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炼妖壶与灵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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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涛面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对秦楚楚言道：“楚楚，你还不相信我的鉴宝水准吗？保准不会让你吃亏。”
秦楚楚犹豫了一下，她察觉到这块灵石内蕴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似乎确实值得争夺。正当她要做出决断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喝止：“此石不宜购得。”
众人目光纷纷转向发声之人，自然便是方继亭，他走到秦楚楚身畔，言道：“楚楚，此石不可购买，一旦入手，只怕你会损失惨重啊。虽表面已显翠绿之兆，然而其内部并无任何珍稀灵材，破石而出，恐怕连三百万灵晶都不值。”
自打见到方继亭的一刹那，罗文涛的脸色陡然变得阴郁，这个家伙就像一抹挥之不去的幽影，事事与自己针锋相对。
他脸色铁青地质问：“方某人，你莫非精通赌石之道不成？”
方继亭轻轻摇头：“不敢当‘研究’二字，这只是我初次涉足赌石领域。”
“简直是荒谬绝伦！若无通天彻地的识玉之能，岂敢在此指指点点，你说此石无法增值，又凭什么断定其内仅有三百枚上品灵晶之价？”
“全凭本心之感应。”方继亭对秦楚楚言道，“相信我不会误判，此石不过是徒有其表，内里并无真正灵材。”
秦楚楚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她信赖罗文涛在赌石方面的深厚底蕴，另一方面却又对方继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觉得他所说的必定不会有误。
“你还未消停吗？”罗文涛愤懑地反驳道，“我罗家世代经营原石生意，我师父乃是缅甸十大玉石鉴定大宗师陈柏年门下弟子，我岂会不及你？”
方继亭淡淡回应：“不错，你的确不如我。”
罗文涛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提议道：“那就来一场赌局如何？”
方继亭微感惊讶，此人此前已输给自己数亿灵晶，如今竟还想再赌一场？
他问：“你想赌什么？”
罗文涛回答：“既然你如此坚信自己的直觉，我们就以赌石决胜负。倘若我胜，你就把那世外仙源小区的所有权契约以及那个神秘的小玉瓶交给我。”
罗文涛之所以提出赌局，是因为他曾受玄极真人所托，要做三件大事，却全部失败。虽然他确信方继亭定会遭遇不幸，但届时恐怕他也难逃玄极真人的一番责罚。如若能够提前夺得这两样物品，至少面子上还能过得去。
方继亭反问：“那你若是败了呢？”
“我愿押上一亿华夏币作为赌注，若败，这些灵晶便归你所有。”
“罗大少，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精明得很呐。单是那份房产转让契约就已经价值一亿五千万灵晶了，你这赌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方继亭说着，指向了工作台下摆放的另一块石头，“这样吧，如果你败了，除了一亿华夏币的赌资之外，还需加上那块石头。”
即便不知为何方继亭会对那块石头感兴趣，但罗文涛依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对于这场赌局，他自信满满，毕竟对手只是一个初涉赌石的小子，而他自己却是陈柏年大师的高徒，怎么可能输掉赌局呢？要知道，赌石比拼的是眼力而非单纯的运气，像掷骰子那样的纯粹赌博手段在这里并不适用。
感知到此人的自鸣得意，方继凡嘴角勾勒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在他的神识洞察下，任何一块原石内部结构都无所遁形，这样的赌局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赌博，不过是单方面的欺压罢了。
罗文涛对此一无所知，满脸期待地提议道：“我们各自挑选五块灵石，采用五局三胜的规则，谁能赢得三局就算胜利。”
方继凡淡然回应：“有必要这般繁琐么？一块灵石便足以决定胜负，岂非更为直截了当？”
“那可不成，单凭一块灵石便有运气因素存在，我们赌石比试较量的是自身实力与眼力。”
方继凡轻轻一笑，显然这家伙的确畏惧于他的逆天运势，于是他悠然应答：“悉听尊便，不论如何赌法，我都无所谓。”
“那我们就立刻开始吧。”罗文涛指向一旁的一块灵石宣布，“第一局我便以这块石头作为挑战，你可以开始挑选了。”
这块石头并不远，在灵石展示会开启前，他便对其青睐有加，一直在纠结究竟该选用哪块灵石作为争夺榜首之作。最终，还是得益于其师陈柏年的点拨，他选择了眼前这块被视为夺魁热门的灵石。
为了能够在方继凡面前取胜，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这块原本留作备用的夺冠灵石。
方继凡凝望着那块高约两米的巨大灵石，通体呈墨绿色，遍布蟒纹与松花图案，观感相当出色。运用神识一探究竟，果真发现其中蕴藏着一大块冰种翠玉，若得以开采，市值估计轻松过千万。
然而他口中却道：“此石虽大，却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说着，他走到石头边轻轻拍打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深感遗憾的表情。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股无形的灵力悄然被他引导向腰间口袋中的炼妖瓶内。
那是他在深入研习炼妖瓶后所掌握的一项功能：此神器不仅能吸纳天地间的邪恶气息，还能汲取灵力。只是世人多关注其降妖伏魔之威能，故而以“炼妖瓶”之名为人熟知。就在刚才那一瞬，他已吸取了这块灵石内的所有灵力，并在炼妖瓶中凝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灵丹。
待一切处理完毕，他再次运用神识探查，此刻那块灵石内部已然不再有任何翠玉的痕迹，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罗文涛面色铁青地道：“此石是否空有其表，等一会儿揭晓便可知晓，你现在快挑你的石头吧。”
“我行事全凭机缘巧合，无需如此费心挑选。”方继凡抬起手指向远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说道，“我就选这块了，这块石头看着不太起眼，能不能便宜点呢？”
人群纷纷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是一块约莫三十厘米高的黑色石头，重约四五十斤。正如方继凡所说，这块石头光滑无瑕，既无松花，亦无癣斑，更别提蟒纹了；若非摆在此处，与寻常石头并无太大差异。
“天呐，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别人选灵石都是挑品质佳者，他竟挑了个最不起眼的便宜货……”
“就这块破石头，没解开也知道他已经输定了……”
方继亭对于旁人的看法似乎全然不在意，他再度向罗大少发问：“罗道友，此枚顽石在你眼中价值几何？”
罗文涛嘴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罢了，如此寻常的一枚破石，便赠予你罢。”
此石在众人之中无人青睐，每逢玉石灵脉展示盛会，总会被拿来充当展品数量之需，而这枚石头恰恰就是充当充数的角色。
方继亭摇头道：“不可，我宁愿购入，以免稍后若能揭示出珍稀玉髓，引起你心中不甘之意。”
“哼，就凭你手中这块废物，也想揭开其中蕴藏的翠玉秘境？”罗文涛面露轻蔑，转头吩咐一旁侍立的弟子，“既然方道友执意付款，那就请诸位计算其价。”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位修为不错的仆役走来，将那枚石头置于天平之上，测定重量。
在这场原石盛会上，确实有些品相出众的灵石会被明码标价出售，如先前罗文涛所挑选的那块万中挑一的标王原石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大部分原石皆未标明价格，凡有意购买者皆以其重量计价，再核算总值。
不多时，两位仆役报出了该石的价值——仅两千灵石。只因这枚石头本是用来凑数的普通货色，单价已是最低，加之体积不过略大于篮球大小，其价值自是不会高昂。
闻此价位，四周人群顿时一阵哄笑。
罗文涛脸上闪过一丝得色，他挑衅地对方继亭言道：“两千灵石，你竟拿此物与我较量？你可知我所选之石何值？此乃标价两千万灵石的顶级翠玉原石，你又如何与我相提并论呢？”
方继亭面上毫无波澜，平静答道：“赌石之斗，关键在于谁能从顽石中析出更为贵重的翠玉，并非比拼购买时的花费高低。”
罗文涛回应道：“此事我们已有共识，最后比试的是解出翠玉的真正价值，而非单纯赌涨的数额多少。”
他之所以这般强调，无非是为了预防万一：万一那方继亭手中的普通石头切出价值四五万灵石的翠玉，那么就算是赌涨了一倍，如事先不明讲清楚，届时难免吃了亏。
秦楚楚黛眉微蹙，显然她认为罗文涛手握价值两千万元的原石与方继亭两千灵石的原石相对比，实属不公平之举。但她明白选择权在方继亭手中，自己也无法插手。
方继亭淡然应道：“如此甚好，我们开始解石吧。”
“姓方的，你这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罗文涛遂向身边的弟子示意，“把我的那块原石解开，让某些人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差距。”
在他眼中，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凭着这块原石的质地，解析出的翠玉甚至可能超越方继亭那块原石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