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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从贵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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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点头,催我:“还不快搭桥。”

我忙按照他说的,把瓦片放在院中间。

下面两块瓦并排放,上面一块搭在两块中间,就成了一个“桥”

桥竖着摆,一头对屋,一头对外。

过了这座桥,后面走的就是黄泉路。

二舅把手里的香烛和纸钱递给我。

我用纸钱叠了一艘船放在“桥”对岸,又叠了一个小灯笼放在船上。

纸船不重,能渡魂过忘川。

纸灯不明,能为阴魂指路。

再把剩余的纸钱对叠放在旁边一会儿备用。

撕开香上面的塑料封,拿在手里往地上杵了两下,把香枝对齐。

弄好后我回头问二舅:“现在点吗?”

他掐指算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会夜空,说:“点”

我先用打火机点燃地上的纸钱,再把香头放到纸钱烧出的火苗上面,借火点燃。

然后将燃着的香围着“桥”插了一圈。

等我弄好后,二舅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

他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把黄符丢进了燃着的纸钱火堆里。

黄符落进去瞬间,火焰突然暴涨,点燃了旁边的纸船和纸灯。

随即一道白色的虚影从火里的走了出来。

“灵灵。”

花嘎婆站在圈中间喊了我一声,我急忙回应:“是我,花嘎婆。”

她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说:“嘎婆要去投胎了,你要乖乖的,照顾好自己。”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嘎婆您走好…”

我想上去再抱她一下,但我知道这样不行。

她的魂魄非常羸弱,我若上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散了。

花嘎婆跨过瓦片搭起来的桥。

对岸的纸船和灯烧完后,变成了正常船的大小。

花嘎婆跨步上船,提起灯笼坐在了船头。

小船如在水面一般,慢慢像远处飘去。

看着小船远走越远,我不舍的举起手朝她离开的方向摆了摆手。

“再见了,花嘎婆。”

远处那一点光亮彻底消失不见后,二舅才对小舅说:“打电话喊人吧。”

花嘎婆留下的信里说不用给她办丧事,但我们还是给她办了。

她是从外地搬来的,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家人。

来送她的也都是村里人。

在他们搭灵堂的时候。

我和小舅还有程嘉煜,我们三把屋里的瓶瓶罐罐,都搬出来和那堆死掉的牲畜一起烧了。

我想到花嘎婆给小舅留了一条蛇。

但我翻遍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

吓得我急忙去翻火堆边的坛子,别躲在坛子里一起烧掉了。

小舅见状急忙抓住我的手:“干什么干什么?手不想要了?”

我着急的和他说我找蛇呢。

让他不要拉我。

我用棍子戳的罐子,不会烫到手的。

他听到我说找蛇,强行拉着我远离了火堆。

然后他手伸进裤兜,掏出来了那条赤练。

我疑惑:“你什么时候把它揣兜里了?”

“一直都在啊。”

他笑着把蛇往我手里放:“来,给你玩玩。”

我嫌弃的挣脱他的手,小跑着远离了他。

“从今天起,带着你的蛇和我保持五米距离,谢谢。”

花嘎婆的白事只摆一天。

吃过早饭后,二舅就和几个舅舅讨论起了花嘎葬哪里的事。

我过去和他说了,花嘎婆想葬在嘎公和嘎婆墓后面的事情。

二舅听了表情有些凝重。

出去抽了两根烟后,回来喊上堂屋里的几个舅舅拿工具出门。

我忙追上去:“你们去哪里啊?”

“清地方。”

二舅叹了一口气道:“不然明早怎么葬。”

我有些担忧,二舅刚才那副表情,应该是不想把花嘎婆葬在嘎公嘎婆后面。

我试探着问:“埋哪里啊?”

他无奈的用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你嘎公嘎婆后面那块地空着也是空着,我觉得葬那里也挺合适。”

他让我在家好好待着,一会儿送西瓜的人会来,让我注意给钱。

其实我也有些没搞懂,花嘎婆为什么想要埋在嘎公嘎婆后面。

小姨看我皱着个眉,走过来坐在了我身边。

她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肩膀:“舍不得花嘎婆啊?”

我点了点头。

她魂魄已经去投胎了,肉身明天也要下葬。

以后留在世上的就只剩照片和一个坟包了。

就和嘎公嘎婆一样。

我好奇的问小姨:“小姨,你知道花嘎婆老家是哪里的吗?”

她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贵州的吧。”

贵州?

听到这个地名,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秋山村和杨阿傩。

花嘎婆也会蛊。

而且杨阿傩他老汉儿也认得嘎公。

花嘎婆会不会就是从秋山村出来的?

开始我只是猜测,直到下午到来的那个人,证实了我的猜想。

杨阿傩来了。

他进院喊我的时候,我愣了好半天。

以为是哪个和他长得相像的人。

直到小舅从屋里出来和他打招呼,我才反应过来。

从杨阿傩那里,我们了解到了花嘎婆的过去。

吴花花是花嘎婆后来改的名字。

她原名叫杨玉花,是秋山村上一任村长的女儿。

她生的漂亮,在养蛊上也非常有天分。

不过二十岁,就培育出了两条金蚕蛊王。

而有的人穷尽一生,也养不出一条金蚕蛊。

她也因此,被定为村长的接班人。

在二十一岁时,和村里另一个养蛊高手定下了婚姻。

就是杨阿傩他老汉儿。

也是在那不久,一个人误入村子,打乱了村里的安宁。

那个人就是我嘎公吴承运。

他是听人说贵州药材多,跟人进山挖药材换钱讨老婆的。

误入秋山村后,花嘎婆对他一见钟情。

甘愿受村规受罚、放弃村长的位置,也要跟我嘎公走。

那时候我嘎公和嘎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差嘎公家把聘礼送过去了。

他也不想招惹这个圣女,连夜提着自己的背篓跑了。

殊不知花嘎婆早在他身上下了的蛊。

即使他回到村里,一个月后,花嘎婆还是找了过来。

尽管嘎公说不喜欢她,爱的只有我嘎婆一个人。

她还是不死心,给嘎公种下情蛊。

可就算如此,嘎公还是没爱上她。

情蛊每日折磨嘎公,让他痛不欲生。

花嘎婆见他宁死都不愿从了自己,也想通了不再纠缠他。

可等她给嘎公取情蛊的时候,却发现蛊虫已经已经钻进了他的五脏。

如果贸然取出,嘎公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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