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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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就留在这儿等他吧!”江绎委屈地反驳道。
向晚意自然听出了江绎话语的不对劲,似乎还带了些酸楚?
“不不不,小的这就陪您去镇抚司。”她谄媚地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向晚意在心中想着:不好意思了洛吉,还是七皇子目前更重要,毕竟还有求与他。
江绎此时身子微微侧倾,听着向晚意在后面跟着的脚步声。
王老三在后面被拖着,口中念念有词:“我不去镇抚司…我…我不去…”
人们常说,这人抓到镇抚司,不死也会脱层皮。
若是去刑部,恐怕还能保留一丝希望,但到了镇抚司,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樊楼一楼的客人见此情形都默默低下头,谁知这青天老爷又抓了什么人犯,如此兴师动众,让人不寒而栗。
“是王老三!”人群中有人惊呼。
“呸!那王老三简直坏事做绝了,抓他也是活该!”
“对对对!他就是个祸害!”其他人附和着。
向晚意在一旁听着这帮人的谈话声,暗暗咂舌,原来这王老三风评真的是差极了。
…
镇抚司。
一路上哀嚎不断,向晚意紧锁着眉头不禁加快了脚步,谁知江绎猛地停了下来,向晚意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江绎后背上。
江绎悄悄勾了勾唇角,假装镇定咳了几声,“向晚意你走太慢了,快跟上。”
他顺势拉起了向晚意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向晚意有些愣了愣,这好像是七皇子第一次叫她名字,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被江绎碰到的那一瞬间在发颤。
她摸了摸脸颊,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镇抚司指挥使等候已久,见来人拱手问安,“七皇子安,不知您今日大驾光临是...?”
镇抚司指挥使名唤温舟,原是大理寺卿,近些年由于冤案错案甚多,皇帝便破格将他提拔为镇抚司指挥使,掌管着锦衣卫和诏狱,仅听命于皇帝。
“自然是为了一个逃脱的死囚。”江绎瞥了后面被拷住的王老三一眼。
温舟陪着笑,“微臣刚接手镇抚司,诸般事宜还不算熟悉。不知殿下可否让微臣找一个手下来处理?”
“自然。”旁边的人立马机灵了起来,给江绎搬了把圆凳,见他不坐,便又搬了把圆凳递给了向晚意。
“诏狱环境艰苦,您见谅。”那人向江绎拱了拱手,然后退到了一边去。
江绎这才利落入座,不过瞬间他脸色一变。
太子居然来了!
“让他上来吧。”太子冰冷的语气传来,让向晚意的笑意也收了回去。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不知道这金尊玉贵的太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来搅局了。
“太子您万福金安。”向晚意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省得叫人挑了错处。
虽然她距离上一次见到太子才过去了一日,但她真的不想再见了。
最好生生世世不要再有纠葛了。
太子朝江绎和向晚意点了点头,顺势坐在了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
温指挥使讪讪的笑笑,然后往旁边站了站。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将人带上来!”
“说吧,你是如何从固若金汤的诏狱逃出来的,在二位殿下面前可不要撒谎。”
王老三在下面跪着,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说实话。
“温指挥使,上夹棍!不要仁慈!”太子起初一言不发,后来拧着眉说道。
温舟偷偷瞥了眼座下的几人,随后下了个决定,悄悄转移话题,开口道:
“二位爷,您看您二位在这儿,诏狱过于血腥了,实在是不宜旁观。”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江绎身旁坐着的向晚意,继续说着,“何况,旁边还有个小姑娘。”
“大人,您尽管上手段。晚意定要亲眼看他认罪。”向晚意一看这人想要赶走他们,眨巴着眼睛,福身回道。
试问她向晚意怕过什么,已经是活过一世的人了。上一世在冷宫,苟活了十余载她都活了下来,若不是最后在大火中绝望,她恐怕一定要和太子斗争下去。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上手段。”温指挥使唤下属将刑具一一摆了出来。
纵是见多识广如江绎看了这些刑具都皱了皱眉头,听闻这锦衣卫以刑讯处决闻名,却没想到是这般闻名之法。
温指挥使起初并没有用刑,而是开始慢悠悠地一一讲解这些刑具的用法。
说到关键时,还恰似无意地发出阵阵声响。
直到王老三精神快要崩溃了,温指挥使才作罢。
“现在能说了吧!再不说,这些家伙可就真的要在你身上一一呈现了。”
“你要知道,我温舟从来说到做到。这可不是吓唬人的。”
“我说,我说,大人我说…”王老三终于妥协了。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每月初三都会去城西的一家铺子,那里面有一个筐,里面会放一些碎银,然后告诉小的之后的走向。”
“与你接头的人长什么样子?”向晚意气势汹汹地问道。
“小的也没见过,只知道是一位女子,满头金钗。应该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
“呵,既然说没见过,又说人家满头金钗。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向晚意向前走了一步,直直地看着他。
温指挥使也点了点头,刚要上刑具,王老三开了口:
“不!我与她多次交易。我们约定好了错开一炷香的时间,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有一日就悄悄乔装打扮看了眼来接头的人。应该是位富贵主子。”
温指挥使眼神凌厉,“现在不是问你干了什么,而是问你如何出了诏狱,又是如何去樊楼想要打压这位小姐。”
“这…”王老三张了张嘴,垂着眼皮,没有开口。
“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夹棍!”
温指挥使看王老三一直偏离着轨道去说话,这旁边又坐着两位皇子,实在是压力很大。最终还是决定上刑具。
“啊———”痛苦的声音响彻诏狱。顿时王老三的双腿上便鲜血淋漓。
江绎偷偷瞥了眼向晚意,只见她只是皱皱眉,并没有害怕的举动,暗暗点了点头。
“我说我说…这次我真的全说…”王老三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简直是痛不欲生。
“你究竟在犹豫什么?”温指挥使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