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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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琛，这包零食拿着。”
梁康看着陆琛将储物间收拾的井井有条，货架上的东西也都整整齐齐摆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给了即将离开的少年。
陆琛没有接，店里不止他一个人帮忙，其他正式员工都没有，光自己拿着并不好。
“不用了，梁叔，我平时不爱吃这些。”
梁康嘴上叼着一根烟，听见陆琛的话，将嘴上的烟头吐出：“让你拿就拿着，东西不贵，大家都有。”
陆琛沉默了一会儿，朝梁康道了谢，接过东西离开了。
包装袋很重，说是零食，基本都是一些奶粉或者营养品，有给他的，也有给他奶奶的。
光是这一会儿功夫，一道视频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的手机号知道的人不少，但微信号只有一个人知道。
陆琛都不用看，就知道打过来的是谁。
陆琛没接。
不到一分钟，刚刚消停的震动又响了起来。
陆琛已经可以透过手机想象出对面的少女该是怎样的气急败坏了。
陆琛眼中毫无波澜，但脚下的步子却越走越快。
时钟指到十点半的时候，陆琛才穿过密集的楼层小道回到了家里。
陆奶奶正靠在摇椅上合眼打着瞌睡，听见门锁传来的动静，才睁开眼睛，挣扎着起身。
陆琛换好鞋子，走过去搀扶着老人，将椅边的拐杖递给她。
“奶奶，您不用等我，困了就去睡觉。”
陆奶奶满脸的慈爱，拍了拍陆琛的手背，笑得温暖：“奶奶在家也没什么事，睡了一下午，不困了。”
说是不困，看见陆琛回来，心里放了心，陆奶奶还是拄着拐杖慢吞吞回了房。
陆琛将家里打扫了一遍，等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已经十一点了。
没了震动的手机重新归于平静。
陆琛在做完一张试卷后，还是没忍住将手机打开了。
三个未接来电，五个视频电话，十多条消息，数不清的表情包。
的确是大小姐的风格。
陆琛看着语文作文写不了几个字的少女，现在给他发的消息却是一大段一大段的，眼角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笑意。
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对他不接电话的控诉，
以及毫不掩饰的、热烈的喜欢。
认识一年多，同桌也一两个月，陆琛自然知道大小姐的脾气秉性。
只要自己不理她，总喜欢给自己找些茬，不过她也知道分寸，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陆琛性子本就静默，刚开始是懒得搭理，后面也慢慢纵容了起来。
大小姐很懂事，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变本加厉，除了每天喜欢在手机上骚扰他，就是喜欢在上课时候招惹他分心，要不然就是非要走到他身旁踩他一脚。
昨天不知道大小姐抽了什么疯，将他的一个笔记本藏了起来。
也不知道大小姐是真笨，还是故意的，藏东西一点都不遮掩，他只是去倒个水，又不是出门，桌面上一个明晃晃的笔记本不见了，他能发现不了吗。
还有大小姐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
所幸那笔记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本来就是他给大小姐准备的，陆琛也就当作没看见了。
哪知道他晚上刚在零食店忙完便接到大小姐的夺命连环扣。
陆琛也是无奈，在等了半个小时后，大小姐坐着私家车匆匆忙忙赶来，说要还他笔记本。
十月份的白天依旧炎热，但夜间已经有了凉气，大小姐应该是刚洗漱完，穿着睡衣便来了。
“你干嘛这么看我。”大小姐十分不满意陆琛的态度，“我好心好意，大老远给你送东西，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
大小姐扁起嘴巴，眼里满满都是控诉，小模样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什么都知道的陆琛没有拆穿她的把戏，拿着笔记本认认真真朝人道了谢后就要离开。
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捞到的大小姐当然不肯这么善罢甘休。
“啊！”大小姐蹙眉，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好疼。”
知道大小姐看着健康，实则豆腐身体的陆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转过身，回到大小姐身边。
“呜呜呜，肚子好疼。”
看见少年回来，大小姐呜呜得更厉害。
夜间的路灯散发着昏黄而迷蒙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洒落在林岁岁娇小的身躯上，让她白到发光的脸上透露出一股虚弱感。
这个样子的少女最能激起少年的疼惜和保护欲。
陆琛知道大小姐爱装，他上过不少次当。
可这次看着大小姐的哼唧，陆琛还是选择回到大小姐身边。
“我扶你去司机那边。”少年看似冷淡，但抓住大小姐的手却坚定有力。
为了不让司机打扰自己的好事，大小姐特意让司机停在了马路的尽头。
大小姐一直弯着腰，哼唧着说疼，不愿意抬头。
陆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满脸严肃地弓下身子，想看看大小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哪知道他刚凑近，刚刚还在捂着肚子的大小姐忽然抬头。
陆琛被亲了个猝不及防。
大小姐也没想到自己会亲到陆琛唇瓣，她真的只是想偷个香，能亲个陆大帅哥的脸蛋就满足了。
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的大小姐，笑嘻嘻地站直身子，对着还在愣神的少年，又是吧唧一口，扎扎实实亲在他的脸上。
“我大老远给你送东西，自己拿个报酬不过分吧。”
少女声音娇娇软软，神情洋洋得意。
还炫耀般地对着陆琛吐了吐舌头。
少年低下头，眼中明明暗暗，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丢下一句“你赶快回去吧”便要抬步。
有了意外收获的大小姐也不纠缠了，高高兴兴回了车里，完全没有看出陆琛神情的不同，毕竟陆琛平时就不爱说话，是个闷葫芦。
大小姐就没有见他生气过。
陆琛看着大小姐安全坐上车，车里驶离街道，才从拐角的巷口走出来。
手指不由自主地贴上刚才大小姐吻过的地方，一缕缕特殊的香气还在陆琛鼻尖萦绕。
是大小姐身上的味道，很香。