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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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话多半是真的,不然利口酒,也就是Liqueur和之前出现的医生姐姐就不会为了拖延回日本基地训练而故意谎报秋本千鹤身体真正的恢复时间。
意识到这些,就让她感觉到了这事态的严重性,估计等回到日本,自己不仅得不到自由,而且还会面对一个逃不出去的牢笼甚至可能是死。
那么秋本千鹤就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对未来的抵抗吗,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趁着在这卧床的大半个月里,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这个身体主人的信息,原名牧野千鹤,除了姓氏跟她有区别外,名字居然是一样的,多少有点亲切感。
牧野千鹤的亲生父亲,牧野修司早年和其妻离婚,没有亲戚朋友,常年和黑衣组织打交道,是计算机工程师,专门负责研发一个项目,但那个项目失败后,牧野修司选择脱离组织携带其女逃离美国,投靠FbI,中途被琴酒和利口酒截胡,而背叛者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却留下了一个不到七岁小女孩的性命。
秋本千鹤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是上辈子是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还是偷吃了太白金星的仙丹让她一个普普通通读大学的人来玩个穿越啊,好歹给穿到没有性命后顾之忧的世界啊。
她觉得可能遇到了酒厂里唯二两个好人了,利口酒和这个女医生,不过她也干不出什么求他们救她出去什么的。
毕竟看原着也知道,一般不是卧底的背叛者都是被琴酒枪杀为结局的,秋本千鹤不觉得她这个不到七岁的娃有什么能让他们为她做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的事。
真不值得。
秋本千鹤宁愿自己拼一把。很多穿越文里不都流行一句话来让你不得不面对现实么,尽管有点烂大街,但的确足够安慰人。
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路飞的强大能力也要有路飞那不怕死的傻帽精神么不是。
而且万一琴酒是个萝莉控呢?
我们就这么假设下。
再这么装病下去也不太好,秋本千鹤总觉得自己在床上躺着躺着身材就有点往横向发展了,小时候胖了可是很难减肥的啊。
“爸爸,我想吃卤鸡爪了。”难得的,秋本千鹤第一次开口说了自己想吃的。
利口酒本来还想着要给她准备什么晚饭好露出的困惑表情,听到指名道姓的点菜谱,他立马一声应下就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出去了,顺便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好好看着她这些话。
这间房间像是临时改造的卧室,除了一扇门几乎就是一堵墙,秋本千鹤醒来两个月几乎没见过外面的太阳和新鲜的空气。
她试图下床走走,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穿入秋本千鹤的耳膜,“以为你又怎么了,原来是身体快好了啊。”
她猛地抬头,就见琴酒幽幽的出现在门口,背倚着门沿同样看着准备下床的秋本千鹤。
在他的关切的注目下,秋本千鹤悻悻的收回脚把被子盖上,模仿小孩子那种撒娇的语气反驳道,“我就是让腿吹吹风。”
“那你这是吹好了?”
“嗯……还不够。”说着她又干脆把被子掀开,就这么平躺着吹风,其实这里连个窗户都没,吹风都是瞎掰。
“怎么这次不下床吹风了?”琴酒还是那样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看着秋本千鹤。
琴酒仿佛就是个无业游民似得隔三差五就过来检查试探她,比利口酒过来的还勤快。
秋本千鹤忍不住内心吐槽,他到底是不是酒厂的最高层啊,为什么这么闲,就跟言情小说里没事干只会撩妹的总裁似得,她没好气的回答道,“我还没完全恢复呢,走动起来还是会牵动伤口。”
再说了,要是琴酒之前没开枪崩了秋本千鹤,现在她也不至于用伤口未愈这理由来拖延时间了,所以说啊,报应啊。
“啊,是么。”琴酒冷冷的回应。
秋本千鹤索性扭过头不看他。
只听“砰”的一声枪声,在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里显得异常震耳欲聋,特别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她一瞬就吓得闭眼捂住耳朵,睁开双眼就看到的是在她膝盖边上,在她身下躺的床榻处突然多出了一个冒烟的小洞。
这家伙,是想废了我的腿么!?
秋本千鹤猛得朝琴酒那边望去,那个刚开过枪而正在散烟的枪口还对着她的腿,“那么第二枪。”
在床上出现第二个洞之前,秋本千鹤早就滚到墙壁的墙角里,可恶,这个床又没有床底。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她能躲到哪里去?
一直都在琴酒的射程范围里。
跟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琴酒走过来的声音,皮鞋和地板碰撞发出的踢踏声,就好像是生命的倒计时,随着声音的走近,秋本千鹤试图往后面缩。
“嗯?看来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啊”
缩在角落边的她不由得愣住,这是,这是,钓鱼执法???
你等着有一天我也要钓你的鱼!
但当下秋本千鹤还没找到词来辩解的时候,又听到了三声枪响,这次在她的脑袋上方的墙壁里,冒出了滋啦的烟气,秋本千鹤还没从恐惧中脱离开,琴酒再次开口,“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希望没有下次了,臭小鬼。”
随后他走出门外,砰得关上房门跟门口的人吩咐道,“一周后出发去日本。”
然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大概空气凝固了好一会,秋本千鹤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摸了下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可能要切身体验过后,才会明白灰原哀为什么是个酒厂雷达了,真的很可怕,那种生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她想可能就跟她小时候捏死蚂蚁那般容易吧。
秋本千鹤摸摸捏拳,她发誓,要是有幸能重获自由,她一定要重新捏捏蚂蚁,再次感受下自己生命的强大,啊不是不是不是,是她一定要重新好好对待蚂蚁,感受大自然生命的平等。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听到利口酒的声音了,守卫在告诉他,“琴酒来过了”。
利口酒立马推开门,床上没有人,只有两个洞眼,再往右边望去,就是一个极其楚楚可怜无助的幼小儿童缩在角落里,而墙上还有三个洞眼,距离幼童的脑袋不足五公分,此情此景叫一个好人看了怎能不动容。
如她所想的,利口酒是个好人,他立马跑了过来,把秋本千鹤从地上抱了起来,抱在他的怀里,用那大手安抚着还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让她不由得带着哭腔喊道,“爸爸……”
“啊,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这里,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秋本千鹤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虽然琴酒确实要差点就要对她怎么样了,“爸爸……”
“嗯?”
“快和那个女人离婚吧……我不要这个妈妈了。 ”
“嗯????????”利口酒明显愣了一会,然后拉住秋本千鹤,问道,“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秋本千鹤撇了下嘴,略显无奈,你不会看么,你类似的话都问了两遍了,你看看她身后的那几个洞窟窿,明显就是杀人未遂的作案现场啊!
利口酒见秋本千鹤一直没说话,一直抽泣的样子似乎也说不出什么,他也就没逼问下去了,只是重新换上笑嘻嘻的面容跟秋本千鹤说,“卤鸡爪买来了噢,”顺势把她放回到地上,把扔到一边的卤鸡爪拿出来递给她。
看这此景,算了,秋本千鹤也就不计较为什么是从地上捡起来的好了,反正用塑料袋包着也没脏不是么,而且在美国能买到卤鸡爪也挺不容易的。明明是想故意支开;利口酒,多享受一会一个人的时光的,但他这么在乎自己,稍微有点感动了。
酒厂真的有好人吗?不包括卧底的话。
等等,莫非他真的是卧底?
她是记得原着里酒厂里有一大堆卧底来着,莫非眼前这个一直看着她啃鸡爪的人也是某个国的情报员啥的吗?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等房间里没有监听器的时候再问问吧。说不定有什么能让她逃出去的办法呢。
这么想着,秋本千鹤感觉前方那被黑暗笼罩毫无希望之处,突然照射进一缕光明似得,心情大好,把一只鸡爪放在利口酒嘴里,“爸爸也吃。”
所以说两个人坐在床沿上一起啃鸡爪真的是个享受啊,这幅其乐融融的场景,是谁看到了都会说一句,你们父女俩长得真像啊。
“真恶心。”
所以特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把琴酒放进来的,告诉我,我第一个崩了他。
秋本千鹤感觉这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就跟啃十根鸡爪的时间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啃鸡爪,是,她的确是说了她喜欢啃鸡爪,是,她是爱啃,但是也没必要天天吃吧……
准备离开美国这个基地的时候,秋本千鹤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只能收拾吃了一垃圾桶的鸡爪骨头,是有多悲哀。
琴酒看到她手里突然多出的塑料袋,问她,“你拿的是什么?”
“送你的生日礼物。”说着秋本千鹤就把东西放在他手上,“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琴酒明显露出了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而十分困惑但是又不想表露出来的迷之神情,然后打开塑料袋,一股过期的鸡骨头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
秋本千鹤知道,她很清楚知道琴酒现在肯定很想把这塑料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在她脑袋上,顺便再拿出他的爱枪再在她的脑门上开几个大洞,秋本千鹤也知道,这几天的相处,琴酒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秋本千鹤一脸窃喜的看着他扔在一个守卫手里,让他处理掉,再狠狠的瞪她。
瞪就瞪吧,瞪了两三个月了,她都习惯了,可能挑战琴酒在酒厂的权威性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秋本千鹤笑嘻嘻的跑去牵利口酒的手,利口酒可能真的是卧底,还是那种大妈伪装的,不然就不会在每次她故意惹恼琴酒的时候,利口酒就跑出来劝琴酒,“她还是个孩子!”
唯一庆幸的是,在这个世界不会有人跟琴酒说,“她还是个孩子,千万别放过她”这种话。
秋本千鹤在封闭的基地里又兜转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一扇小门,应该就是出口了,终于,可以看见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了么。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停了下来,琴酒跟利口酒眼神示意了下,利口酒松开了牵着秋本千鹤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个黑布蒙住她的双眼,告诉她,“太久没看到太阳一下子看到会很刺眼的,带上这个先习惯下。”
秋本千鹤顺从的点了点头,她觉得让她戴上这个也是为了防止我记住这里的地形吧,哎,你们放心吧,她是一个地方没来过四五次是不会记住具体方位地形的。
秋本千鹤不是路痴只是记性比较差,所以不怎么记仇,这也是她唯一的优点了。
秋本千鹤没心没肺的让他们随意摆弄,然后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和被风卷进来的尘土味。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确很兴奋,好久没闻到的新鲜空气诶,平时在家里三个月不出门就吹着空调感受着辐射都比现在爽多了,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真的无比,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可是这种感觉还没感受多久,她就被推进了车里,车门的关上,再次阻挡了和空气之间的近距离接触,而车里渐渐弥漫起的烟味,这是琴酒习惯抽的烟。
可恶,岂不是现在吸着的是琴酒的二氧化碳和烟味么。秋本千鹤强烈要求开窗。
坐在她身边的利口酒听到她被烟味呛住的声音,附身在秋本千鹤身边的窗户拉了一小口,留出点空气。顿时她就趴在窗口大口大口的吸着外面吹进来的空气,她才不管是不是会有汽车尾气,总比琴酒的一身的尼古丁味要强太多。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利口酒松开了遮住秋本千鹤眼睛的黑布,跟她说快到了。不过他说得也对,眼睛是没法一下子习惯外面的阳光,尽管现在的天空已经黄昏将至,却看着还是这么刺眼,刺眼到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滚落出来,甚至连好久没疼过的胸口再次疼痛起来。
利口酒不住的询问,是不是还没习惯阳光。
但秋本千鹤却已经疼到没法回复他,想去看外面的风景,可是阳光却像是不想让她去看一样,仿佛看了会想起什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秋本千鹤努力缓和情绪,反复告诉自己,现在的现实就是被琴酒威胁去日本,大不了就是一死,然而这些安慰话,还是没用。
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忘在了美国。心里空落落的。
到最后还是什么风景都没看到就到了机场的停车场了。眼泪也止住了,伤口也不疼了,秋本千鹤擦了擦眼泪,倔强的吐槽了句,“是妈妈的驾车技术太烂了。”
被琴酒用脚踹了下屁股。
还好定力足,否则她就飞出去了。
而且还会走光的。
是,就在这等登机的时候,就让秋本千鹤好好吐槽一下这服装,这几个月虽然被暗地里绑架监禁什么的,但也总是要换衣服的不是么,什么儿童内裤啊儿童内裤之类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买来的,但大多都是琴酒扔给她的,所以直接认定是琴酒的审美问题,全都是黑色的。
所以每天都穿着纯黑色大码男友风款t恤的秋本千鹤,在准备出发去日本之前,她强烈要求要穿可爱的童装,好歹也得是粉红色的吧!
不过利口酒派人买回来的的确是粉红色没错……就是,怎么都感觉是公主裙,就差一个皇冠了,不过跟一群黑衣人站在一起。
宛如自己就是个被一群保镖保护着的千金大小姐,是的,她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秋本千鹤还是挺满意的,虽然羞耻了点。
不过琴酒居然以“好像我们像绑架犯似得”的理由强行让她换上了纯黑色捎带有蕾丝的小裙子。
……你们特么的就是绑架犯吧。
不过,至少也有蕾丝了。太好了,是谁拯救了琴酒的品味。
看琴酒和利口酒在另一个角落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偷什么情,秋本千鹤只能坐在两边都是黑衣人的椅子上发呆,顺便卖萌求水喝。她忍不住捂脸,我连喝个水都要卖萌,这萌都快不值钱了可恶。
然后就听到广播的检票登机信息,利口酒和琴酒这才看了眼手表,一起走过来,跟其他人吩咐了下就走了。
现在秋本千鹤被利口酒抱在怀里,其实,她现在只要大喊“救命他们是杀我父亲还绑架我的犯人”什么的,她大概可以得救吧,是啊,应该可以试试,她伏在利口酒肩上,想朝着后面的人求救,却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疲软,眼皮也开始打架,她知道这种感觉,是安眠药……
卧槽!又给我下安眠药!
等秋本千鹤再醒过来,又是个家徒四壁没有窗只有床只有门,还只有监控器的房间。
说不难受是假的。
自由完全被剥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屈膝坐在床上良久, 一直瞪着监控器似乎也没什么用,它也不会怀孕,就跟琴酒瞪着她一样毫无意义,秋本千鹤直接爬下床,身上的衣服还是琴酒给的黑裙子,鞋子也还穿着。
特么的,他不知道要脱鞋才能爬床么,不嫌脏么!你看!白花花的床单上多出来好几道鞋印啊!谁去洗啊!谁啊!谁来换个干净的啊!
………………我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