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大勇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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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看着他,瞳孔中满是疑惑,像是在猜测话语的真实性,让对方感到有些不安。
小二又低声补充道: “句句属实,她每次出门伙计们都会偷瞄两眼,今日确实是未出门。”
谢浔冷漠的眼神如同冷冽的北风,让人感到无法抗拒的寒意。
小二打了个寒颤,借口有事要忙,赶紧逃离这冰冷的视线。
寻求无果后,谢浔回到房中来回踱步,既然她并没有外出,难道是偷偷溜了出去办事?
想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又有些担心她的安危,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信任师姐,便在房中继续修炼心法。
而另一边的梦月,只是回到当初未成人形时修炼的井底,在里面随意拿了一些看起来精致的首饰,便来到当铺。
梦月将一包首饰放置柜台说道: “掌柜,看看这些值多少银子?”
当铺掌柜打开仔细琢磨起来,费了好一会儿时辰。
才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不错,有些许年份,做工精致、触感温润,你也是老顾客了,这样吧!给你算一千两。”
梦月不太了解这些,只觉得这点东西能换一千两银票便觉得合适: “那便多谢了。”
掌柜的心跳在兴奋中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好似占了便宜般,心里还是想着做长久买卖,也不敢太坑。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将找好的银票递过去说道: “客官拿好,慢走。”
梦月将银票放入怀中,离开后走到无人之地,开始施展法术回到屋内,又在床上打坐了会。
时间如同指间滑过的细沙,不经意间已从指缝中悄然流逝,转眼便天色暗淡下来。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梦月打开房门便见到谢浔提着食盒等在门外。
谢浔面带微笑,犹如繁星点缀的夜空,他低眸间打量着她,见她平安无事,这才放心许多。
他又从袖中拿出几本秘籍说道: “用点膳吧!这几本秘籍你可以试试。”
梦月接过看了几眼,投来好奇的目光,转念一想,既然愿意拿出也是一片好心,便也忍住没询问怎么来的。
谢浔见她不问,也是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南宫旭房间,叫醒暗夜一起用晚膳。
另一边的钟清羽闻着味就过来了: “好香呀,老远就闻到啦。”
几人开始用膳,享受美味的晚餐后,钟清羽又将打磨研制好的汤药喂给两人。
过了片刻,床上的老人传来“咳咳咳”的咳嗽声,震耳欲聋,伴随着疼痛,让他难以入睡。
“啊!”他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冰冷的汗水,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感觉仍然萦绕在心头。
钟清羽惊喜一声: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老人疑惑的眼神在房间里扫视着,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们是谁?”
梦月见他瞳孔清明,吐字清晰,友善的应答道: “前辈,是我们将你救下,治好你的失心疯,你才得以恢复。”
老人如鲠在喉,悲伤像残烛的微光,悄然滑过指尖,勾勒出无尽的凄凉。
他颤抖着嘴唇沙哑道: “你们不该救我,就让我永远疯下去吧!我接受不了孙子消失的事实。”
梦月略作迟疑的说道: “前辈,村子到底发生何事?”
他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在回忆中细细道来: “我名为王大勇,孤寡老人,是一名瓦匠,却不想某日捡到丢失的孩子,便一直扶养在身边。”
“村子原本一切正常,而瓦窑名震江湖,大家都在此安居乐业,不知何时……”
村子里大多数衣服都晾晒在院中,其中不乏有孩子的衣物。
“血,才洗净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村妇见孩子衣物上滴着血,慌忙的去查看孩子有没有受伤,见孩子白白净净未有伤痕,这才将衣服重新清洗干净。
谁知当天晚上孩子便没了踪迹。
自此开始,村子里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失孩子。
许多为了保护孩子的爹娘,不是被气死便是得了失心疯后意外而亡。
此刻族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村子里或许中了邪物,要请道士做法驱除。”
不久后便请来了当地的驱邪道士,他在村中各处施法贴符,不曾想依旧接连丢失好几户孩子。
那道长扔下一句话便卸担不干: “此村惹怒妖神,我道法不够,还望另请高明。”
至此之后,村子所剩无几的孩子被爹娘看守的死死地,见衣物上被滴上血,就将孩子与自己关在房中。
更有甚者直接举家逃离。
王大勇早早的一直将孙子关在房中,直到孙子的衣裳也出现血迹。
他知道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家,便一直日夜不停的守着。
却不想他被门外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吸引,以为谁家爹娘狠心丢下了孩子,便出门前去查看。
却不想婴儿未曾找到,反倒看见一只好大的飞鸟在半空中盘旋。
它发出“啁啾”的悲鸣声,这是一种含有哀伤、苦闷,深沉情感的声音。
待他惊慌失措在回到屋内时,孙子便消失不见。
他在人烟稀少的村子中焦急地寻找着孙子的身影,却始终无法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刻他十分懊恼,自己竟然为了别人的孩子而丢下自己的孙子。
他跪坐在地上,狂扇自己巴掌,仿佛一颗压抑的石头,使他无法安宁。
王大勇收起回忆,神情依旧悲伤的说道: “我在古籍中查过,书中有记载,姑获鸟便会将血滴在孩子衣物上,想尽一切办法将孩子掳走。”
“我已年老无力,实在是斗不过那妖神!”
梦月依旧不愿相信是姑获鸟所为,按照契约她一定会灰飞烟灭,又怎么会为祸人间。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前辈,你孙子可有何特征?”
他指着暗夜,摇头叹息道: “唉!他叫阿忌,莫约十二,身高与这位小伙差不多,当时整日提心吊胆,根本没想过孩子被抓走,也忘记给他留下什么记号。”
梦月接着话锋一转: “可否将他的画像记下。”
他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笔墨功夫不太好,或许会画的不太像。”
梦月在书案上将宣纸铺开,拿起笔墨对他说道: “述说即可,我来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