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陌生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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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想到一件事，可能跟小雨的事情有关。”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吸引了沈雪弦和万茗的注意。
“方青青，你先进来。” 班主任招呼着少女进门。
“这是警局的万警官和沈顾问。他们是来调查成小雨的事情的。”
班主任跟自己的学生介绍道，还拉了旁边空着的椅子给学生坐。
“万警官，沈顾问，这是成小雨同学的同桌方青青。”
班主任看着方青青坐下，又跟万茗和沈雪弦介绍道。
“方青青同学，对吧。
你刚才说你想到一件事情，跟成小雨同学的失踪有关。
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吗？”
沈雪弦温柔地看着方青青的眼睛说道。
方青青看着沈雪弦的脸，整个人都愣了。
这是沉昭啊！沉昭居然是警局的顾问吗？沉昭好温柔啊！我见到沉昭了诶！
“方青青，不要怕。沈顾问只是问问情况而已，你想到什么，照实说就好。”
班主任以为方青青是被警察吓到了，才半天不说话，连忙安抚学生。
方青青听到老师的话，缓过神来说道。
“老师，我没事的。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课间聊天，聊到了大家边在网上开语音聊天边写作业的事情。
平时小雨都不会参与进来的，但那次她说她也会和朋友语音聊天，而且朋友会陪她很晚。”
方青青说到这里皱了皱眉。
“我觉得小雨那时的表情很奇怪，她好像很骄傲，甚至还有点炫耀的感觉。
但是她之前从来不会有那样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是之后她又变回了原来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也不怎么参与我们的话题了。”
“青青同学，你做得很好。
你观察到的这一点，对我们找到成小雨同学很有帮助。
谢谢你。”
沈雪弦摸了摸少女的马尾，微笑着说道。
了解完情况，沈雪弦和万茗准备回去。
出门时，方青青看着沈雪弦的背影，在心底默默地叫了一声沉昭。
她看到偶像就好了，不需要偶像知道她。
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学校操场上只剩下了在上体育课的两三个班级。体育老师的口哨声在操场上响起，格外清脆响亮。
两个人看着青春四射的学生们，慢慢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走到门口时沈雪弦停住，拉着万茗站到了一边问道：“你进入学校之后就一直很沉默，还好吗？”
“没事，我哥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看着这些学生，好像看到了他上学时候的样子。” 万茗看着校园里比赛跑步的少年说道。
“我记得你说雪球原来是你哥的猫。你哥他 ... ...”
沈雪弦好像察觉到了万茗为什么会沉默，她在万茗的身上感觉到了悲伤和思念。
她不敢再问出口万茗的哥哥是不是还好。
“他失踪了，十年前，他在执行跨国救援任务时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也没人找到他的尸骨。”
万茗说道。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哥哥，但是我认识你。
你的哥哥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一个厉害的人，执行的任务肯定不简单。
这种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对吗？”
沈雪弦看着万茗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她的手还握在万茗的手里，暖暖的，软软的。
万茗下意识握紧了握着的手，这只手小小的，软软的，但这一刻，却好像带给了他一种属于沈雪弦的坚韧的力量。
沈雪弦放着自己的手给万茗握着，晃了晃：“走吧，我想再去成小雨的房间再看看。”
“好。”
————
成小雨的父母已经双双请了长假，专心找女儿。
在警局报案之后，爸爸成南还在各种女儿可能出现的地方奔走，妈妈李晴身体不好留在家里等待消息。
打开门，看到万茗和沈雪弦时，李晴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水。
万茗和沈雪弦说明了来由。李晴便将两人带到了成小雨的房间。
也许是太过伤心和担忧，李晴进到女儿的房间，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沈雪弦便在一旁引导着李晴回忆成小雨平时的爱好和习惯，转移李晴的情绪注意力。
她注意到成小雨的房间很整洁：“小雨平时很爱干净吗？”
“是啊，小雨喜欢整整齐齐的房间，东西都要摆放在她要摆的地方，挪动一点都不行。
所以房间都是她自己整理，我都只是平时擦个地，洗洗床单。” 李晴说道。
“洗过的床单，是她自己换吗？” 沈雪弦看着十分平整，边角都折叠整齐了的单人床问道。
“嗯。她自己铺床，不让我铺。说是我铺的不平，也不知道她怎么铺的，怎么就那么平。”
李晴被沈雪弦的话题带着走，思维已经暂时脱离了女儿的失踪上。
沈雪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里的颜色很简单，并不繁杂，白色，蓝色，灰色为主。
甚至有些不太像女孩子的房间，青春期女孩子的房间少不了可爱精致的小饰物，像毛茸茸的动物玩偶，偶像明星的周边，或者松软的抱枕，漂亮的笔记本，精致的签字笔等等。
但这些东西在成小雨的房间全都找不到。
沈雪弦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她的视线停在了成小雨的书桌。
桌面偏左侧有一本摊开的书，她上前看了一眼封面——《爱丽丝梦游仙境》。
她又翻回书本摊开的那一页，上面写着公爵夫人的一段话：
\and the moral of that is- 'be what you would seem to be’-or if you'd like it put more simply 'Never imagine yourself not to be otherwise than what it might appear to others that what you were or might have been was not otherwise than what you had been would have appeared to them to be otherwise.
“这句话的寓意是--“成为你想成为的样子”--或者说得更简单一点'永远不要想象你自己不是别人眼中的你，也不要想象你曾经或可能是别人眼中的你。
书本这一页和其他书页相比旧了很多，显然这一页成小雨看了很多遍。
沈雪弦默默地回忆着目前对成小雨的全部认识：性格内向，学习认真，成绩中等，不爱热闹，爱干净，爱整齐。
除了学校同学和班主任提到的那次异常，所有人对成小雨的评价都是一个乖巧的内敛的普通高中女生。
而这些都是别人对成小雨的评价，那么成小雨自己呢？她会如何评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