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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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瞌睡送枕头！我刚刚还在想没有称手的兵器，居然一下子送来两件，那我就笑纳了！”张尘嚣张地大声呼喊着。
然而，张玄灵并没有受到张尘的影响，依然稳稳地站着，等待着张尘的进攻。
张尘见状，大喊一声：“那就得罪了！”紧接着，他朝着张玄灵猛扑过去。
刹那间，两人激战在一起，张尘时而轻点、时而劈砍、时而撩拨、时而刺杀，动作十分敏捷。而张玄灵则只是防守，并没有主动出击，冷漠地说道：“完全依靠肉体力量持剑，剑法毫无章法可言。”
听到这话，张尘立刻改变了攻击方式，出剑的角度变得更加凌厉和刁钻。只见他手中的阿鼻剑速度越来越快，宛如一抹红色光芒，径直朝张玄灵的面门刺去。然而，张玄灵只是微微将头偏向一侧，轻易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随即，他手中的长剑顺势向上一撩，直接划破了张尘的皮肤。
“用眼睛驾驭剑术，你的剑永远都比别人慢一步。”张玄灵平静地说道。
张尘吃痛向后退去，头脑之中也思考着张玄灵所说的话。他紧闭双眸，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张玄灵发起攻击。
然而，张玄灵并没有采取反击，而是选择通过防御不断地给张尘喂招。
渐渐地，张尘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他无需睁开眼睛，就能准确地感知到张玄灵的剑即将刺向何处；他无需思考就能知道自己的剑应该指向何方。
与此同时，他的剑心也在识海中随着阿鼻剑的挥动而划动。此时此刻，张尘才真正开始运用他的剑心，不再像以往那样粗略地凝聚成剑气进行攻击。
张玄灵看出张尘正在领悟剑道的真谛，于是立刻转变守势，展开了一轮凶猛的攻势。
\何为剑?\ 张玄灵高声喝问，声音如雷贯耳。
\剑乃君子之器，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张尘将剑背在身后，挺直身躯，傲然回答道，展现出一副君子的风范。
然而，张玄灵却迅速挥剑而出，划破了张尘的肩膀，同时大声质问道：“错！你可曾见过哪把剑会主动拒绝杀戮？何为剑？”
张尘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剑乃守身之器。”随后，他施展出精妙的剑招，将自身防守得严严实实，让张玄灵无法再进一步。
张玄灵并不急躁，他耐心地寻找着张尘的破绽。不一会儿，他便一剑刺破了张尘的大腿，并再次质问道：“久守必失，你如何用剑护得自己周全？何为剑？”
张尘咬紧牙关，回答道：“剑乃战争之器，直面敌人，宁折不弯。”说着，他放弃了防守，转而采取更加激进的进攻方式，不顾自身受伤，全力向张玄灵发动攻击。
然而，张玄灵却继续刺破着张尘的皮肤，不一会儿，张尘的身体便布满了伤痕。张玄灵冷冷地问道：“你可见过哪一次战争是以剑而止戈？何为剑？”
“你说什么是剑？”张尘被这句话激起满腔的怒火，大声质问道。
“剑为杀人之助力，为杀戮而生。”张玄灵面无表情地说道，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迅速刺出，一剑刺穿了张尘的肩膀。
张尘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剑从未有过那些人族强加上的含义，剑术乃是杀人之术，剑道乃是杀人之道。”张玄灵的语气冰冷无情，他再次挥动手中的长剑，划过张尘的脸庞，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张尘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剧痛，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身躯，直视着张玄灵的眼睛。
“扰我安者，杀！违我意者，杀！阻我行者，杀！弃我去者，杀！乱我心者，杀！惑我智者，杀！杀我者，杀杀杀！”张玄灵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在空气中回荡。每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和煞气，如同一股洪流般冲击着张尘的身体。
刹那间，张尘的身上出现了七个血窟窿，鲜血从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张玄灵在空中以剑代笔，迅速写出一个杀字。
这个杀字蕴含着恐怖的剑气，直扑张尘而来。
顿时，张尘的身体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皮开肉绽，胸前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杀字！
张尘此刻大口地喘着粗气，煞气与剑气在他体内肆虐，撕裂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张尘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都给我滚啊！！！！！”伴随着这声怒吼，混沌之气开始在他周身急速运转起来，强行将煞气与剑气从张尘的体内驱逐出去。
随着剑气与煞气被逼出体外，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剑痕。
混沌之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张尘的身体，迅速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和肌肉。渐渐地，张尘的伤势得到控制，他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张玄灵轻易左右。
看到这一幕，张玄灵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洞悉了我这《七杀剑》的本质。”
恢复冷静后的张尘喘息着说道：“你的剑，竟然能够斩断我的情绪？”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剑道，杀剑之道。当它修炼到极致时，将会与天道中的杀道融合为一。如果你跟随我一同修行，我会将我的剑道传授给你，届时合道成仙便如探囊取物。”张玄灵平静地说道。
“我有属于我自己的道，但我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惑，张凌天是否因为继承了你的道才离开呢？”张尘满脸关切地询问道。
“没有，凌天的确是一位剑道的好苗子，但他所修炼的剑道与我相悖，我主修的是杀人剑，可他却偏好拯救苍生的活人剑，因此我只是稍微试探了一下就放他过去了。为何你会如此关心他，莫非他和你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吗？”张玄灵眼神犀利地盯着张尘，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张尘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张凌天正是家父。说起来，真是可惜啊！以家父的性格，如果能够继承您的道，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否则，像他那样心怀天下、悲悯苍生，活得实在太累了。”
张玄灵听了张尘的话，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所追求的道，是否比我的杀道更加强大。如果不能，你不妨考虑继承我的道，或许能够走得更远。”
说完，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一股凌厉的剑气骤然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