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卖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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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中原说道：“叶弟，你这人瘦长型体格，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体力还那么强，佩服佩服。”
听了这话，叶川开怀大笑，答道：“大哥中原不赖，这么多天以来能逼我使出两下子的，也就你了！”
夏中原开始还挺开心的，想了想觉得叶川话里有话：“叶弟，你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调侃我似的！”
叶川哈哈笑着继续前进，全力蹬车时感受到链条无法承受全部压力，只好暂且减慢。
三个人没有丝毫减缓，在抵达目的地后，累得满头大汗的韩胖子和夏中原坐在路边喘气。
叶川半开玩笑地打趣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伸出舌头？要降体温吗？”
\滚开！\ 夏中原没好气地说，此刻他毫无力气。
瞥一眼手表，他们足足提前半小时赶到，竟然是8点30分。
叶川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抽出一根烟享受般地吸起来，仰望繁星，吐了个烟圈。\叶哥，你还是人吗？都不累了?\ 哈韩子看见对方不坐下，忍不住讽刺道。
这时，一个人影走来，看到席地而坐的夏中原和哈韩子，急忙跑过来喊道：\中原哥、大壮哥，你们来啦？\
夏中原指向叶川道：“这是我朋友叶川。”
那人走近叶川，盯着他温文尔雅的面容，觉得他的老大气质和自己的老大截然不同，不过仍深深鞠躬，尊敬道：\叶哥好！\
叶川点头示意，随手丢给对方一根烟，那人顿时感激涕零。
夏中原感觉到自己略有恢复，站起身，向叶川介绍道：\叶兄弟，这位是王金刚，是他传来消息，说今天我们来后提前两个钟头就到了。\
\那位卖钟的人今天会在吗?\ 叶川一口吞下烟，随后提问。\估计会，我已经连续两天在那儿见到了他。\ 王金刚回答。\距离那钟表铺还有多远?\
\不远了，穿过那片民居就到。
叶哥你看这个地方可能偏远，但实际上有很多摊贩在此设摊。\
想到这里，叶川意识到丰台与东城之间的那个区域被夹在了中间，钟表行对他们影响更大，反而是这边受到一些 。\金胖子，你还休整完毕吗？准备出发吧!\
哈韩子闻言挣扎起来，一手扶着膝盖，请求王金刚推着自行车，他步履蹒跚地紧随其后。\休息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夏中原嘲笑道。
哈韩子冷笑回应：\早忘了你刚才的模样了!\
二人相互戏谑，让旁边的叶川开心大笑。
夏中原本就很严肃认真，言辞不甚流畅，跟了叶川久了，哈韩子舌战技巧已有提升，气得对方哇哇大叫，欲拼命斗气。\轻点(得控制住)，这样会影响到居民！\ 叶川笑骂道，制止他们制造的噪音。
二人不再拉扯，夏中原掏出烟盒，每人递上一根，气氛迅速回归平静。
穿行于一片民居后，嘈杂声清晰起来。\到了！\ 王金刚说道。
叶川视力出色，隐约能看见前方众多的人影。
这个地点极为偏僻，夜晚毫无照明，买东西完全依赖手电筒。
摊贩们彼此紧密，与一般市集不同，这里间距很近。\叶哥，前面有个小块玉米田，卖钟的就在那附近。\
王金刚指向远方，不过叶川早瞧见了那些玉米田。
几人继续前行，在昏暗的夜色下，只看得到脚下的路和两侧模糊的人影。
更近一些，叶川立刻看到一个摊位上盖着红布的对象，正是王金刚提到的那种西式挂钟吗？
又前几步，衣袖被人猛地一拉，伴随着耳旁的声音：\叶哥，就是这个家伙。\
叶川确定那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子，便凑过去半跪着靠近。\兄台，你卖的是啥？为何蒙着布?\
摊主直接开门见山：“一个古老的挂钟啊！”他说的语气既不热情也无冷淡，并没有揭开红布的打算。
世间各形各色，总有些人特立独行，对于叶川来说这并不妨碍他们，他微笑着询问：“能让我看一下吗？”
老板并未言语，轻轻一拉，红布从物品上飘下，露出了精致的手工钟表。
这一幕深深地冲击了叶川内心，他记得前世参观博物馆时见过西方钟表展示，但他眼前这块钟的大小，明显比那些展品大上许多。
而且之前他都是透过玻璃展柜看，现在直接能够触及、感受这份真实，带来的震撼无疑更为强烈。
他尝试拿起它，却发现用寻常捧普通表的力气几乎无法搬起。\伙计，这玩意可沉了点儿！”摊主终于开口，带着几分骄傲的味道，告诉他：“你知道吗，它足有五十斤重，买了绝对不会亏本。
铜料本身就值不少钱呢。”
叶川微微一笑，这是个实在的评价。
五十斤钟至少半数是铜，随着时间流逝，只会增值，而非亏损。
他打开手电照亮了表身，愈发惊叹这钟精致的工艺。\兄弟，你看这钟面上还有钻石嵌着，红绿相间的。”摊主又指着说。
叶川笑了笑：“那些并非钻石，是玻璃，古代又称琉璃。
外国做的钟怎会真用宝石？”
摊主显然知道叶川所言，他并未否认，只是轻笑两声。
在这儿呆了好十几天，虽有几个对他钟感兴趣的人，却被其价位吓跑，然而这个小伙子显然是个识货之人。
叶川继续研究那西式挂钟，钟被划分成上下两部分，底层是表盘，上层是装饰。
若没错的话，这是一口西式自鸣钟，整点会有响声报时，应该是诞生于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距今已有百多年的历史。
在当时，这类时钟仅限贵族拥有，因为它集成了双系统设计：一套负责时钟运行，另一套则为报时装置，正是科技发展的一个见证。
这款钟采用了东西方合璧的设计手法，可能是在清中期由传教士或外交使节作为礼物赠予皇亲国戚或其他重臣的。
看着它，叶川的喜爱之情越来越深，它的珍藏价值无与伦比。\这挂钟还能正常使用吗？”叶川问道，略显关切。
摊主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地答道：“记得小时候它还会按时报时，后来就不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修理一下就行。”
叶川遗憾摇头，说：“现今已经没有这样专业的匠人了，一旦缺了个零件就无处寻觅，修复起来近乎天方夜谭。”
摊主要么心知肚明，这的确是他家传之宝，虽然年幼顽皮拆过了，却因多装了几片零配件，挂钟便再也没能准确运行，从未再报时。
他知道这是他犯下的错误。
叶川并未责怪，反而提出合理建议：“算了，坏了就让它留做装饰好了，你打算出多少价？”
摊主思索一番后，说：“那就一百二十块钱吧。”
“朋友，如果这只钟还是完好的话，哪怕二百块我都愿意买！”他说这话时毫不留情，“但它带回家里也只是摆设，这个价位就过高了。”
摊主打了个闷葫芦，心底明白叶川说的是事实，思考片刻，开口询问：“你开个价钱给我听听！”
叶川移动身子却没有立刻给出报价，反而将难题丢回去了：“你这可是摊主啊，物品是你的，我给什么价钱都感觉不合常理。
你就开个价，合适我就立即付款，不合适咱转身便走，决不拖泥带水。”
叶川几乎是在下最终决定，反而令摊主犹豫起来，思量半晌，开口道：“我……八十块好了。”
听见对方还有些迟疑，叶川心中暗暗窃喜，表面上依旧冷静。
他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回应道：“成交。”
听见叶川语气略有些勉强，摊主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叶川摸出八张大面额人民币递上，随后小心地将古董闹钟包起并系了个结，随意扔给身旁的大胖韩某人。
韩胖接到手中却差点失手落地，那钟还挺沉的。\连个钟都不敢提了？”夏中原在一旁冷言冷语。\那你也试试？”
对方质疑自己的能力让韩胖子恼火，你可以嘲笑自己傻，不能贬低自己的实力。\别以为你能拿动！”韩胖子自鸣得意地接过钟后，跟在叶川后方举着走。
走在前方，叶川不禁暗自好笑，这两个蠢货竟然还在较劲比谁更强，要是没人看着，早就放进系统空间了。
再前行几步，王金宝往旁边示意：“老大，打火机这边！”顺着王金宝手指处望，叶川看到一人坐在地上，裹得严严实实，前面铺一块布，上面摆放着十余只打火机。
他正在与相邻摊贩交谈。
叶川走过去屈腿蹲下，抓起一只打火机仔细查看。
这些打火机清一色来自大英帝国，估摸是四十年代的东西，用的是柴油作燃料。
他打开打火机检查石棉芯和击铁，判断无任何问题，仅是里面的柴油没了。\多少钱一只？”
摊主打搅自己和顾客交谈显然不乐意，没好气道：“两块！”
每只才两块钱？虽然不贵但也太便宜了吧！叶川暗猜摊主或许根本不知打火机的价值。
在漂亮国这类型的打火机至少价值十美刀，带回到华国产量少则加价不愁无买主，怎么可能只要二块人民币？而这不同于先前古董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