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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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高手？我警惕的看着艾琳娜，大概可以猜到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她摆了摆手，勾起了一抹笑容：“不用担心哦，咱们是处在同一个阵营的！不过……”她转头看向河面：“鱼灵固然可怜，但死去的事物没法复生，没有必要为了死去的东西而侵犯活人的利益吧？”
这一句话我不认可，我认为她也不认可，她那完全红色的脸上我看不出有什么别样，但是风传来了哭泣的声响。
“不要欺骗你的内心了。”我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自然的话，你既然是精灵，应该可以听到的！”
艾琳娜自然可以听懂这抽象的话语，她沉默了，低声说道：“我明白的，但是世界的发展必须要做出牺牲，在未来的某一个你也一样会面对选择的。
那一刻将会比这一次严重许多。”
她忽然抬头看向天空：“然而，快速的发展就意味着会有着更多的鱼灵出现。你也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科技的发展程度与自然被破坏程度是成正比的，科技的发展离不开对自然的挖掘，世界是无限的，带一个星球上面的单个的自然环境是有限的。
要发展还是要环境？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者只能选择一个。
“限度。”我只是单单说了这一个字。
若是有需要，若是自然发起请求，我会在一定程度上让科技转变回自然，保证星球的可维持性。
科技可以达到的程度很高，到了未来或许仅仅只需要动动手就是一个星球的毁灭了。
但这从来不是我应该选择的。
我的立场永远都只有一个。
“天地自有天地的选择，文明起源于地，发展至天，终可以突破。天地自然有舍有得，只是我会对于这些给予一个限度。若是超过，必将迎来文明的倒退。”艾琳娜说了这样子的一句话。
我并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我自身也坚信，我绝对没说过，或许这是来自未来的我所说的？
又或者是艾琳娜的想法。
“今日的问题，不仅仅只是杀戮可以解决的事情。艾琳娜，离开吧。”如若可以，这件事情我不想让这些已经死去的生灵再死一次。
况且：“反正艾琳娜小姐应该是知道的，这边区域如果你不是暗魔法师的话你是无法解决这里的问题的。
不如让我来，最后的报酬依旧可以来到你的手里。”
“……”她沉默着，闭上双眼，别过了头。
我没有再理会她，只是走向了水边，蹲下身来尝试和鱼灵共鸣。
属于我的能量依靠着水的传导被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感应到了。
“你是谁？”它们问。
“我是余空，属于自然的部分平衡。”我回答，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名称。面对这些孩子，我认为并不需要欺骗。
“我们感觉你的身上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呀！你也是一条鱼吗？”鱼灵们欢呼雀跃着，因为它们看见了一个强大的同类。发自内心的感到了高兴。
我一愣，呵呵笑了一下：“没错哟，我就是一条鱼。”
鱼灵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着，明明是死物，却比这城镇上的许多人看起来都要富有生机。
它们又问：“你是来帮我们复仇的吗？还是要来赶我们走的？”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我会帮你们复仇，也会带你们去一个全新的地方生存。”
“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离开了这里我们又能去哪儿呢？”它们反驳：“我们是一群丧失了生命的鱼，又会有什么能接受我们呢？”
“我可以找到一个适合你们的地方。有人在说你们干扰了他们的生活，是真的吗？”并没有否认它们说的话。
是啊，活着的生命不会允许一群死去的生命霸占他们的位置，他们已经和那群活着的同类之间已经有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了。
“干扰他们的生活？哼！我们才不会这么做呢！但他们只是看着我们就跑了，这就是影响他们的生活了！”鱼灵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很生气的向我传达的这样的信息。
我皱起眉头，这的确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还很大。
鱼灵和普通的鱼长得不一样，是完全透明的状态，在水中可以看到它们的骨头。那些普通人大概只是看了一眼这河中满是会游荡着的骨头就跑走了，那会想这些骨头有没有什么恶意呢？
当理解不复存在，愚昧也就会滋生。
叹了一口气，我感到有些不满了。
说到底我对它们还是抱有私心，因为我也是一条鱼。人类对于人类抱有着私心，鱼和鱼也一样。
况且，这本就不是它们的错，为什么还要去承担死后还要再死的痛苦呢？
再一次看向了艾琳娜所在的位置。
她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我，听着我的“喃喃自语”。
见我看过来，她轻哼一声，拿出了那张任务，将其撕成了两半。
任务失效，手续费我会还回去，另外还有那十个铜币。
理由就用：水怪在艾琳娜过去之后就自行消失了，如何在一直找不到。作为理由。
再给三天的缓和时间，让这些居民认为这些鱼灵的确离开了。虽然少赚了钱，但是艾琳娜得了名声。
试想一下，原本一个让人看着就害怕的怪物群体，这个精灵射手只是过去，什么都没干，怪物群体自行就消失了。
这个和精灵射手经过一番调查弱点，寻找对抗用的东西或是人，经过一大段过程才完成。
这两个，看起来哪个更厉害呢？
十枚铜币我会补回去的，只是两个月而已，很快的。
“我还有一种方法，既然你们已经是以死灵的形式存在了，那么理论上来说应该也可以算得上是什么魔法生物了，理应可以使用一个小魔法引人耳目。在我找到将你们带走的核实方法之前就麻烦一下了。”我将[片刻反转]的一部分原理告诉了它们。
从今以后无论如何它们至少也可以掩人耳目了。
至于复仇啥的……
我看着逐渐阴霾起来的天，心想：纵使我不出手，他们也一样会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