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开始泛起奇异的光亮。这光亮起初微弱，如同洞穴中摇曳的烛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张尘的身体在这光芒的照耀下，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机。

他继续向前走着，光亮伴随着他的前行而增强。他的身体也从垂垂老矣的状态中逐渐恢复了活力，从老年慢慢变回了中年，再到青年，最后停留在了他原本的正常年龄。

这时他的身体犹如太阳般耀眼，光芒四溢，令人无法直视。就在这一刻，一股强烈的力量从张尘的身体中爆发出来，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束。这道光束脱离了他的身体，附着在身旁的岩石上。

随着光束的照耀，整个通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狭窄而坚硬的岩石在光束的照耀下逐渐变得柔软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融化。通道开始不断地扩大，原本狭窄的空间变得宽敞而明亮。

光芒越累越亮，照耀着张尘哪怕是打开阴阳双瞳也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将眼睛闭上，也是这么久以来，张尘第一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