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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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毛球场上，四位身影矫健的年轻人正在挥拍练习，他们是林枫景、白鱼巧、沈若涵和鹿柠。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青春活力的光芒。沈若涵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鹿柠，那份专注与深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然而，鹿柠却似乎并未察觉，他全神贯注地打着球，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映衬出他坚毅的侧脸。
沈若涵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于，在几人休息的间隙，她鼓起勇气走到鹿柠身边，轻声问道：“喂，鹿柠，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鹿柠闻言，擦汗的手微微一顿，他转过身，看着沈若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沈若涵，你不会不知道我是gay吧？”
沈若涵愣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腰板，直视着鹿柠的眼睛：“我当然知道。”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决心。
鹿柠微微皱眉，他不明白沈若涵明明知道他的性取向，却还要坚持邀请他一起吃饭。他摇了摇头，轻蔑地笑道：“既然你知道，还要和我吃饭，我真不明白你是什么逻辑。”说完，他转过身，准备继续去打羽毛球。
“喂喂喂！”沈若涵急忙追了上去，她拉住鹿柠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鹿柠，我不管你是不是gay，反正我喜欢你。”
鹿柠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若涵。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在说：“别爱我，没结果。”他淡淡地说道：“沈若涵，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沈若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她挺了挺胸脯，倔强地说道：“我不在乎结果如何，我只在乎过程。我喜欢你，就想和你在一起。”
鹿柠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身向球场走去，只留下沈若涵一个人站在原地。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她的刘海，也吹散了她心中的希望。她知道，鹿柠的心就像那飘散的刘海一样，无法捉摸，也无法停留。
“哟，小柠檬，你这人气可真是旺啊！”白鱼巧带着调侃的口吻走过来，亲昵地揽住鹿柠的脖子。
鹿柠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
这时，林枫景也凑了过来，加入了这场轻松的调侃。
鹿柠叹了口气，佯装抱怨道：“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你们了，一个个都来消遣我。”
林枫景闻言，哈哈一笑，伸手挽住鹿柠的手臂：“别生气嘛，我请你吃饭赔罪。”
鹿柠斜了他一眼，故作不屑地说：“谁稀罕吃你的饭啊。”
林枫景不以为意，笑着拉起鹿柠往外走：“别介，这顿饭不用你买单，我请客。”
鹿柠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只得无奈地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来到一个装修奢华的包厢，鹿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地被墙壁上的一幅油画吸引。
林枫景倒了杯茶递给鹿柠，笑道：“尝尝看，这家酒店的秘制烤鸭可是他们的招牌菜。”
鹿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头微皱：“这是什么茶？味道有些特别。”
“这是新茶，我刚尝过，觉得不错就点了。”林枫景解释道，随后他拍了拍鹿柠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柠柠，我有个八卦你听不听。”
鹿柠放下茶杯，好奇地看着他：“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
林枫景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我发现祁阳他谈了个女朋友。”
鹿柠闻言，不禁有些惊讶：“哦？这消息倒是挺新鲜的。”
“不仅如此，”林枫景继续说道，“我还发现他有个男朋友。”
“什么？”鹿柠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祁阳他是个双性恋？”
“对，没错。”林枫景点头确认，“而且他的男朋友还是那个家里做贸易的汪晖。”
鹿柠惊叹不已：“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嘿嘿，你别问我是怎么发现的。”林枫景得意地笑了笑，“总之，我亲眼看到他俩亲过嘴。”
鹿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体质也太神奇了吧，怎么老是能碰到这种劲爆的事情。”
林枫景摆了摆手：“别打趣我了。对了，他的那个女朋友你认识吗？”
“谁啊？”鹿柠好奇地问道。
“就是覃峙贺的妹妹覃晚窈。”林枫景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跟我们打过架的那男的妹妹啊。”鹿柠恍然大悟，“这缘分可真是奇妙啊，绕来绕去居然绕到一起去了。”
林枫景点头附和：“是啊，这圈子也太小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这件事我们要不要说出去去？”
鹿柠沉思片刻，抬起头说道：“我觉得我们就当吃个瓜吧，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掺和的。我们没必要去干涉。”
林枫景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林枫景拍了拍手，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好了，别聊这些了，我们点菜吧，今天要好好享受这顿美食。”
饭后，林枫景绅士地送白鱼巧安全回家，而鹿柠则独自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踏上了返回公寓的旅程。
车子缓缓停在公寓楼下，鹿柠掏出钱包准备付款。这时，不经意地瞥见了旁边树下静静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朝那辆车走去。
车窗在鹿柠的注视下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英俊而熟悉的面庞。覃知喻坐在驾驶座上，一身白衬衫搭配黑长裤，显得既随性又不失优雅。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青烟袅袅升起，为他那英挺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鹿柠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定定地看着覃知喻，许久都没有挪动脚步。
“你来干什么？”终于，鹿柠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找你谈点事情。”覃知喻的语气平静而冷淡，仿佛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从未发生过一般。
鹿柠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又谈什么？联姻吗？”
“对，真不打算跟我联姻了？”覃知喻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打算。”鹿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为什么？喜欢了三年，突然就不喜欢了？”覃知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不甘。
鹿柠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因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试过了。”
覃知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好，别后悔。”说完，他踩下油门，黑色奥迪绝尘而去。
鹿柠望着远去的车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喃喃自语道：“一阵阵的，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公寓大楼，将那段复杂的情感纠葛暂时抛在了脑后。
鹿柠悠然地踏入家门，一天的疲惫仿佛被家门后的温暖气息所融化。径直走向卧室，想要通过一场热水澡来驱散身体的劳累。然而，刚踏进浴室，床上的手机却突然响起，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显得尤为突兀。
铃声执着地响着，似乎在催促他尽快接听。鹿柠无奈地关掉花洒，披上浴袍，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她哥哥的来电，按下接听键，声音中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和鼻音。
“怎么了，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鹿柠笑着调侃道，试图缓解电话那头可能的紧张氛围。
电话那头，岑时樾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上次给我的内容，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吗？”
鹿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哥哥所指的是什么。她想了想，回答道：“对，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电话的嘟嘟声在空气中回荡，鹿柠怔怔地握着手机，目光空洞。怎么今天的岑时樾也突然变得如此诡异？
铃声再次划破寂静的夜空，鹿柠还未从沉思中抽离，便下意识地伸手拿起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熟悉的母亲号码。
“妈妈，你回来了吗？”他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期待。
“还没呢宝贝，明天的飞机。对了，宝贝这次生日要办宴会吗？还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过？”电话那头，鹿母的声音温柔而亲切。
鹿柠愣住，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关于生日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生日是什么时候？”他忍不住问道。
“哈哈，我的宝贝，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鹿母笑着调侃道，“还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吧，简单温馨。”
“嗯，还是家人一起过好。”鹿柠轻声应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宝贝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呀？”鹿母问道。
“没什么缺的，就想全家人一起过生日就好。”鹿柠回答道，心中却思绪万千。
“好，那宝贝晚安。”鹿母温柔地说道。
鹿柠握紧手机，轻轻道了声“妈妈，晚安”，然后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爷爷慈祥的脸孔。
他从未见过这位老人，只听二哥说过，他在自己17岁生日前离世了。最近就是他的祭日，鹿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四个月了，对于原来世界的记忆都渐渐模糊起来。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刚穿越过来时就把书里的所有重点都记在了纸上。选择岑时樾作为自己的依靠，也是因为他知道至少四年内岑家的地位无可动摇。
虽然努力融入这个世界，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他时常会想起前世的生活，那个生活在孤儿院的日子。他没有名字，只有院长给她取的“默默”这个名字。他不爱说话，因为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那些年被孤立的日子，他无人可说，也无人可诉。
但在这里，遇到了这些熟悉而亲切的人。他们的笑容、他们的关心、他们的陪伴，让他渐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开始有了倾诉的欲望，开始想要融入这个世界。
然而，那些频繁做的梦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他会不会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他试图寻找线索，试图证明自己的猜想。但每次都被现实所打败，只能将这份疑惑深埋在心底。
鹿柠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了，要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这些爱他的人。无论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要勇敢地面对未来，活出自己的精彩。
鹿柠疲惫的沉沉睡去。梦境中，似乎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呼唤他的名字，那声音如冬日的暖阳，轻柔而温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丝暖意。
他看见小小的自己，紧紧地抱着那人的腿，仰起稚嫩的脸庞，清澈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软糯糯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哥哥......”
那人被一束刺眼的光芒笼罩，五官在朦胧的金黄中显得高贵而优雅。他俯身低头，轻轻地抚摸着小孩的头，声音里充满了宠溺：“柠柠乖，我要走了。”
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不舍与期待：“下次还来吗？”
男生微微一笑，宠溺地刮了刮他的小鼻梁：“嗯。”
直到男生蹲下身来，鹿柠才看清他的面容。那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五官分明而立体，眼底流转的光芒仿若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唇红齿白，宛如画中走出的少年。
这......这不是岑时樾吗？还是少年时期的岑时樾！
鹿柠震惊地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形高挑修长，比自己高出许多。他微垂着头，神情淡漠而矜贵，眉宇间透露出的骄傲与自信，让他如同天边的云彩般遥不可及。
鹿柠呆呆地望着他，仿佛被那抹光芒所吸引，不敢移开目光。他怕一移开目光，那个少年便会从指缝间溜走，消失在梦境的深处。
岑时樾站在那里，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勾起一缕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还不起来吗？”
“啊......”鹿柠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岑时樾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乖，我真的要走了。”
鹿柠猛地惊醒，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他刚才竟然差点沉迷于那幅画面，无法自拔。
他爬起来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乱哄哄的，努力回想刚才的梦境，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那么温柔的人是岑时樾？
都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但那种真实感却让他难以忘怀。仿佛自己真的曾经经历过那样一段时光，与那个少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是自己潜意识里渴望与岑时樾建立某种关系，所以在梦境中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鹿柠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疯了。他摇摇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出脑海。毕竟这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实中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
鹿母的航班准时在今日上午十一点抵达。鹿柠，早早地便怀着激动的心情，提前三个小时便抵达了机场。他站在候机大厅的出口处，翘首以盼，目光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终于，鹿母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鹿柠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喜悦。鹿母一眼便看到了儿子，她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抱住鹿柠，狠狠地亲了两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与爱意：“我的宝贝儿子，想死妈妈啦！”
鹿柠紧紧地搂住鹿母的脖子，撒娇地说道：“我也想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嘞！”鹿玥厘笑着应和，一行人匆匆上车，直奔司家而去。
此时，司家已经热闹非凡。司洵早早地便在家中等候，他的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鹿玥厘牵着鹿柠一路走进家门，兴奋地说道：“柠柠越来越乖了，我们回去要好好庆祝你这次的生日。”
鹿柠笑眯眯地点头应和，他的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幸福。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忽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司戚。鹿母吓了一跳，随即恢复镇定，笑道：“老大你干嘛，吓我一跳，快进屋吧。”
鹿柠也跟着走了进去，坐在了沙发上。司戚也挨着坐了下来，却一言不发，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司洵倒了杯茶递给三个孩子，招呼他们先喝杯茶休息一下。然后，他和妻子一起开始收拾行李。鹿母问道：“老大今天没去公司啊？”
司岚端起茶喝了一口，戏谑地说道：“他今天旷工了。”
鹿母闻言有些诧异，抬头看向司戚。司戚解释道：“知道您要回来，所以我早退了一会儿。”
司岚补充道：“他旷工，我请假。”
司爸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俩别逗了，快帮忙拿点东西吧。”
鹿玥厘也笑了起来：“对对对，赶紧把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拿出来。”
三个孩子在旁边看着父母忙碌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幸福。司洵回头朝他们喊道：“快来帮忙，你们仨坐在这干嘛呢？”
“好，来了！”三个孩子齐声应和，纷纷起身走向父母，一起参与到这温馨而忙碌的场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