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指导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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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空间宽敞明亮,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周围的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屏幕,实时展示着各种复杂的信息,有悬赏丹药的,有招保镖的,甚至还有悬赏修行者护送出城的。
“出城?这些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出城批准条可不是那么好搞到手的,现阶段能出城的估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月在心里估摸着。
看了两分钟,他发现需求最多的竟是请修行者指导修行,最低的价格居然有十万一天!
上不封顶!
“太疯狂了!这些人倾家荡产也要修行啊!”想想当初,不仅机缘巧合下踏入了修行,还缓和好了母亲的病,陈月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像这种价格,一般家庭哪能承受的了,万一修炼一天没有收获,那十万块钱可就打了水漂。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想要引灵成功那需要的时间从几天到几年不等,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不惜重金也要踏入修行之列。
而且大多数还是以年轻人为主,做父母的现在除了自己孩子学习能比过别人外,还希望自己孩子能在修行路上出人头地,这样也能带他们一起修炼,享受荣华富贵。
陈月也对这个报酬感到心动,想着待会接一个悬赏,反正明天还有一天开学,耽误不了什么。
继续往里面挤去,交易大厅顶部是一张巨大的玻璃穹顶,阳光从下方倾斜而下,照亮整个大厅。
在穹顶之上,镶嵌着许多奇特的透明玻璃,阳光照射下,出现奇幻的色彩,美丽又绚烂。
大厅中央设有一个圆形交易平台,上面放满了各种奇异的物品,除了丹药外,还有零星几件灵器,一些不可名状的骨头。
陈月看向旁边的铭牌,入灵野狼腿骨,硬似钢铁,可制武器。
这个陈月刷视频看见过,有许多做武器的手艺人成了一种香饽饽,经常有顾客寄去材料要求定制某个动漫角色的武器。
他认识一下材料,除了经过入灵的兽类骨头外,还有在灵气滋润下发生巨大变化的矿物质和草木之类的东西。
逛了一圈,陈月时不时就感叹国家的强大,短短一个月竟然在全国普及这么多的东西,当真是厉害。
临出大厅前,陈月也去接了一个指导修行的任务,他本来想接报酬高一点的,但奈何报酬高的任务通常都是以月为单位,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只指导一天的任务。
下午,他随意在市内逛了逛,又看见许多新奇的场所,像拍卖行什么的,他只是随意进去看了看就退出来了。
里面的东西贵的离谱,最低也是十万打底,以他身上的资金连最便宜的都买不起。
“我拥有一个修行千年的师傅,一支吞天地气运的灵笔,可是口袋里却分笔没有,啧~”临近傍晚,看着黄昏,陈月悲从四起,不过一想到待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进账,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便迎着黄昏去往雇主家里。
陈月沿着地址,快速奔到西边市区边缘,再继续往前走,穿过防锁线就出了市区,在市区外面任何地方都可能有野兽出没,为了以防万一,市里是不允许市民出城。
“蓝色铁门……蓝色……蓝色,找到了。”
“这家倒是挺显眼的,别家大门基本都是红色的,就这户是蓝色。”
咚咚咚!
“有人吗?嘿,家教!”这次陈月没有用斗篷遮住自己,这么偏的地方,而且对方连修行者都不是,没人会记住自己的。
咯吱~大门打开,一个衣着朴素,脸上灰扑扑的行妙龄女子探出头来。
少女穿着粉色宽大短袖,短袖宽长的下摆托到大腿一半,膝盖下露出半截黑色短裤,脚上穿的黑色运动鞋洗的有些发白,看起来穿了很久。
女孩有些邋遢,搁着宽大的衣服也看不出她的身材。
“家教?你是……修行者?”女孩有些难以置信,她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少年跟她岁数差不多,却没想到居然是个修行者。
“正是。”
女孩立马拉开大门,请陈月进来。
院内有些破旧,墙根处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房檐上的瓦片缺一块短一截,看起来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陈月被女孩引进偏房,“您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
陈月刚想说不用,就见女孩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院子中间的正屋。
咯吱,老旧的木板门打开,屋门正前方摆着一张老旧的红木椅,木椅上方悬挂着一条粗壮麻绳。
麻绳从房梁上方穿过,尾端绑了一个比头略大的圈垂在椅子上方一人高的位置。
女孩进门抬头,深深望着头上的麻绳,随后低下头缓慢,目中泛着恋恋不舍的意味。
她低下头,越过准备自尽的麻绳,走向客厅中央的桌子上,她端起一盘点心,又倒了一杯热水,返回偏房。
女孩把手里的点心和热水放在桌子上,坐在旁边恭敬地说道:“我叫龚子唯,您怎么称呼?”
陈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俩差不多大,叫我陈月就行。”
“那行……陈先生,我们怎么开始。”尽管对方与自己年龄相仿,龚子唯还是保持着面对强者该有的态度。
从一开始知道对方是修行者后,她就一次也没有怠慢过对方。
陈月也不废话,指导龚子唯盘膝坐下,然后按照希林当时告诉他的心法口诀去指导。
当时的陈月三天都没有感受到灵气的存在,还是他最后想办法触摸到了灵气。
现在他把口诀教给龚子唯,能不能练成全看对方造化。
龚子唯练着练着心里突然有些疑问,为什么他教的和灵教院公布出来的不一样?而且晦涩难懂,身体也感觉怪怪的。
陈月也看过灵教院公布的心法,不仅粗陋,而且效率差,但胜在简洁易懂。
但他看不上灵教院的心法,而是直接教给龚子唯最正规的心法。
龚子唯什么都听不懂,甚至连入定都难,就这样坐在地上耗了半个晚上,一直到半夜十二点都没有动静。
她的内心越来越活络,也越来越难以入定。
别人是修行者,别人传授的经验她没有办法去质疑,即使是假的,她也得继续练,因为她只是赌一把。
赌赢了,继续活着;赌输了,悄悄自尽吧。
反正,父母都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