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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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瓦丁罗把事情经过快速描述一遍后，莉莉薇故意摆出一副被逗笑的模样，叉腰道：
“收起你那俏皮的舌头，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帮忙的。”
“首先，那三个人是赏金猎人，而瓦格纳是通缉犯，一切不都合情合理？
再说，我和你很熟吗，只是恰好救了一次，你爷爷也送了把魔武人情两清了。”
莉莉薇说着走到瓦丁罗身后，在他耳畔边吐气：“说实话，爷爷在你心中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吧？
恶魔蜂那次也好，今天这一次也罢，你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瓦格纳真是养了个大孝孙，嘻嘻。”
“不......不是这样的......”瓦丁罗后退几步，大声否认。
莉莉薇转向黄泉，小手拉着她的手臂摇曳道：“黄泉姐姐，你也快说几句吧。”
见提到自己，黄泉明白不能摸鱼了，语气罕见地温柔起来：“去做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切勿回头，来处无路可走。”
人话：再不去救你爷爷等着后悔一辈子吧，别来找我们，我们不是你的出路。
瓦丁罗陷入深深的沉默，莉莉薇见状，决定抛出最后的底牌，以一种近乎残酷的直截了当说道：
“若无其他事，我们便先行一步了。不过作为临别赠言，不妨告诉你，瓦格纳的悬赏令上有标注，只需一颗头颅作为证明。再磨磨蹭蹭，你的爷爷就要玩完了，嘻嘻。”
这句话如同王炸，彻底打破了瓦丁罗的犹疑，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莉莉薇一脸玩味和戏谑，还有黄泉带有些鼓励的眼神，猛地转身全力奔跑。
“咻~应该会成功吧？”莉莉薇手搭额头，目送着瓦丁罗消失在视野尽头，自言自语道。
其实刚刚都是编出来的，她连瓦格纳的赏金是多少都懒得去看。
“走吧。”黄泉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转身迈步，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已经和自己无关了，还是赶路重要。
按照莉莉薇的说法，虽然传送术式出现了目的地偏差，但也没差的太多，剩下的路走走还是能到。
... ...
瓦丁罗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自己的脚步，尽管每一个魔能逻辑回路都在尖叫着“远离危险”，但不知为何在混沌不明的驱动下，只知狂奔。
是莉莉薇那冷酷直白的话，关于爷爷生死的警告？
还是黄泉温柔的那句“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唤醒了灵魂深处不愿未来某刻被悔恨噬咬的倔强？
猛然驻足，眼前的赏金猎人三兄弟正警惕地看着自己，还有爷爷那欣慰的笑容，瓦丁罗心中泛起莫名的平静。
“你....我.....”
瓦丁罗张口欲言，却哽在喉间，似乎有隐形的阻力，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
「隐藏协议：保护自己，远离危险」
它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即便内心挣扎，也必须服从。
“还以为这小子有种敢回来，没想到看见魔武就腿软了哈哈！”
老大轻蔑地耍着手中的魔武，枪花炫目，言语间满是得意与讥讽。
“说实话，这也太窝囊了，换我要是老大被人抓了，我肯定和对面拼命。”
老二有些憨憨地道，他是三兄弟里不太聪明的，但脑子一根筋的人自有他的可取之处。
老三没有发言，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悄悄观察着树上。
在阵阵嘲笑中，瓦丁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兄弟带着爷爷渐行渐远，尤其是爷爷回首略有些失望的眼神，这一刻，瓦丁罗的心仿佛被撕裂。
那是爷爷第一次露出这种眼神，平日里爷爷最喜欢重复的话就是“你是我的骄傲”，“去做想做的事，我永远认可你”，而如今......
命运的转折往往在绝望中悄然孕育，瓦丁罗的机械眼球闪烁着危险的红光，裸露的仿生皮肤下，魔能回路如同血脉般隐隐浮现。
「隐藏协议：保护自己，远离危险」
这一逻辑回路在瓦丁罗的系统中不断回响，但此刻却出现了新的声音。
「拒绝服从！」
「隐藏协议：保护自己，远离危险」
指令仍在重复，但已无法阻止瓦丁罗内心深处的抗争，在三兄弟身后，瓦丁罗举起手臂，掌心处开始汇聚大量的魔能。
「歼灭协议自写完成，调用中......」
砰！
紧要关头，出现了一声枪响，是老三，他对着一棵树开了枪，而藏身于树上的波立欧不得不显露身形。
“波立欧哥哥！？”瓦丁罗惊讶道，微微愣住，而就是这一下，让隐藏协议再次占据了主导。
“口口口口，我口口口，这口口怎么被发现的？”波立欧有点破防，明明都要成功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而翻车。
这家伙，他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我靠，还真的有人！”
老三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一直有种被窥视的感觉，特别是刚才这种感觉愈发强烈，鬼使神差下他朝着一棵树上射击，结果真蒙中了。
“波立欧哥哥，快去救救爷爷!”瓦丁罗见状，连忙向波立欧求援，这让波立欧头疼起来。
正如先前所说，如果瓦丁罗向自己求助，那么根本没有任何袖手旁观的理由。
但就在这时，老大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魔武对准了瓦格纳的脑袋同时厉声喝道。
“那把枪.....他就是那个魔枪士，这是个圈套，你们都不许动!”
显然，老大认出了波立欧，尽管波立欧在酒馆里做了伪装，但此刻还是被认了出来，毕竟他的枪挺有辨识度的。
那可是，瓦格纳老爷子的「巡猎七号」。
“你到底什么目的？仇人，不对，我根本不认识你！”又有两把魔武对准波立欧，是老二老三。
瓦格纳担忧地看着波立欧，摇头道；“不用管我。”
其潜台词就是继续演下去，明明差一点成功了，不如全部豁出去。
“呵呵，老爷子，这种事情即使是你的话也不好使。”波立欧直接拒绝了，从一开始他就说过，绝不会真的让瓦格纳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