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锻造流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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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成便铁协议之后的几日里。李尔都一直蹲守在这座小高炉前。
在亲眼盯着那些狗头人，再次炼制出一炉生铁之后，才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小高炉炼铁工艺算是被铁森堡正式拿下了。
之后，只需要让右耳带着他手底下的狗头人，不断复制修建这种小高炉，就可以批量化炼铁了。
当然，前提是巴戈的小便，真的能够解决占据那片森林魔兽的问题，不过以这两日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右耳也已经开始派遣族人，再次前去砍伐木料了。
不过随着新的一炉生铁出炉，一个难题也开始困扰起李尔。
虽然这种小高炉炼出的铁，已经可以拿去卖钱，并还能卖出至少一磅20铜币的价格。
但在李尔的心中，直接售卖生铁所赚取的利润，哪里比得上加工农具、生活用品，甚至是武器所能带来的丰厚利润？
尤其是武器。
在如今这个北境所有贵族，都哭着喊着求购武器的时期。
如果能将这些生铁直接打造成武器卖出，不趁机赚取个五到六倍的利润，李尔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搞军火商的。
但这样，就又触达了铁森堡一个，一直以来的弊端——没人才！
如今整个领地内，只有三名铁匠可以打造这些农具和武器，想要实现规模化生产自己所设想的那些成品，根本就不可能！
在这个连武器盔甲，都得靠锤子一锤一锤敲出来的时代，铁匠的社会地位相对来说还是非常高的。
如果是在那些繁华的贸易城市，一名普通铁匠，不仅养活一家六口完全没问题，甚至可能还会有点闲钱，平日里喝点小酒什么的，可以说生活还是非常滋润的。
能有这么好的待遇，那些吃不起饭的平民们，当然打破头了，也想成为一名铁匠。
奈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个不管在哪个世界都通行的道理，让那些铁匠敝帚自珍，只会将自己的手艺口口相传的，传给自己的后裔，或是熟悉的人。
外人即使拜了某位铁匠为师，铁匠在教导这些徒弟时，也往往并不用心，甚至直接当做苦力用。能学会多少，完全看这位徒弟脑子够不够灵光，一名学徒往往可能学了10年，也只是学会一点铁匠的皮毛，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深知自己没有足够时间与精力，管理并慢慢培养出一批优秀铁匠的李尔，索性在将领地内的三名铁匠全部召集而来后。开始向他们推销起自己的流水化锻铁计划。
李尔需要可不是能够像老铁匠那样，独当一面的全能型打铁人才，而是只需要能敲打出特定武器的流水线工匠便可。
在自己强制的命令下，铁匠铺的老铁匠只得不情愿的，将打造出一柄骑士剑与长矛这两种，如今在北境军队中十分常见的武器工艺，进行拆分。然后将每一个步骤教给之前，被李尔派去学习打铁的铁匠学徒。
而后这些学徒则作为小组组长，带领着手下经过李尔特意挑选，这段时间里表现良好的强盗俘虏与狗头人组成的小组，进行重复而又单调的单一工序锻造。
就这样，一道简单的锻造流水线。就在铁森堡内靠近炼铁厂的一处临时功能内组建完成了。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在领地内不断回荡。
至于那些农具和一些生活用具，在给出一个大致方法后，李尔令右耳开始研究的铁具铸造法。
毕竟农具这种日常用品，对锻造要求并不像武器那样高。
翻模铸造法生产出的铁器，完全可以满足那些农奴和领主的日常要求，即使最后的成品有一定的瑕疵，比尔也相信，只要价格要的足够低，那些领主老爷们最终还是会接受。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铁制的，比起那些石质或是木制的农具，还是有着非常大的优势。
……
看着桌面上那几件，表面密布小孔，并偶有裂痕，由流水线锻造出来的第一批武器样品。
被李尔特地拉来，进行评论的老铁匠眼角瞅了瞅，直言不讳的道。
“尊敬的领主大人，恕在下直言，您让那些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铁匠的强盗和狗头人，锻造出来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件合格的兵器。
您看这把剑不仅表面凹凸不平，而且竟然都没有进行任何的抛光处理！
再看这柄长矛，连矛头都是歪的！更不用说其他的一些细节，再比如……”
“总之您让我看的这些兵器，我想没有任何一名贵族领主，会为他的那些手下士兵进行装备
恕老汉我直言，您让那些狗头人和强盗打造这些东西，完全就是白费力气。”
听着这位老铁匠连珠炮般的挑刺与嘲弄，站在一旁的李尔却是一点都不恼。
自家的产品质量如何，他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
待到老铁接喷完，李尔在不疾不徐的道。
“这么说来，在你的眼里，这些桌上的家伙，已经算是一柄骑士剑和长矛了对吗？”
老铁匠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喉间蠕动半天，似乎想骂人。
但想到眼前的这人，是这片地区的领主大人，最终还是强忍住心中的美好问候，十分敷衍的道。
“如果您硬要这样说的话，也可以称这些破烂货叫做武器！”
当老铁匠说完这句话时，李尔的脸上顿时露喜色。
而一旁的老铁匠见此，却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尔，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问道。
“大人，您不会是打算，将这些破烂货，当真武器给售卖出去吧？”
“为什么不呢？”李尔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铁匠道。
“但您刚刚没听我说吗？是没有哪位领主，会为自己的手下士兵，装备这种劣质的武器，不然打起仗来，简直就是给敌人送人头！”
听着这位老铁匠的嘲弄，李尔也不恼，而是嘴角微翘耐心询问道。
“现在市面上一柄骑士剑的售价是多少？”
“如果是由我打造的骑士剑的话，一柄剑的最低售价也在10银币左右。”
李尔脸上的笑容更深，继续问道。
“那一柄长矛的价格呢？”
“长矛？那玩意可就便宜了。
由于锻造的工序简单，并且用料少，一柄长矛的市场价格，也就在一银币左右。”
口中这样答着，似乎明白了这位领主大人想要做什么，老铁匠看着李尔劝解道。
“大人，您问这么多，难道是想低价卖出去？
但恕我直言，即使是您将这些骑士剑的价格，降成市面上价格的一半，也没有人会买！”
听着老铁匠的劝解，李尔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道。
“那如果我只收一柄骑士剑三分之一的价格呢？”
“即使您降成原来的三分之一价格，也不会有人...
什么？！
您竟然打算这样一柄骑士剑，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卖出去！
您疯了吗？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几乎等于白送给买主吗？
甚至连那些锻造生铁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回过身的老铁匠，像是看傻子般的看着李尔，并继续道。
“对了，我还想问您，您让那些狗头人和强盗，锻打的生铁一定很贵吧？
质量上，简直和我亲手初炼的差不多？”
李尔神秘一笑，慢悠悠的道。
“不不不，铁匠先生，我想你弄错一件事情，价格上卖的低，并不意味着为我们会亏本，相反，我们只会赚的更多。”
“而那些领主会不会买来武装他手下的士兵，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
价格卖的这么低，我想那些领主应该很乐意，买回去武装他手下的那些民兵。
毕竟在那些即将入侵的兽人面前，只是简单的木棒，可伤害不了那些天生便一副健壮身体的兽人丝毫。
至于你所说的生铁从哪里来，我想也该带你参观一下，领地内新建的炼铁厂了。”
说完，当李尔带着老铁匠，参观完一炉可以出铁将近600磅的小高炉，并表示今后还会建造10座这样的小高炉后。
李尔冲着半晌午都还没回过神来。
口中只是一直念叨着“女神在上，这怎么可能”的老铁匠道
“现在，你还觉得这笔生意还不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