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这般乖巧体贴,这才是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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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因为这段对话而变得温馨而又带着一丝忧伤。
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母子二人的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无法完全驱散沈禾心中的阴霾。
卫言高兴地离开了房间，他的脚步轻快，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端午节的期待。
而沈禾则静静地站着，她的目光追随着卫言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她的心被一个问题困扰着，若是她不在了，卫蔺会怎么样对待卫言？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吗？
当初他无论如何也要她生下来，为何如今却感觉不到他对卫言的喜爱？
沈禾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痛苦，她感到一种嗜心般的疼，这种疼痛比身体上的疾病更加剧烈。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言儿，娘亲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沈禾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到底没有让它落下。
沈禾的目光落在了床边的一张小画像上，那是卫言的画像，还是他自己画了送给她的。
沈禾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上的儿子，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舍。
卫蔺他为什么不爱言儿？
沈禾在心中默默地问，她找不到答案，只有无尽的疑问和痛苦。
......
卫蔺踏入房间时，沈禾的目光便紧紧跟随着他。
他停下了脚步，沈禾上前，轻柔地为他褪去外衣。
夏日的衣衫轻薄，沈禾虽然体力未复，却也足以应对。
卫蔺有些诧异，这种体贴的举动，沈禾从未对他做过，他的心中不禁涌现出万千柔情。
屋内的灯火灰暗，投射出两人的身影，卫蔺将沈禾抱在膝上，细细地亲吻。
沈禾感到有些难耐，她轻声提议：
“后日端午，我们带着言儿去看龙舟如何？”
她的提议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
卫蔺停下了动作，他看着沈禾的眼睛，怒气隐隐上来，但很快被他压制。
他说：
“你身子不行，不能出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沈禾攥着他的大拇指，显得有些不愿，她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我还没有和他一起过过端午。”
卫蔺气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今日这般乖巧体贴，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沈禾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卫蔺的话。
卫蔺一时气滞，然后他说：
“那这是你先和本王交换的，你要承受住才行。”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灼热的期待，沈禾看着那目光，不由自主地缩瑟了一下。
卫蔺抱着沈禾上塌，房间内急促的声音传来。
......
端午那日，沈禾起了个大早，她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特别的日子而变得明媚。
她难得地叫秋月给她上一些胭脂，希望以此来增添一些气色。
秋月小心翼翼地为她上妆，虽然胭脂无法完全掩盖沈禾脸上的病容，但那一抹红晕确实让她看起来更有生机。
沈禾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打量自己，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秋月在一旁看着，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见沈禾满意，她也稍感安心。
门外传来了卫言飞奔而来的脚步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娘，我来看您了！”
他简直太高兴了，没想到真的可以和娘一起过端午。
卫言冲进屋内，看到沈禾端坐在梳妆台前，他的脚步一顿，几乎想要扑上前去。
但当他看到一旁的卫蔺，意识到是父亲带他过来的，他便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敬畏。
“娘，您今天真好看。”
卫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稚嫩的赞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母亲的敬爱。
沈禾转过身，向卫言伸出手：
“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卫言走到沈禾身边，沈禾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怜爱。
卫蔺清了清嗓子，发出一声咳嗽，他的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看了卫言一眼。
沈禾察觉到了卫蔺的意图，她微微转身，巧妙地挡住了卫蔺的目光，不让他的目光落在卫言身上。
卫蔺见状，轻轻哼了一声，他的怒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鼻子狠狠地出了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满。
而卫言却全然没有察觉到父亲的情绪，他依旧十分雀跃，对于能与母亲共度佳节感到无比兴奋。
沈禾的鼻子一凉，她注意到了卫言腰间的香囊，便伸手拿起来看。
那香囊做工精细，上面绣着吉祥的图案，色彩斑斓，显得十分精致。
“嬷嬷给戴的，说是保平安。”
卫言见沈禾对这个香囊感兴趣，立刻摘下来递给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沈禾接过香囊，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卫言又补充道：
“里面放了符纸，还有驱蚊的香料。”
沈禾听后，浅浅一笑，她的笑中带着一丝温暖和欣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香囊又缀在卫言的腰间：
“那可要戴好了，别弄丢了。”
卫言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暖流涌动。
卫蔺跨步上前，挡住沈禾的视线，同时伸手将卫言轻轻扯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
“来时怎么给你说的？”
他的眼神凌厉，仿佛要穿透卫言的心，让卫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
卫言感受到父亲的目光，身体一下子站得更直，但他选择了沉默，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父亲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不能粘着母亲。
可是他就是喜欢母亲，想粘着母亲。
他的小手紧张地揪着衣角，露出内心的不安。
沈禾注意到了这一幕，她连忙打断他们之间的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秋月，把粽子和鸭蛋端上来。”
秋月应声而动，她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粽子和一盘色彩诱人的鸭蛋走进屋内。
粽子的清香和鸭蛋的咸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沈禾微笑着对卫言说：
“来，尝尝娘亲手包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