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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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和张昭小心翼翼地盯着牛婷婷和一个中年妇女走向妇产科诊室。他们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慢慢地靠近妇产科诊室门口。
由于两人身穿警服，格外引人注目，但他们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李勇的身体经过特殊训练和系统加持，感官敏锐程度远超常人。即使站在诊室门口，他仍然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最近感觉怎么样？！”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李勇往里面瞥了一眼，然后迅速退回墙边，用墙壁遮住自己的身影。
说话的正是诊室里的那位医生。
“最近感觉还好，就是有些嗜睡，而且经常感到恶心，总是想吐。”
紧接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李勇立刻辨认出这是牛婷婷的声音。
“没关系，这些都是怀孕初期的正常现象。如果实在觉得恶心难受，可以试试一个小偏方。”
“你看看谁家还在用柴火做饭啊，就赶紧去他们家的灶底下挖一点灶土回来，拿水泡泡，喝一点就能起到缓解作用。”
依然是那位医生的声音。
“医生啊，我家闺女前段时间不小心被抓伤了，用的那些药不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听别人说，有些女人怀孕的时候用了药，结果孩子都没保住，直接流产了！这可咋办呀！”
突然间，一个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牛婷婷的母亲。她的声音如同一把钢锯剌着铁丝一样，划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让人听着有些心烦。
“大姐啊，您所说的这些只是某些极端个例罢了。而且您要知道，您女儿使用的可是外敷药物哦，这与您提到的那些口服药品可大不相同呢，因此您完全不必忧心忡忡啦。”
那位医生依旧以温柔细语回应着，并未因牛婷婷母亲令人不适的嗓音而心生焦躁之情。
此时此刻，李勇正站在诊室门外倾听着屋内的对话，他内心深处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只见他眉头紧蹙，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无奈。
李勇向张昭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一同走向门口边的长椅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牛婷婷母女二人从诊室走出。
没过多久，牛婷婷与其母便踏出了诊室，紧接着她们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似乎并无半点停留的打算。
牛婷婷在出诊室门后的一瞬间，目光便被坐在椅子上的李勇和张昭吸引住了，但她并没有过多地关注他们。
与此同时，李勇也在默默地观察着牛婷婷。从她走出诊室直到看见他们两个人，牛婷婷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非常自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慌失措之态。
这让李勇更加坚信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然而，由于没有直接向牛婷婷询问相关情况，李勇不敢轻易地下定论。
当牛婷婷母女俩走下楼来到一楼时，李勇连忙示意张昭跟上自己。
\两位请稍等一下!\
李勇迅速加快脚步，赶到牛婷婷母女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并开口说道。
牛婷婷母女二人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李勇拦住，她们不禁有些诧异，一时间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牛婷婷回过神来，疑惑地开口问道：“警察同志，您拦住我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这时，张昭也走了过来，他看着牛婷婷，面带微笑，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他开口说道：
“你好，你应该就是牛婷婷吧？我们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张昭的语气虽然温和，没有丝毫的咄咄逼人之感，但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是让牛婷婷和她的母亲心生畏惧。
面对这两位神情肃穆的警察，她们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逃避，然而，李勇和张昭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她们无法动弹，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两位，请随我来吧，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
李勇的话语声落下后，他侧身微微颔首，示意母女二人跟上自己的步伐，随即转身前行，步伐坚定地朝着刘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张昭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那对母女。待到牛婷婷母女二人跟随着李勇离去之后，他才不慌不忙地迈步跟上，同时又和母女俩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在随时防备着什么。
当四人抵达刘院长的办公室时，刘院长早已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他主动起身，默默地离开房间，并顺手将房门轻轻关上。
“请坐吧！”
李勇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刘院长的座位，然后用手指了指桌前的两把椅子，面带微笑地向牛婷婷母女二人说道。
然而，面对如此陌生而紧张的场景，牛婷婷母女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她们彼此相视一眼，似乎在寻求对方的支持与安慰。最终，还是在李勇多次耐心地提示下，母女二人才缓缓坐下。
此时此刻，张昭则依靠在门边，眼神如鹰般锐利，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二人，仿佛要透过她们的外表洞察其内心深处的秘密。整个气氛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使得牛婷婷母女愈发感到不安和困惑。
“两位不用紧张，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向牛婷婷同志了解一下情况！”
李勇看出这母女俩此时都十分的紧张，考虑到牛婷婷现在有着身孕，李勇便收起自己的气势，面带微笑的对二人说道。
“警察同志，我女儿她......”
牛婷婷的母亲一听李勇他们是要找牛婷婷，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满。
她生怕女儿会被这两个人吓到，毕竟女儿现在怀有身孕，如果情绪受到太大的刺激，恐怕会对腹中的胎儿造成不良影响。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想要阻止他们与女儿接触。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李勇那锐利的眼神相遇时，所有的勇气都在一瞬间消散无踪。她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了一般，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瑟瑟发抖地缩着脖子，宛如一只受惊过度的鹌鹑。
李勇将目光从牛婷婷的母亲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牛婷婷本人。
他的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的严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温和与亲切。他面带微笑地对牛婷婷说道：
“牛婷婷同志，请不要害怕。我们这次来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别的意思。请您放心，只要您如实回答问题，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牛婷婷微微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和疑虑。但当她看到李勇那温暖的笑容时，内心的紧张感逐渐减轻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嗯...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吧！我会尽力配合的。”
虽然话还是说得有点结巴，但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
“好！”
“第一个问题，你跟梁凤霞是否认识？！”
李勇紧紧地盯着牛婷婷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牛婷婷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认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失措。
“第二个问题，你对梁凤霞毕业就分配到纺织厂，有什么感受？！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
李勇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牛婷婷的心上。
牛婷婷听到这个问题，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她偷偷看了一眼李勇，只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让她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于是，她赶紧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我……我嫉妒她，也恨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当我听到她死了的消息，我甚至还很开心！！”
“她要不是在给工业局局长那混账儿子补课，她凭什么能去纺织厂上班！”
牛婷婷仿佛心里的压抑得到了释放，说话也好了很多，话也多了起来。
“第三个问题，听说你在前段时间被猫抓伤了，能知道什么地方被抓吗？！”
李勇表情不再那么严肃，轻声问道。
牛婷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前段时间被我们后面那家的猫抓到了胳膊，两个胳膊上都被抓伤了。”
说着，牛婷婷把两胳膊伸了出来，让李勇查看。
李勇凑上前仔细的看着牛婷婷的两条胳膊。
在两条胳膊上还能看到比较清晰的几条痕迹，痕迹也都很细、很短，属于那种短小锋利的东西划伤的。
跟被人用指甲抓掉皮肉的疤痕完全不一样。
并且李勇也观察了牛婷婷的双手，双手比较细小，但跟梁凤霞手臂上的痕迹也对不上。
“你怀孕多久了？！”
李勇有问道。
“三个多月了！！”
牛婷婷面带微笑的说道，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一脸温柔和幸福的表情。
李勇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凶手不是牛婷婷。
同时，李勇的心里也有一丝庆幸，幸好不是牛婷婷，要不然一个孕妇成了杀人凶手，真的很麻烦。
张昭这会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此时的想法和李勇是一样的，既失落又庆幸。
“谢谢你们的配合！你们可以走了！”
李勇整理下情绪，笑着说道。
“也谢谢你们，让我把心里积攒的压力释放出来！”
牛婷婷笑着对李勇说道，这会的神情显得十分的轻松。
张昭打开房门，示意母女俩可以走了。
牛婷婷站起身，拉了一下母亲，便开始朝外走去。
“我很好奇你说的工业局局长的儿子，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在牛婷婷母女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李勇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