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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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玄冰醒了过来。

“你给姐姐吃了什么？”少年的父亲拽过了自己的孩子并质问他。

“一个药片。”

“你从哪里来的药片？”

“那个哥哥递给我的。”少年指向弹钢琴的沐清扬。

“女朋友都晕倒了，还在那里弹！”站在玄冰身边的人们不乐意了，“太过分了。”

“他在工作，不能打断的。”少年解释，“只是给姐姐喂一片药，我可以做。”

“不要责怪他。”玄冰把手中的花递给少年，然后站起身走出人群，继续配合沐清扬谱曲。

“两个疯子。”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似乎从这里看到了一个天才和一个疯子，它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士静静地观看着，语气有些嘲讽。

“走吧，不要看了。”一个老头拉过老伴。

“为什么，这丫头跳的挺好的。”

“她一会儿再晕了，我的心脏病就要犯了。”老头一刻也不想在海边待了，“走吧。”

众人在他的语言攻势下，四散。

沙滩上，仅剩下玄冰和沐清扬，还有少年。

他是沐清扬唯一的观众。

沐清扬谱完曲，起身抱起了玄冰。

“我太爱你了，我刚弹的这首曲子怎么样？”

“空灵、绝妙。”

“是吗？”

“给它起什么名字呢？”

“《白色海岸线》”

“不，应该叫《风的记忆》。”沐清扬放下玄冰，“这里面有你，有我，有天有地有万物，还有我的记忆，……”

“清扬，这首曲子是送给我的吗？”

“那当然。”

“清扬，我想问你一句话。”

“问吧。”

“我有走进过你的内心吗？”

“那当然，满满当当的，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那我和音乐哪个重要？”

“一样重要。”

“一定要做个选择呢？”

“没有选择，你、我和音乐我们一直都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我结婚了，不能天天陪着你了。”

“你想念北辰了？”

“没有，我怕他想念我，而我却不在。”玄冰靠在沐清扬的肩膀上，“他——是我生命里的守护者之一。我对他，没有爱情，只有尊重。”

“我知道。”沐清扬沉默地注视着空中。

“姐姐，为什么人类要有爱情？”少年不明白他俩的对话。

“我也不知道。”

“姐姐为什么会不知道？”

“这个你应该去问上帝？”

“上帝在哪里？”

“在天上。”

“天上那么远，我怎么问。”少年为难了。

“臭小子，中午了，还不赶快回家。”沐清扬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

“我爸爸每天都要喝酒，还要打我和妈妈。”

“你不回去，他不找你吗？”

“他们不找的。”

“去我们的别墅玩吧。”玄冰向少年发出了邀请。

“真的吗？”

“真的。”

“那一起走吧。”玄冰拉起少年的手，“我带你去看看别墅里的迷迭花。”

“迷迭花？”少年有些迷茫，“它有什么好看的。”

……

“怎么把我丢下了？”沐清扬有些吃醋了，他提起沙滩上的花桶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